21. 二十年后
不久后梅瑞狄斯被调到先遣队工作,也算无形中证实了八卦的真实性。逐渐从众人视线里消失的梅瑞狄斯逐渐混入底层士兵中,开始了他双面间谍的生活。
几个月后,一份小名单递到月见里清也手上,名单用特殊渠道送来,没有假借他人之手,除了散兵、月见里清也和梅瑞狄斯,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份名单的存在。
当然在将这份名单报给执行官大人之前,月见里清也会再打探一二,以确保名单的真实性,不是梅瑞狄斯糊弄出来的。
好在梅瑞狄斯也知月见里清也的容耐度也是有限的,几次下来还算老实,准确度也高。
名单送来的时间不定,里面的数量也有长有短,月见里清也根据实际情况调整,将每次清扫出去的合理的控制在人事变动的范围内。
随着老士兵的退休,梅瑞狄斯也看着不少新兵入伍,月见里清也每年也会趁机往上调一调他的职位,时间一久,他也就成了新兵口中的“长官”,处事也更加圆滑、沉稳。
扳倒贵族而引发的一次“参军热”并没有持续一阵就消退下去,随着新政改革和大力度的宣传,现在第六席的人数已经比二十年前的几倍还要多了。
参军的人数激增并没有出现吃里扒外的情况,一部分原因是散兵一早进行了管理制度的改革,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有梅瑞狄斯这个被安插在士兵中的“间谍”。
随着二十多年的潜伏排查,名单上的人数也越来越少,到后来月见里清也干脆把梅瑞狄斯调回至冬留在身边。
升职加薪分明是一件开心的事,但梅瑞狄斯本人却怎么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他不可能一直留在至冬的,他还要为自己父母复仇。
之前在先遣队时,他大可借着一次意外死遁,但突如其来的一纸调令将他架在这个位置上,让他走也不敢走。
月见里清也借他之手关注着手下士兵异动,自然也会时时刻刻注意到他,梅瑞狄斯的叛逃计划只能暂时偃旗息鼓。
但仇人与他不同,二十年对于短生种的而言几乎是他们人生的五分之一,等到梅瑞狄斯够了年龄顺理成章的退休,仇人都快半截身子入土了。
他不能在等了。
思索至此的梅瑞狄斯有些心烦意乱,索性暂时将这些抛到脑后,敛好情绪,敲响了面前的木门。
在得到允许后梅瑞狄斯推开门,见屋内没有旁人便改了即将说出口的称呼:“老师。”
虽然俩人以前闹得不欢而散,但在梅瑞狄斯还没去往先遣队的那一小段日子里,月见里清也还是尽到了一个老师的义务,战斗、侦查各方面的知识都教给了他。也因此,梅瑞狄斯依然称呼他为“老师”。
办公室里只有月见里清也一人在,他只是略微点头作为回应,梅瑞狄斯见散兵不在后悄悄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文件呈报给月见里清也。
明明长相都差不多,梅瑞狄斯在自己老师前比在大人面前要放松许多。
可能是月见里清也脸上经常带着三分笑意,虽不是出于真心,但也极大的淡化了身上的严肃,让人看着没那么怕他。
反观执行官大人,除了老师,梅瑞狄斯还真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在他面前笑着跟他说话的人。
这不仅仅是梅瑞狄斯一人的想法,第六席绝大部分士兵都差不多是这么想的。
他们可能不怎么怕权利过大的月见里清也,但一定会怕他们的执行官大人。
像这种日常交文件的工作,赶巧的文职十分庆幸可以直接交给月见里清也。但月见里清也的工作不止收文件,实在碰不上便只能直接上交给执行官大人。
要撞上执行官脾气不好的时候,他们就只能自认倒霉,所以士兵们会提前多方打听一下有没有可以“顺路”帮忙代交的人。
每当这个时候,为了替月见里清也监督众人而和所有部门都十分熟稔的梅瑞狄斯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他今天这一趟,除了自己的要大人签字的文件,还连带着三四份不同部门的文件。
梅瑞狄斯交完文件后悄悄打量着月见里清也的神色,只见他原本还不错的神情,在看到剩下的三份文件眉头微皱,他开口问到:“改行做邮递员了?”
“没有,只是……顺路。”梅瑞狄斯辩解着。
月见里清也挑眉,看向那三份文件挨个点名:“审讯科的,财务部,还有我手底下的外交部。这三个部门彼此相隔甚远,你从侦查科出来绕了整个第六席一圈来找的我?”
梅瑞狄斯默默给几个同事点蜡,心说不是我不护着你们,谁叫你们撞枪口上了。然后才说:“……是他们听说我要送文件,才找我帮忙的。”
言下之意就是您骂他们别捎带我一块骂。
虽然月见里清也平时笑盈盈的,但当他决定处理某些问题时,及时地明哲保身才是明确做法,这点梅瑞狄斯已经相当有经验了,更何况他的“本职工作”就是替月见里清也监督士兵们。
这件事不算太大,底下士兵敢这么做也是因为月见里清也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也不能助长这种风气继续下去,月见里清也将三份文件扔到一旁:“送回去,让他们把文件送到大人哪里去,如果不想干随时可以走人。”
本来是交给月见里清也就可以解决的问题,现在变成了直接交给执行官大人,梅瑞狄斯在心里默默地又给同事们点了一根蜡烛。
经过这件事月见里清也得心情不似刚才那般悠闲,但他最终也没吩咐梅瑞狄斯盯着后续的事,梅瑞狄斯犹豫再三,看到月见里清也还没放平的眉毛,最终还是选择把要说出口的话咽回去,接过文件准备离开办公室。
在即将按动把手推开深褐色木门时,月见里清也叫住他,问了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话说的漫不经心,轻飘飘的,到落在梅瑞狄斯心里却是千斤重,好像一下子又把他扯回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下午。
他有些僵硬地回过身,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老师你刚才说什么?”
月见里清也还是刚才那副样子,连眼神都未曾分给梅瑞狄斯分毫,仿佛刚刚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今晚吃什么。
他没有回答梅瑞狄斯的问题,梅瑞狄斯也没解释,一时间办公室里安静的只有钟表走动的滴滴答答声。
半晌,月见里清也终于看完了手里的文件,抬头看向梅瑞狄斯:“你早就想走,又何必在我面前装呢。”
现在瞒也瞒不下去了,梅瑞狄斯索性问:“老师是怎么知道的?”
月见里清也见他默认,眼神示意他到一旁坐下:“别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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