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哈维丹特
“爸爸!”薇尔莉特眼含热泪,一头扎进莱斯利怀里,紧紧抱住他,“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薇儿,让你受怕了。你没事吧?小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薇尔莉特摇摇头,把头埋进父亲胸膛,更加用力地拥抱他,发出微小的啜泣声。莱斯利抬手,温柔抚摸女儿的头,
“好啦好啦,薇儿,我这不是没事吗?多大人了还哭鼻子,也不嫌丢人。走,我们回家。”
马修做作地擦擦眼角,感慨道:“好真挚,好感人。”
玛利亚看他一眼,没说话,继续看电影。
这时,李仪景披头散发,打着哈欠下楼,懒洋洋地说:“早上好,有什么倒忙需要我帮?”
“我不明白。店长,你为什么要视奸人家父女情深?”马修嘟囔道。
李仪景眨眨眼睛,转身就走,边走边说:“看来是没有。”
“有!有!我刚就是在跟你说话!”
“虽说羊和人的大脑处理视觉信息的方式不同,但你哪只眼睛看出父女情深的?”
“跟什么羊和人的大脑有什么关系。”马修手脚并用比划道,“他们都抱在一起了!还不能证明吗?”
“小羊,你是好孩子,聪明又善良。我很高兴认识你。”李仪景突然认真地说。
“真、真的假的?你开玩笑的对吧?”
李仪景噗嗤笑出声,说:“你不会真信了吧?”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虽然我说的是真话,但是这么直白且毫无征兆的说出来,你的第一反应不是相信,而是怀疑,对吧?”
马修愣住了,舌头打结,眼睛瞪的滴溜圆,脸蛋也变得红彤彤的。
李仪景问玛利亚:“他怎么了?”
“熟了。”玛利亚回答。
“啥熟了?鸡蛋还是馒头?”
索娜兴冲冲跑下楼,发现三个人手里都没拿吃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小羊熟了。”李仪景说。
“嘁。”索娜撅起嘴,含糊不清地抱怨道,“小卷毛煮熟了也是最难吃的那种。”
马修从迷茫中挣脱出来,又急又羞涩地问:“店长,你突然发什么神经啊!?”
“那咋了?我只是说了句话,莱斯利小姐可是直接冲出来把她爹抱住然后嚎啕大哭啊。”
“这不正好说明她在乎她爸爸吗?”
“小卷毛,一听你就没有爸爸。”索娜语出惊人,“我才不会抱着一个中年大叔哭了,还是在那么多陌生人面前。”
马修无语凝噎。
其他人可能觉得索娜的第一句话是在挑衅,只有他们知道,小姑娘的大脑不足以支撑她做类似行为。
这就是她的说话风格。
“而且,市长的反应也很耐人寻味,他唰抱住她好一顿安慰。”李仪景托着下巴说,“要知道,人对可预测的事物更容易接受,而直接且突然的情感表达往往会触发大脑的‘警报系统’——怀疑和‘应急模式’——手足无措。”
“要不人家是市长呢。”索娜说。
玛利亚说道:“这对父女好像电影《消失的爱人》里面的尼克与艾米,明明婚姻已经走到尽头,还要继续扮演模范夫妻。”
马修挠挠头,脸上是状况外的呆滞。
“所以说了这么多,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三个人同时翻了个白眼,用嫌弃中带着同情的眼神看他,异口同声道:“他们在演戏,你看不出来吗?”
马修摇摇头——下一秒,他就后悔做诚实的孩子了。
“瞎卷毛。”
“傻马修。”
李仪景看看两个姑娘,轻笑道:“话都让她们说完了我就不说了。”
哥谭常年阴雨连绵,冬天更是如此。
雨丝划过咖啡厅的玻璃窗,凝结成更重的湿气。
布鲁斯推开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咖啡香与木质地板的味道钻进鼻腔。
哈维·丹特坐在角落的卡座里,面前的杯子空了,糖罐旁散落着几颗方糖,像一排等待宣判的罪犯。
“布鲁斯,你迟到了七分钟。”哈维无奈地说。
布鲁斯脱下湿透的外衣,搭在邻座椅背上。
他注意到朋友眼下的青黑,衬衫皱巴巴的,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像刚从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回来。
“阿福说,准时是平庸者的美德。”
“别拿阿福当挡箭牌。”哈维笑骂道,“话说回来,他的身体如何?你人间蒸发的那几年,可都是他在操劳韦恩集团的事。”
这时,丽莎送来黑咖啡。
“挺好的。”布鲁斯简短地说。
哈维低笑出声。
但他的笑容很快消失,像投入咖啡的方糖,融化后只剩苦涩。
“哥谭的天气真是糟透了。”他望向窗外,“就像这座城市的烂事,永远没个头。”
布鲁斯知道他别有所指。
今早报纸的头版是莱斯利市长获救,但更多的内容是关于他的家庭,还有前段时间夜会神秘女人的绯闻。
“市长办公室的声明你看了吗?”布鲁斯放下杯子,碟子发出轻响,“说只是‘工作晚餐’。”
哈维抬眼,左脸笼罩在阴影里,右脸却被窗外的雨幕映得发白。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反对派巴不得这件事闹大。”
外面传来闷雷,雨越下越大,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哈维看看窗外,继续说:“我时常怀疑,我们做的这些事什么意义都没有。当我在法庭上辩护的时候,抢劫、盗窃、谋杀在各地上演。还有议会那些道貌岸然的混蛋……他们就像蟑螂一样。”
他抓起一把方糖,狠狠扔进面前的空杯子里。
“这就是哥谭,布鲁斯,烂到根里了。连阳光都照不进来,你看这鬼天气——”
“但总有人在试着擦亮镜子。”布鲁斯打断他,沉静的目光注视着这位检察官,“比如你,哈维。上周你送进监狱的那个地产商,他贪污的贫民窟补偿金够建三个福利中心。”
哈维苦笑着摇摇头,显然没有被安慰到。
“布鲁斯,你不知道,每次我刚撬开一条缝,就有人把门加固。这才是最绝望的。”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再次被推开。
风铃发出嘈杂的声音。
瑞秋·道斯收起伞,大衣下摆滴着水,脸颊因赶路而泛起红晕。她看到角落的两人,眼睛亮起,快步走过去。
“哈维,布鲁斯,抱歉来晚了,刚从法律援助中心过来。哈维,你的脸色可不太好。”
“被布鲁斯的冷笑话冻着了。”
哈维勉强笑了笑,侧身让瑞秋坐下。
瑞秋拿起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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