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又见君
南长宁躺在床上,偏着头看着床帐,心中有些焦虑。
在这宫中,任何一个人对魏长安的了解可能都要高于她。
前面的事情还没搞明白,现在就又冒出来别的事了。
秋水堂?是魏巘的居所。
魏巘,为何要约自己。
而魏从淑,为何没有一丝疑问。
南长宁翻了个身,轻叹一声,太多太多事情有着疑惑,而她却不知从何下手去寻找答案。
她不愿意细想,那更令她惶恐——她现在所说所做难道与之前魏长安如出一辙?否则为何没有人对她产生怀疑与不解。
在后花园中遇到陈再杭,短短几句的交谈,他也只是对她的嗓音感到惊讶,此外并没有展现出其他的困惑。
甚至于后来她开口反驳魏性柔,为何无人惊讶?
难不成魏长安之前就是这性子?但根据旁人所说,南长宁以为魏长安是个内敛甚至有些怯懦的人。
南长宁忽然坐起身,急促的呼吸着,她捂住自己的心口,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将魏长安的性格定位错了。
生辰宴结束后的一段时间内,南长宁大概率没什么机会去接触其他人了。
那么,魏巘便是唯一可能突破信息的地方。
“明日正午,秋水堂。”
短短几个字,却惹得南长宁一夜难眠。
醒来后她一边揉眼一边想很多乱七八糟的可能,最后打着哈欠叫了玉兰进来。
玉兰看见南长宁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的样子后吓了一跳,“公主这是怎么了?没休息好?”
“嗯?很憔悴吗?”南长宁又揉了揉眼,问道。
“何止!”玉兰将帕子递给她,“您脸色太不好了。”
“没事。”南长宁又发了个哈欠,接过帕子准备洗漱。
随后她又去给云太妃请安。
南长宁想了想,还是将信的事告诉了云太妃,没想到云太妃倒是云淡风轻的,只是点了点头。
南长宁心里有些不满,好歹咱们也算同一阵营的,云太妃也没什么看法吗,或者给她一些嘱咐之类的?
可是并没有,云太妃什么都没说。
南长宁的抱怨也只是个苗头的事儿,很快她便抛诸脑后,脑子里又预想着和魏巘见面的情景。
到了正午,南长宁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对付了两口,便独自前往秋水堂。
玉兰本来想同去,南长宁却让她留下照顾云太妃,她自己可以。
闲云阁地处偏僻,去后花园要七拐八绕的,好在昨日走过一次,南长宁便随着记忆里的路线去了。
秋水堂,地处后花园正中央,前面种着几棵竹子,旁边是一个很小的池塘。
南长宁路过池塘时,只觉一阵暖气袭来,倒让她浑身放松了不少。
眼下还是春季,宽大的荷叶拥着花苞或是寥寥几朵已经盛开的荷花,香气若有若无。
南长宁已经走到门前,打量着秋水堂宫殿大门的装饰,十分华丽。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叩门,门却在里面打开了。
魏巘笑着给南长宁行了一个礼,道:“侄儿给姑母请安。”
南长宁愣了一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除了曹太后一辈的人外,便只有同辈的几个人心里明白她是长公主。
南长宁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迟疑道:“你......知道我是?”
“侄儿当然知道。”魏巘直起身,请南长宁进门,“姑母且先进来,我们再说吧。”
于是南长宁揣着更多的问题进了秋水堂。
秋水堂院内并不是很大,也是小小的一座院子,南长宁随着魏巘进了正殿后,魏巘请她坐下,随后又亲自给她倒了茶。
南长宁有些戒备地看着魏巘,等到他也落座,南长宁才开口道:“你找我可有什么事吗?”
魏巘笑道:“自然是有事。只是我不方便直接去找姑母,便麻烦从淑姑母帮我给你传话。”
南长宁看着对面的少年,昨日虽说两人也是面对面的位置,但终究太远。
今日近距离细细看了魏巘的模样,当真是英气俊朗,含着笑让人如沐春风,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魏巘今年也只有十五岁,但气质已然显出稳重成熟来。
南长宁忽然笑着,开口道:“献江?”
“嗯?”魏巘一惊。
南长宁道:“听两位长公主都是这样叫你,只不过到我这里总觉得怪怪的。”
魏巘也笑道:“我与长安姑母年龄差不太多,说句僭越的话,像姐弟那般相处便好了。”
南长宁笑了笑,不置可否。
随后她又开口问道:“你今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魏巘低下头搓了下手,开口道:“为了昨日后花园的事。”
“嗯?”
“昨日在后花园……陈大人是鲁莽了些,希望姑母不要生气……”
魏巘总共说了没几句话,还磕磕巴巴的,神色也明显不如刚才那么从容自如了。
南长宁觉得他反差的样子倒还挺有趣的,又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我没有生气啊。”
她继续说道:“昨日之事是个意外,我心里也没什么芥蒂,就怕伤了他们夫妻二人的情分,终归是不好。”
魏巘点点头,说道:“性柔姑母府里面的事有从淑姑母,只是……”
魏巘停顿了一下,南长宁“嗯?”了一声,他说道:“姑母以后是要常出来走动的,还是要多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虽然南长宁比魏巘大不了多少,但她看她总是长辈看晚辈的感觉,再接近点那就是姐弟。
而现在自己的晚辈、弟弟和自己说要多为将来打算,南长宁没忍住,笑出了声。
魏巘不解,问道:“姑母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
南长宁连忙说道:“没有没有,刚才是我失礼了。”
魏巘也就笑笑,让她品茶,南长宁迷迷糊糊地喝了几口。
当南长宁不知道还有什么话题可说时,魏巘又开口了。
“我之前听旁人说,之前祖父在时,便是最疼姑母的。只是这些年因为一些事情,让姑母受了委屈......前不久又碰上天灾,好在姑母是有福之人,得以避祸。”
“您也是魏氏正统血脉,宫里自然也不会亏待您与太妃。父皇肯定也会为姑母寻良婿,到那时兴许身份的事也就有了着落……日后姑母照顾好自己和太妃要紧。”
说完,魏巘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些话,南长宁有些震惊,俨然一副他才是长辈,而南长宁是被规训的晚辈。
另外魏巘的话里,无数事情的细节被放大了。
天灾?魏巘说的大概是那场火灾。
宫里不会亏待?南长宁记得这个月的银子还没下来吧?
良婿?南长宁更不能信了,她都醒了多久了,除了最开始曹太后派了侍女来、昨日魏从淑的慰问,除此之外还有人问过吗?
身份就更别提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南长宁的目的不是嫁人、拿身份。
眼下对于南长宁来说,了解更多关于魏长安的性格、交际信息,多结实以后可能会帮上自己的王公贵族才是最重要的。
哎?南长宁忽然转过神来,开口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外公主的?你之前见过我?”
魏巘对这件事毫不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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