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守寡第三十三天
到福安村时,当地民警已经将相关人都喊了起来。
晚上留下的人还是很多,除了第二天有事的都留下了,算是为魏佳守灵,在那儿坐着一堆打麻将的人。
此刻全都在民警的控制下安安静静。
直到萧序南的出现。
朱澄与萧序南算得上是这些人中最熟悉的一个,踌躇着上前问:“班长,出啥事了?”
问完那话,张阅音在旁边就笑出了声,吸引来大家的目光后,她不紧不慢说:“你们在这儿被围了这么久,就没发现少了个人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没有不气愤地,但都顾及着张阅音的身份,只有朱澄小声道:“走了不少人,我们也没数……”
“所以谁少了?”小飞起身四处打望,他感觉人一直都是这些啊。
小飞开始数,众人也都开始数,突然朱澄道:“宋晚淇!大家谁看到宋晚淇了吗?”
没有一个人点头,众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王曼欣、魏佳死了,三人小团体的最后一个人失踪了,闹来了这么多的警察,还能出什么事?
巨大的惊恐之下,女生们三三两两抱在一起,阿悄不解:“那把我们围起来做什么?总不能和我们有关系吧?”
她们之所以能来帮魏佳办后事,还是当年宋晚淇欺负人时,魏佳总是帮她道歉。说来也好笑,前脚三人欺负完人后,后脚魏佳就来又哭又跪的,好事坏事都被她们给做完了。
“这谁知道呢?”张阅音目光在在场的所有人身上移开,没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后,问:“罗阿姨呢?”
“罗阿姨九点过就睡了,她身上有很多的陈年旧伤,最近又才出院,就让人陪着送进房里睡了。”小飞解释道,紧接着突然说:“不过送罗阿姨进去的那个女生不是我们班的,也不知道是谁?走没走也不知道。”
张阅音挑眉,问了罗阿姨在哪个房间后,就率先朝着那里走去,殷茹见状飞快跟上。
萧序南觑了眼朱澄,又看向难得跟出来出外勤的小仪:“你在这儿做笔录,问清楚。”
小仪有些兴奋,坚定点头:“放心吧,萧队。”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同萧序南打近乎,都乖乖巧巧的,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小声讨论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张阅音偷摸地开门,本是不想吵醒罗阿姨的,刚推开,就看见罗阿姨削弱的身子正摇摇晃晃起身。张阅音见状,三步上前连忙扶住,让她坐回床上。
“谢谢你啊,闺女。”罗阿姨嗓音沙哑,泪眼朦胧的,不知道最近落了多少泪。
“罗阿姨,谢医生什么时候离开的啊?”张阅音又拿出哄长辈的状态,装乖解释道:“谢医生是我朋友,这不是怕她出事,多问问。”
罗阿姨一听她是谢听晚的朋友后,当即挤出笑容,和蔼的拍着张阅音抚她的手:“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啊。”
张阅音就这么听罗阿姨絮叨,这人就像……也没什么像的,很像电视里的外婆,哄着外孙女,罗阿姨很沧桑,五十几岁的年纪看上去像七八十岁一般。
“她啊,快十点的时候走的吧,我也不太记得了,九点左右她陪着我进来,我让她在隔壁睡一晚,但她说明天还有工作。”罗阿姨笑容慈爱,却从眼眶处滑下一滴泪:“我也不好强留,她们都是好孩子。”
她们?
张阅音不动声色说:“听晚姐确实很好。”
“晚淇那孩子也不差。”罗阿姨说着就哭了起来,“我听到了,晚淇失踪了是不是?她会不会也像小佳一样?啊?”
罗阿姨拉着她的手紧了紧,张阅音宽慰道:“这儿这么多人呢,会没事的,现在不正在查吗?罗阿姨还记得最后见到宋……晚淇是什么时候吗?”
罗阿姨缓缓坐正,想了会儿才说:“吃饭的时候吧,后来我就跟谢医生说话去了,就没看到了。”
罗阿姨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就怕宋晚淇也像魏佳一样也出事,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宋晚淇多好,总是帮着她们家,是她们一家的救命恩人。
这是第一次,她听到有关于宋晚淇的正面评价,挺不容易的。
张阅音出来的时候,萧序南已经把周围的情况了解了,看到她的第一刻就被那张普通草稿纸递给她。
不明所以的张阅音接过后,看着上面的打印体:
你也知道对吗?
——张阅音
16:15见,你知道在哪儿。
看完整张纸上的字后,张阅音沉默了,呼吸沉重:“就是……为什么署名是我?”
时间是她们跟踪宋晚淇去茅草屋时的时间,从头到尾都没见到其他人,如果宋晚淇知道约她的人时她的话。
张阅音记得很清楚,当时宋晚淇说过‘我知道是谁想害张阅音,她五年前就该死了,五年前没死,你不想再杀了她吗?’,这句话很明显,她知道约她来的人不是她。
那上面的署名很可能是一个暗示,暗示知道的是什么事件。
“那个茅草屋!”张阅音死死攥紧萧序南的胳膊,浑身都再用力。
萧序南当即转身叫人,就在他带人朝着茅草屋去的时候,那边冒起青烟,张阅音死死盯着那个方向,视线冰冷的扫过在场众人:“小七,这儿的人一个都别放离!”
小七浑身一震,挺起胸脯站在大门处,并问当地民警:“这儿还有其他出口吗?”
“有,福安村四通八达的,到处都是出口……”民警越说越心虚,小七吓得立马联系交警大队。
火刚起,人肯定还没走。
至少Ta还在福安村里。
朱澄等人不明所以,皆被这紧张的氛围弄得浑身紧绷,视线一直盯着起火的地方。
张阅音脸色愈发难看,要是这场火烧的是宋晚淇,那在场所有人,今晚都别想离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看见冒烟那边似乎没了火光,这时小飞小声说:“是不是……是不是就没事了?”
朱澄看向张阅音,这里虽然还有很多警察,但莫名,他觉得这位张董给人的安全感更高,她全程一言不发的坐在原地,身边是接二连三警戒的保镖,没人敢上前。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群人,和张阅音身边人一样的打扮。
当为首的人跑到张阅音面前时,众人才知道,这也是张董的人。
柯允刚来,后面又来了一车队的人,为首的是名男子,面色焦急,来时直接走到张阅音前:“现在什么情况?”
张阅音抬头,指着离她不远处的一个胶凳子,示意宋今安坐下:“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宋今安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这句话一出,已经不必多说了。
他的沉默让张阅音突然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懊恼道:“你昨天派给宋晚淇的保镖呢?”
宋今安指着自己身后这群,“就他们,他们到了宋晚淇约定的地点,等了许久没等到人就联系我了,在当时宋晚淇已经联系不上了。”
柯允在张阅音的示意下,上前看那群保镖,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摇头:“不是他们。”
这个结果,张阅音早有预料,此刻得知面部也没有任何变化。
宋今安拳头握得紧紧的,悲愤道:“张董之前提醒我,是知道点什么吗?”
面对情绪在崩溃边缘的宋今安,张阅音突然冷笑一声:“宋晚淇就是知道太多了,这才出事的。”
“她,知道的东西比警方都多。”
“什么?”宋今安似乎有些没听清,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宋晚淇那性子能知道什么还不说出口的?
宋晚淇就是个大嘴巴,只不过她的大嘴巴不是要把事情嚷嚷的谁都知道,而是只和自己熟悉、关系极好的人说,但他不知道啊?
张阅音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况且这里人太多,也不适合谈话,直道:“等吧,看这场火是不是如我们所想的那样。”
宋今安的拳头松了又握紧,心脏突地一跳,几乎感受到了真实的刺痛,那股不好的预感再次袭上心间。
收到宋晚淇失踪的消息那一瞬间,他就抛开工作连夜从其他城市赶回来,马不停蹄地,一路跑来满身是汗,很狼狈。
再加上穿着的高定西装,平日里出席的地方都有空调,不会热,现在……宋今安将自己的外套脱下,里面白衬衣衣袖被他卷起,看似冷静,心中满是慌乱。
一幕幕,张阅音看他卷起袖子的手都在发抖,突然问:“宋总知道五年前的事情吗?”
刚接过助理的手帕,宋今安疑惑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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