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落跑甜猫
我妻有纪脸上浮着病态的红晕，周身散发的热气带着空气停滞，椅子在地上拖动刺耳的声音为这气氛增添粘稠，仿若行动的信号。我妻有纪屈膝，蹲下，孤爪研磨背脊发凉，如陷入红色深沼，手脚被冻住，全身僵硬。
我妻有纪双手轻轻捧住孤爪研磨的手，额头轻轻抵在手背，微不可察地蹭了下，虔诚如对待神明般。但微垂头颅，红眸被碎发掩盖着，里面的粘稠如漩涡。说出的话语来回捯饬，只有那几个字，似在宣誓，又似诅咒。
“我喜欢研磨前辈，超级超级喜欢。”
我妻有纪抬起脸，侧过头，主动将脸贴近对方的手心，我妻有纪是暖白皮，此时红润的模样烫得孤爪研磨指尖蜷缩。但看似半蹲处于下置位，双手禁锢地严实，孤爪研磨挣脱不开，反而我妻有纪贴的更紧密。掌心感受到脸庞的柔软，如同牛奶般细腻顺滑。
“研磨前辈，我能亲你吗？”
我妻有纪仰视眼前人，说着恳求的话，但完全没有想过得到研磨前辈的同意，已经自顾自地站起来。
孤爪研磨眼神慌乱，从未经历过表白事件，我妻有纪表达的信息量太大，如同红色绸缎，一层层包裹他。
“不可以！”孤爪研磨脱口而出，手指扭动，身体向后仰。
情急之下，孤爪研磨的脚踩住我妻有纪半曲的膝盖。
整个教室如同按下了暂停键。
我妻有纪轻笑一声，不再试图站起来，顺从地重新蹲下身。声音如同棉花糖一般甜腻：“在研磨前辈同意之前，我不会违背研磨前辈的意愿擅自kiss的。但是……”
我妻有纪低头。
柔软清凉的感觉贴在手背，一直被我妻有纪双手捧住手背发烫，此时冷不丁地降温，孤爪研磨嘴唇微张，被手背的吻牢牢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研磨前辈，快点喜欢上他吧。
没关系，研磨前辈只要走近一步，剩下的路他爬着也会来到研磨前辈身边。
午休的时间在两人的对峙间快速消逝，我妻有纪念念不舍地目送孤爪研磨上楼，一步三回头回到教室后。
马不停蹄地拿出手机，给研磨前辈发消息。坦白后的我妻有纪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行动更加肆无忌惮。
【有纪：研磨前辈，明天还一起吃午饭吗？】
【有纪：教室里的仙人掌开花了！！】
【有纪：上课好无聊啊，研磨前辈，我们一起逃课吧～】
……
发了十几条信息，一个句号都没有得到，我妻有纪头上的呆毛消沉地弯下，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研磨前辈不回消息呢，没电了，研磨前辈含量严重不足，没有动力了呢。
忽然，手机界面亮起。
我妻有纪眼眸一亮，瞥了眼背身在黑板上写字的老师，端坐身体，借着书遮挡，打开界面。
【研磨前辈suki：好好上课。】
竟然是让他认真听课，我妻有纪等了一会儿，确定研磨前辈不会回消息了，悻悻地收好手机。接下来的时间，我妻有纪听从着研磨前辈的话不在课堂上给研磨前辈发消息。
下午的课一结束，我妻有纪迫不及待地拎着包，在高二教学楼的楼底下等待研磨前辈。
孤爪研磨和山本虎、福永招平一起下楼，刚走出来就看兴奋的蹦跳而来的粉毛。孤爪研磨一愣，抿唇低头，不动痕迹地躲到山本虎后面。
山本虎没有察觉孤爪研磨的动作，热情地和我妻有纪打招呼：“哦，有纪，你怎么来了？”
放学结束的时候，我妻有纪都是直接去排球部，各个年级也是在排球部集合，这还是我妻有纪第一次放学后来高二教学楼。
我妻有纪老实巴交地回应：“想和研磨前辈一起去排球部。”
山本虎眨眨眼睛，拍了一下我妻有纪的肩膀：“研磨前辈研磨前辈的，我们也是可靠的前辈啊，多看看身边的人啊！”
我妻有纪立刻认错改口：“想和前辈们一起去排球部。”
山本虎满意地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拉着我妻有纪走在前面。我妻有纪只能频频转头，和山本前辈说话的间隙，偷看研磨前辈。
福永招平和孤爪研磨走在后面，他看着愣神发呆的孤爪研磨，略带疑惑地歪头。
孤爪研磨注意到福永招平担心的视线，摇摇头：“…没事。”
虽是这么说，一路上，孤爪研磨全程低着头躲避我妻有纪的视线，和福永招平同步走路，才没有撞到人。
一路上没有得到研磨前辈的眼神回应，我妻有纪越挫越勇，做完热身准备，我妻有纪抱着排球，直奔孤爪研磨。
“研磨前辈，帮我托球吧。”
孤爪研磨稍抬眼睑，我妻有纪泰然自若、目光炽热，嘴角含着笑。
黑尾铁朗恰这时在另一边拿着猫又教练给的安排表，宣布开始队内练习赛。
队内练习赛的话……
我妻有纪眸光一亮，看了分队成员，我妻有纪兴致勃勃地告知孤爪研磨：“研磨前辈，我们是一队！”
孤爪研磨的眼神逐渐黯淡。
我妻有纪今天如同磕了兴奋剂一样，准确率高先不说，这个滞空力是什么情况，和吊威亚一样，前几天训练，我妻有纪绝对比现在的滞空少上一秒多。
犬冈走他们惊奇地拉着我妻有纪的胳膊和腿，好奇难掩，纷纷怀疑我妻有纪偷偷加训了。
我妻有纪一脸神秘。
这就是爱的力量哇。
从今天开始，他的扣球将会发生显著变化。不再是单方面的扣球了！
孤爪研磨不说话，拿着毛巾汗涔涔地走到角落，我妻有纪连忙躲过几人的包围圈，手里贴心地举着水杯和香蕉，不知情的人进来会误以为后勤的程度。
孤爪研磨沉默，贴着墙，从排球部的东边走到了西边。我妻有纪二话不说、紧随其后。
排球部的大家看着恢复但又没完全恢复原状的孤爪和我妻，站成一排，如同向日葵转动脑袋。
“……”
“他们，和好了？”
“有纪他，是不是更黏研磨了？和我奶奶家的小狗一样，喜欢贴着人走路。”
“啊，这么一说是很像啊。”
*
走在回家的路上，黑尾铁朗踌躇半天，本着队长的责任和内心的猜疑，在自家幼驯染开门的时候，问道：“研磨，你和有纪……”
黑尾铁朗嘴唇翕动，斟酌再三，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愁的单手抓头发，看着天空找寻合适的词语。
孤爪研磨平静地开门，门打开后，转头回答黑尾：“……小黑先别管了。”
黑尾铁朗欲再说些什么，实在是研磨和有纪在排球部的气氛过于诡异，看似融洽，但黑尾总感觉有违和之处，仔细观察又看不出什么。
对上自家幼驯染的金棕色的眼眸，黑尾铁朗只能无奈叹口气。孤爪研磨看起来平淡随和随大流，但其实倔强的很。
“啊啊，那我不管了。”
黑尾铁朗摆烂地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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