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天心寺
又过了三五日,杨灵灵心急如焚,一面想着主线任务,一面又惦记着她那个烦人的恋爱支线任务。
系统发布恋爱支线任务时,告知她需得在3个月内进入天心寺,完成那个“用诸妄想,心目为咎”的恋爱剧情任务,然而日光弹指过,转眼已是六月初十。
整整过了两个月,竟然一点进展也没有,实在不能再这样继续摆烂了。
好在下一个副本天时地利,杨灵灵恨不得立即飞往那九莲山上去。
储巡按的伤势总算好转,勉强能够走得动路,眼看安居日将近,县衙这边则早备好了马车行李,收拾停当,一行人便往九莲山行去。
除了储巡按,以及杨、沈、冷、储、林五人,竟然还有黎慕缃和沈观澜。
黎慕缃同行,这倒在杨灵灵的意料之中,毕竟她一个小姑娘,只身在外,储衙内也不好将她撇下。然而被问及沈观澜同行的理由,储衙内却是一脸不耐烦,又支支吾吾,只说是黎慕缃提议,储巡按也便同意了。
马车停在山门外的登云梯前,一行人拿了行李下了车。
因是入寺安居,故而几人轻装简行,唯独杨灵灵一人带了六个包裹,她自己身上背了一个,手里拿了一个,沈南南、冷砚冰、储衙内、林冬青几个姐妹雨露均沾,每个人肩上都帮她扛了一个。
沈观澜原想帮忙,却遭到杨灵灵无情的拒绝。
沈南南先头在马上困得要死,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还是忍不住打趣道:“你这是把全部家当都打包带走了吗?”
杨灵灵道:“你是不知道,寺庙的条件可艰苦了。”又问,“怎么困成这样?这几天晚上做贼去了?”
沈南南忍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你以为这些马车行李都是谁置办的?还不是姐姐我这几日没日没夜地操劳,寺庙那边还好有砚冰帮我对接,不然我真的是要累死了。”
下了车,早有一群和尚迎候在山门外。
领头的一个老迈僧人,着华贵的紫衣袈裟,生得一副慈眉善目,一看便知是天心寺的住持圆泽大师。
他身后立着身穿绯色袈裟的三人。
一个中等身量、瞧着年过四十,乃是寺中都寺圆觉法师;一个身型瘦高,与都寺年纪相仿,乃是维那圆业法师。
而一人长身玉立,仪表堂堂,正是首座晦明法师。
紧接着,身后便是按照东西两序依次列队的十几个职事僧们。
沈南南小声感叹了句:“怎么这么多人?上次来怎么没见到?”
冷砚冰也甚为不解:“我前几日来寺中的时候,总共也都没见到这么多人。”
住持见了储巡按,立马向前几步,迎了上去,领着僧众一齐恭敬行礼。
杨灵灵站在后头,一眼便瞧见了住持圆泽大师。时隔多年未见,他比杨灵灵记忆里衰老了许多,也更加清瘦了,只是眉眼中的柔善依旧不减。
储巡按对圆泽大师仰慕已久,连忙上前还礼。
两人寒暄客套之际,黎暮缃挪到杨灵灵、沈南南几个女子身旁来,轻声叹道:“这住持后头的少年郎是谁啊?照理说应该是首座呀,可是这天心寺的首座怎么这么年轻?”
不禁又多看了两眼,低声赧然道,“长得竟这般出众。”
沈南南闻言,瞌睡醒了醒,瞥了眼一旁的杨灵灵,见她正垂着眼,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便介绍道:“晦明法师年少得道,是住持圆泽大师的关门弟子,近年来在五台山举办的无遮大会中连续两届拔得头筹,在渝州很是有名的。前些日子他曾下山讲经,好多人去看呢,那场面之大,几乎把整个城东围得水泄不通。”
“这么厉害。”黎暮缃眼睛睁得滴溜溜圆,盯着首座的方向望了又望,有些犹疑地道,“……都说得道高僧心怀慈悲,眉眼应当平静柔和才是,可这位首座看上去怎么面色冷冷的?”
杨灵灵听见,随着她的视线看去,见晦明立于住持身后,绯色袈裟里头,仍旧是那身玉色僧衣,此时虽浅笑着,双手合十,微微欠身向储巡按行礼,却让杨灵灵感到万分疏离。
许是察觉到人群中有人正注视着自己,晦明神色淡漠地将视线略微偏移。
——立即捕捉到了那正看向自己的双眸,像是覆着微凉晨露的水杏。
晦明眼中倏地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异样,忽觉喉头有难以抑制的干渴。唾沫吞咽,喉结上下滑.动,继而淡淡地收回视线,倏地又恢复如常。
接着,住持做了个相请的手势,待储巡按也道了声“请”,住持便跟在储巡按身后半步,与他一齐向山门行去。
杨灵灵一行人跟着储巡按前来,算是寺中上宾,便跟随储巡按和住持,走在众位职事僧前头。
沈南南几人经过时,见首座、都寺、维那双手合十,向她几人颔首行礼,也便恭敬地回了礼。
沈南南笑道:“晦明法师好,几日前一别,竟然这么快又见面了。”
晦明颔首浅笑:“几位施主别来无恙。”说着又和其他几人眼神示意,只是不着痕迹地将杨灵灵略过。
哈?
杨灵灵原想主动打个招呼,见他如此,笑意僵在脸上,心头忍不住疑惑,怎么就这几日不见,竟比陌生人还不如?
难不成好感度降低了?
一边思索着,一边和沈南南相互搀扶着,终于踩着登云梯,入了山门,到了大雄宝殿外。
此时早有黑压压的两排僧众,在殿前阶矶下站立。
住持引着储巡按到大殿中进香,沈南南几人便与首座、都寺立于殿外静候。
沈南南昏昏欲睡,正躲在冷砚冰身后眯着眼假寐,忽听得殿内一声清脆的鸣磬之声,宛如敲击在她心上。
霎时间,魂灵仿佛随着那磬声上了九重天。
沈南南倏地睁开双眼,灵台瞬时清明万分,便在这时,阶矶之下的僧众们齐声唱念起一段经文来。
听得先头两个“宝鼎”二字,余下的便听不出到底念了些什么来了。沈南南竖起耳朵听了会儿,只觉心头莫名澄静,仿佛周身疲惫在这须臾间便悉数消除了。
沈南南身侧正好站着晦明,于是便悄声问道:“敢问晦明法师,这众位师父们念的经文叫个什么名儿?”
首座浅笑,微微垂首向沈南南一侧偏了偏,低声道:“此乃《香赞》,也叫《宝鼎赞》。”
说罢,眼神不自觉地瞟了眼沈南南身侧的杨灵灵,见她低着个脑袋,百无聊赖地数着花砖上的纹路,便又将视线收了回来。
这边储巡按进香完毕,便由住持引路,前往寺中各处殿堂参观。
上次来时,杨灵灵几人早就将这寺中殿堂尽数看过,跟在储巡按身后不过应个景。
那故太后赐建的送子观音殿和药师堂自是第一个要看的。
杨灵灵几人站在送子观音殿外,被太阳晒得脑袋晕乎乎的,腿又酸疼,思绪正飘忽天外,忽听那住持介绍道:“当年故太后为圣上求子,赐建此送子观音殿,多年后几经风霜,殿内多有损毁,后经城中梅檀越捐资修缮……”
杨灵灵恰好立于门前的几块石碑前。最大的便是那块《赐建送子观音殿碑》,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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