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从警局出来后，日向晴夏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警察口中不止一次发生这样事情的话迟迟萦绕在她心里挥散不去。
“晴夏，真的很谢谢你。”
听到木之美的感谢，日向晴夏转移话题：“相原医生还好吗？”
“山崎打来电话，已经醒了。”
“那就好。”日向晴夏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开始疼起来。
“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她放下手，“你应该也很累了，快回去吧。”
“那好，”木之美感觉到她的排斥，“那你回家后给我发个消息。”
日向晴夏点头答应，和木之美分开。
走在回家的路上，将梦比优斯放在地上，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
“晴夏。”
“不要说话，让我安静一会儿。”
一人一猫安静地走在街区中，只有时不时有骑着自行车的人路过。
走进公寓楼，上电梯打开门，日向晴夏感觉花光了她剩下的力气。
将包扔在沙发上，转身回到卧室去洗澡。
当温热的水遍布身体的时候，她才感觉到有一丝活着的感觉。
慢慢蹲下，仍由花洒温热的水浇满头。
头发不停滴落水珠，日向晴夏看着地面一动不动。
头顶灯光闪烁，下一秒浴室漆黑一片。
都说倒霉后一定会迎来好运，但日向晴夏却觉得倒霉后只会是无尽的倒霉。
她拿着手电筒看着面前烧坏的电箱。
美子阿姨给她披上一层衣服：“我明天叫人上门来修。”
日向晴夏眨眨眼，内心已经激不起一丝波动。
她点头，将衣服还给美子阿姨后关上了门。
拿出一罐啤酒，日向晴夏钻进帐篷里打开了应急夜灯。
她一口一口地喝着啤酒，眼神空洞。
夜晚很静谧，她想就这么一直安静下去，最好明天永远不要来临。
失去轻语社工作，不做漫画家，那她能干什么呢？
日向晴夏笑了一下，摇头继续喝了一口啤酒。
还有今天警察说的那些事情。
她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博伽茹拿着爸爸的手稿干坏事。
守护不了江之岛的房子，守护不了爸爸留下的手稿，更别提做出成就出版爸爸的漫画了。
一事无成，她到底能够做好什么？
听着帐篷里的叹息声，又结合木之美说她们找了一下午的话。
梦比优斯隐约猜到今天发生了什么。
晴夏应该是为了找他下午没有上班。
漫画社的事情本来就让她处于悬崖边，今天又发生这样的事情。
梦比优斯慢慢走到帐篷边，看着里面灯光映出的影子。
他在外面，晴夏在里面，这间帐篷就像是她的内心一样，无人能够进入，十分孤独。
一只黑色的蝴蝶落在帐篷外。
日向晴夏晃了一眼，拿起手里的啤酒。
易拉罐靠近嘴边，她突然停下，视线落在那只突然那出现在帐篷的黑色蝴蝶上。
这是什么？家里那来的蝴蝶？
那只黑色蝴蝶‘笨拙’地在帐篷外飞舞，日向晴夏好奇凑近拉开帐篷。
金色的猫用爪子奋力抓着用手纸做的‘蝴蝶’挥动。
梦比优斯看到她：“晴夏，你看！”
帐篷里的光将蝴蝶的影子映照在对面的白墙上。
小猫用爪子做的蝴蝶并不完整甚至有些难看，可是映在白墙上后却栩栩如生，成为黑夜中唯一的风景。
日向晴夏死灰一片的眼眸中有了光：“你还会做这个？”
“以前和木之美去幼稚园的时候学过一些。”
“你还真上过幼稚园啊。”
“晴夏，”梦比优斯放下纸蝴蝶来到她身边坐下，“今天谢谢你。”
日向晴夏眸光颤抖：“没有什么好谢的。”
“有的，今天要不是你，我和龙就有大麻烦了，”梦比优斯抬头看她，“晴夏，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弱。”
“倒也没有。”
“我觉得自己现在很弱，”梦比优斯继续说着，“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情况，在冷链车里的时候，我有过埋怨自己，觉得现在的自己没用无法保护任何人。”
“也不是……”日向晴夏撇开视线摸了摸鼻子，“至少我没有死，而且你又不是会一直弱下去。”
“那确实，所以我现在觉得自己能用这具身体在冷链车里待这么久挺厉害。”
日向晴夏无奈：“我就随口恭维了一句，你就顺杆子往上……”
“晴夏，”梦比优斯笑着打断她，“你也很厉害，不是任何人都能够追上那辆货车，也不是任何人能够独自到空无一人的工厂救人。”
“我的弱小是暂时，而你的低谷也是暂时，跳出原本的位置，你会发现其实一切都没有这么糟糕。”
“你饶了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说这个？”日向晴夏喝了口啤酒，“那你还真错了，别人可能是，但我没有，我什么都比不上别人。”
梦比优斯低头用前爪合并再次捧起那只蝴蝶：“这只蝴蝶折得很难看吧。”
“那确实。”
他对准灯光，再次将蝴蝶影子映照在白墙上：“那这样它就很好看啦。”
日向晴夏看着蝴蝶，坐直身体：“谁说的，还没有我用手做的好看。”
“是吗？那你做给我看啊。”
“不要。”
“啧，眼见为实。”
听到梦比优斯的话，日向晴夏皱眉，随后别扭地伸出手。
“看好啊。”
日向晴夏两只手交缠，靠近灯源：“这是兔子。”
“嗯，还有呢。”
“这是鹰。”
“然后呢？”
“这是狗。”日向晴夏冲小猫的影子张张手，看起来像是在汪汪叫。
日向晴夏收回手再次变化，这一次手化作翅膀张开：“这是蝴蝶，你看是不是比你的纸蝴蝶好看。”
话音落下，那只纸蝴蝶再次‘飞起’靠近她的蝴蝶。
两只蝴蝶的影子映在白墙上，一时间日向晴夏感觉回到了小时候江之岛的那间屋子。
每次停电，爸爸和妈妈都会给她用影子讲故事。
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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