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杨窗(三)
“杨窗??”
凡朝惊魂未定,她从杨窗怀里挣脱开来,立刻跑到架子前,将悬吊的撑花救了下来。
撑花萎靡在她怀里,撑起眼皮虚弱地看她一眼,嘴角勾起欣喜的笑。
低低喊了声:“主人……”
“居然还能见你一面……这是我的幻觉吗……”
接着就昏死过去了。
凡朝抱着她,如同失而复得的宝物,心中涌上来一股庆幸之情,但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
她将撑花小心地捆绑在背后,一直背着她,转头望向杨窗,冷冷道:“没想到,你居然是这凡人洞的首领。”
杨窗大笑,冷硬的脸上流露出爽朗来,难得开起玩笑:“别那么有敌意嘛,小野,也不想是谁救了你同伴。”
凡朝不听她的花言巧语,扭头看向一旁的方巢夏和夏经,质问道:“散灵丹的解药在哪里?还有,冬冬呢?冬冬在什么地方?”
杨窗慢条斯理地擦着剑,走上前去,像看天真的小女孩般看着她,嘲弄道:“冬冬啊,你猜她在哪?”
“在哪?”
还不等凡朝多想,异变横生,先前被凡朝放跑的猪竟然躲过了守卫的追逮,一路冲着大殿冲了过来!
所有洞修都跪在地上恭迎杨窗,没人注意到,那猪冲过来后,三口咬死了看守血包的洞修,猪舌头狂舔,把留着采血的血包全部吸食干净。
分秒之间,那猪狂性大发,竟然凭空涨大无数倍,尖牙顶破皮肤,眼神凶狠起来,变成个肥头大耳,力大无穷的怪物来!
它变成怪物后,第一件事,就是抬起尖牙,把离得最近的几个洞修给捅了个对穿。
“——啊!”
一时之间,洞内惨向横生,尖叫不止。
先前那对抓猪的守卫匆匆赶来,杨窗厉声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为首者解释道:“这畜生实在诡异,被放出来后,像是有灵性一般,厉害的很。我等费尽力气也没抓住它,还被它撞死两个同伴。”
杨窗朝凡朝横过去一眼,质问:“这畜生是你放出来的?”
凡朝:“是又如何?”
她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反问道:“冬冬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窗不答,那边,猪妖已经完全狂化,在空旷的大殿内为非作歹,连杀数人。
她立即下令:“所有人,听我号令,合力绞杀孽畜!”
“是!”
剩下的洞修听令,做好攻击姿态,三五成群,围上去攻打猪妖。
可惜那妖怪太强,不知是不是吞了修仙者的缘故,送上前去的洞修都变成了口中餐,力量不弱反强,又涨大数倍,也更加敏捷起来。
凡朝眼见这情形,很快,洞内的邪修就死伤大半。
她向杨窗道:“眼下你又该怎么破局?你就是和剩下所有人一起对抗这怪物,也不是它的对手。”
“依我所见,其他都先放一边,你先把我这几个同伴恢复灵力,让她们合力一起对抗,才能降服这猪妖。”
杨窗并不上当,反而嘲弄道:“你当我是傻子吗?”
“把她们弄醒,一起杀了这妖怪后,你能放了我?那我还不如死在这妖怪手底下!”
凡朝见她不上当,心中焦灼。
眼见洞修一波又一波地冲上去,压根于事无补。
再这样下去,凡朝等人也迟早完蛋。
她忍不住痛骂道:“杨窗,你个奸邪忘义的小人,当初我和冬冬是怎么照顾你的,你都忘了?”
“要不是我,那日你早就爆体而亡了!还有,你一个修仙者,居然和这群洞修们同流合污,连起来一起迫害同类!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这话踩到了杨窗痛点,她的脸霎时沉了下去。
倒是一旁的领头人惊讶反问道:“修仙者?什么修仙者!我们老大怎么可能是修仙者,她平生最恨修仙的了!”
“哦?”听闻这话,凡朝察觉出一丝关窍来。
果然,下一秒,杨窗像是掩盖什么似的,高喊道:“我杨窗此生与修仙者势不两立,你休要再胡说八道!”
说这话间,猪妖已经突破了洞修的围攻范围,随时有冲上来的可能。
凡朝立刻继续刺激她:“可那日我瞧得一清二楚,你灵力紊乱,差点爆体而亡了!你怎么可能不是修仙者呢?糊弄谁呢!而且你身上也没有臭味,那灵力是从你灵台里流出来的,不可能是采血采的!”
听到这话,在场离得近的几个洞修都面露异色,震惊地望向杨窗。
杨窗急了,恶狠狠道:“别听她一派胡言!你们皆知,我杨窗跟修仙者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怎么可能是修仙者?”
接下来,她命令身旁的手下全部冲上去对付那猪妖,自己不给凡朝继续攻讦的机会,反而抛出一个重击:“你带着这女人,还有你的同伴逃了去,不管冬冬了?”
她指了指凡朝背后的撑花,杨窗并不知凡朝和撑花之间相互认识。
见她又提冬冬,凡朝追问道:“冬冬究竟在什么地方?”
杨窗不答反笑,慢条斯理地擦着剑,悠然道:“她呀,早变成我剑下的一缕亡魂了。”
“——什么!”
凡朝心中大恸,眼前频频闪出那个小少女柔和乖巧的脸。
她哑着嗓子厉声质问道:“你为何要杀了她?!”
杨窗答:“那日你去探路,谁知几个不长眼的守卫过来,撞破了我的身份。我若是不杀了那丫头,等着你回来,她向你告状吗?”
最后一句话,她压的很低很低:“小野,我还等着你回来,给我疏散灵力呢。”
“你!”果然,此刻,杨窗承认她是有灵力的了。
猪妖恐怖如斯,所有洞修合力围攻,都不是它的对手。
眼见手下渐渐有了颓势,想退缩,杨窗立刻高声助阵:“都打起精神来,想想凡大仙,心中又会充满力量!今日不除这猪妖,你我就再无容身之地了!”
凡朝:“……”
她一想到冬冬临死前该有多么绝望,心下就一阵阵撕扯。
在此刻,心底的痛越来越尖锐,简直要比之前身体上受过的伤还要严苛,她痛得差点呼吸不过来。
那个乖顺无害的小女孩,心底柔软,第一夜就主动把床让给凡朝睡,怕她来凡人洞不习惯,让她好生躺着,自己揽了所有活,将每日领取的食物分一半给凡朝吃。
她多善良啊,她唯一的愿望不过是去外面看看天,看看云。
凡朝将撑花小心地放在地上,和方巢夏还有夏经在一块,接着,她放松了下手脚,只觉早已枯竭的灵台里涌起一股股滚烫的血液,神智都被这股热血烧的不清晰了。
她感觉先前在曦舞的那种游刃有余感又回到了身体里,接着,她随手捡起刚才要杀撑花的那把长刀,挥舞两下,负在身后。
她的眼睛亮的吓人,曾经黑瞳仁的位置好像有两簇火苗闪烁,遥遥看去,似乎整个眼瞳都变成了红色。
凡朝将灵台里那股比灵力更为凶悍的力量,顺着血管,灌注到指尖,再注进长刀里,扬手猛地一劈!
下一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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