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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12.012

夜风掠起。

容濯拉着灼玉往前跑。

兄妹二人的衣摆随夜风纷飞,她的心也跳得飞快。

他带着她熟稔地拐入附近的宫道,后方步声越来越近,容濯清雅气息中夹带的血腥气也越重,他将手中一物什往前掷去,那是个铜制的物件,砸在青砖地面发出刺耳“哐当”声。

“什么人!”

不远处的卫兵闻风而动,仇刃只能放弃并躲入暗处。

宜阳殿。

甫一进门,灯烛照亮眼前,灼玉也看清了容濯臂弯的血迹。

“你受伤了!”

她急切地拉住他要查看。

“无碍,稍后还需同父王会见群臣,我先派人送你回栖鸾殿。”见她犹豫,他又温声道:“明日我会寻你。别害怕,也别多想。”

煌煌灯火映在他眼底,如同寒冬暗夜里的一盆碳火。

望着他眸中暖意,灼玉一时间竟忘了这些十日他敦促她念书的严厉,也忘了前世让她羞耻的纠葛。

他伤口的血染红衣袍,格外刺目,让她心绪复杂。

-

容濯到殿中时,众公卿皆已入席,容濯从容迈入,朝赵王长拜:“儿臣因意外耽误来迟,望父王见谅。”

在座都是人精,捕捉到他话中这句“意外”,皆竖耳细听。

薛邕看向他崭新的衣袍,眼角惊起忌惮。但得益于忠厚的眉眼,即便忌惮,旁人也难看出。

赵王询问容濯:“何事?”

容濯无奈地笑笑:“并非要紧事,本得了一面具欲哄王妹,竟在道中不慎遗落,因而来迟。”

见无事发生,众公卿皆失望坐正,赵王则不以为意:“薛相比你早到片刻,面色发白,寡人听吾儿如此说,还当薛相方才也遇了意外。”

薛邕再度收紧袖袍下的手。

容濯看了他的方向一眼,惭愧道:“薛相乃国之梁柱,自不会如儿臣散漫地在外闲逛。”

这一话题便就此揭过。

宴散后,薛邕与仇刃离开王宫,二人皆面色沉凝。

“相爷如何看待今夜事?”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薛邕摩挲扳指,“公子濯公然提起方才之事,却并不告知王上他遇了刺,这是在向本相暗示他欲揭过此事,但他城府颇深,因而需留意。”

仇刃道:“小翁主归来后赵王日益振作,如此怕是得生变。可需我与长安联络,加快主上的计划?”

薛邕没说话,显然不认同。

仇刃讽道:“相爷是舍不得赵王这旧主,您是忘了当年姜夫人遇匈奴一事,赵王可没忘。何况还有一个知情者生死不明,若不巧——”

薛邕倏然打断:“本相没忘!仇刃,你是主上的人,但别把自己当主上!”他随后放缓了语气:“赵国过半兵权还牢牢握在君上和公子铎手中,因而还需徐徐图之。”

-

翌日正旦。

灼玉一早被从被窝里捞出来去参与祭礼,祭礼结束,又随张王后与众夫人接见宗亲贵妇。

众人说笑时,她目光悄然从王、季两位美人和众贵妇间流转。

无论是昨夜的女子还是这些人,都与那幂篱女子不大像。

难不成是她猜错了?那幂篱女子与昨夜和薛邕私会的是两个人,亦非宫妃妃,而是王宫女官。

“翁主在看什么,这样走神?”

王美人好奇的发问打断她思忖,灼玉回神,随口道:“在看各位夫人们的裙摆,花样都很好看。”

王美人挑眉笑笑:“论裙衫样式,就属季美人和玥翁主的独特,谁让季美人生了一双巧手?不过我若有个像两位翁主这样的女儿,也得日日苦学绣工,变着法做衣裳。”

季美人神色闪过几分不自然,谦逊道:“闲来无事时绣的一点小玩意罢了,称不上多独特。”

众人就首饰衣裙聊开了,灼玉若有所思敛下眸。

-

见完宗妇后,她记着容濯的话,主动去了宜阳殿。

容濯一身玄色绣金深色,着远游冠,腰佩绶带,显得格外庄重,含笑给她新年礼:“王妹新岁安康。”

灼玉打开檀木盒子,是块金锭,模样肖似戒尺,上方刻着‘敏而好学’,充满了对她的讥讽。

再看容濯,玄色深衣削淡他周身温润,衬得他似只笑面虎,眸中笑意也像温柔刀。她迎上他含笑目光,挑衅道:“多谢,我喜欢金子,虽说不够矜雅,但正衬我这个俗人。”

容濯嘴角微微上扬:“今日正旦,不唤声阿兄听听?”

灼玉关上盒子,神色有些微不自然:“昨夜多谢你救了我,我欠了你人情,日后再还。”

重生数月,她第一次对这位兄长落下浑身的利刺。

但唤阿兄,她还做不到。

容濯低垂的鸦睫如折扇,阴影遮住眼底神色:“那便欠着,终有一日我要听到王妹唤一句阿兄。”

他揭过此事,问:“昨夜为何撞见薛相却不回避?”

灼玉反问:“你又为何刚好出现,别说偶遇,我可不是傻子。你是在跟踪薛相,还是跟踪我?”

容濯望着她眼眸:“你。”

面对她倏然戒备的神情,他并未收敛,继续道:“王妹自幼傲气,绝不会与厌恶之人往来。而薛炎跋扈、恃强凌弱,绝非王妹会欣赏之人。既如此,为何还要与他往来?”

灼玉敷衍应他:“因为孤独。”

“孤独?有两位亲兄长在,何需什么炎阿兄?”容濯轻嗤,“为兄猜测,你是不知从何处得知当初薛邕不曾救回姜夫人,对此存疑,从而接近薛炎,想利用他对付薛相。”

他的话让灼玉越发警惕,反问他:“若我想对付薛相,你会如何,是和父王告状,还是睁一只眼闭眼。”

亦或与她同谋?

容濯颀长的身形立在她面前,似一株能遮住风雨的挺拔青松,他学起她答非所问:“不妨先猜猜,若薛炎犯了错,薛相会如何?”

之前灼玉猜不出,但近日她有了数:“会牺牲薛炎,大义灭亲?”

“不错。”

薛炎这条路果真行不通,好在灼玉早已放弃,问他:“倘若薛相的私情暴露了,父王会重惩他吗?”

刚问完她已猜到。

眼下父王心中只有阿娘,恐不在意宫妃红杏出墙,至多介意君威被挑衅。可若薛相再寻些“苦衷”,搬出救命之恩,父王指不定会原谅。

灼玉颓丧垂头。

容濯见此,宽慰她:“父王念旧,薛相救过父王且近年励精图治,并无过错,我们还需另觅契机。”

“我们?”

灼玉捕捉到了关键的一句:“难不成你还打算出手帮我?”

容濯没回答,先抛给她一个问题:“帮你义务不可,但你需先告诉我,为何非要扳倒薛相?”

灼玉编了个容濯会在乎的理由:“我偶然偷听到薛相说要卸掉大兄兵权、掌控赵国。”

后半段话其实是前世从容濯那听的,某次春深之后,她双手按在容濯胸口,在他怀中支起脑袋,问:“你的城府很深,听闻长公子亦骁勇,怎会让薛邕那老狐狸夺了赵国大权?”

餍足后,容濯心情颇佳,指腹一节节地描摹她的脊骨,眸中温存缠绵:“我少时多病,常年在外求医,前几年被天子选为皇太子伴读,因远离赵国,对政务不甚熟悉。长兄善武却不善文,父王亦然,便把文政都交给薛相,这才给了他可乘之机。”

她再问:“薛相既然这样厉害,怎不早几年夺权?”

这才从容濯那得知是因为容铎手握兵权,薛邕不得不忌惮。

因而后来容铎才会被刺杀。

忆起前世,便不可避免地忆起当时暧昧,尤其还在宜阳殿,每一处角落都有他们欢好过的痕迹。

灼玉焦灼地起身,打算出去缓缓,却被容濯叫住。

“阿蓁?”

容濯看清幼妹眼中与年岁不符的痛苦,忙隔着衣袖拉住她。

唤的是阿蓁,不是灼玉,是只象征着容濯幼妹的阿蓁。

王兄替她挡下的暗器最终化作切割她思绪的尖刀。一夜之间,她对他的感情变得更为复杂。

阿蓁、灼玉。这个名字撕扯着她。容蓁是容濯的王妹,灼玉是他前世的妻子,她不能既是妹妹也是妻子。只做灼玉,就会失去幼时属于容蓁的回忆,她舍不得。只做容蓁,她过往的一切经历、阿姊、义兄、都会随灼玉此名消逝,她将不再是完整的她。

那为何她不能像前世尽忘幼时之事那样,忘掉前世一切?

可是不行。

一旦忘掉,她会失去先机,再次让薛邕得逞,更不能查清阿娘的死。

隐隐察觉王妹是在抵触他,容濯松了手,放缓声音:“阿蓁,有何难处大可与我说,我不会害你。”

灼玉迅速平复,重生已是命运馈赠,与其纠结这无用的“羞耻心”,不如先想正事。她冷静下来,假话掺着真话胡诌:“没什么,我只是想起当初那个侍者抛弃我时,有位戴着幂篱的女子在一旁,她想是宫里人。昨夜薛相与人在宫里私会,说不定是那抛弃我的女子!总之我不想让他们掌控赵国,我好容易从卑贱的舞姬变成了翁主,不想再沦为仆婢,任人恣意赏玩!”

任人赏玩。

过去十年,那些她无法被容濯见证的辛酸倏然有了实感。

他看着面前的少女,想起当年刚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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