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这世间,除了悦儿,谁也别想靠近……
回到府中,沈青悦与北堂翊在歪歪缠缠中互相喂食,度过午膳时光。
到底是天气逐渐炎热,北堂翊干脆不让沈青悦穿着长长的寝衣寝裤午憩了,他只让她身着肚兜亵裤,与她双双躺进白玉床上。
两人除了一日三餐,其余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两人就这样酣畅淋漓地缠绵了五日,这才换上出行装束,各自上马,朝着大夏流云城的方向而去。
说起回门,沈青悦想都不敢想。
她只要想到出嫁前,她在马背上抱住北堂翊时,她父亲搭上弓弦愤怒的神色,她就不敢再出现在他眼前。
她与北堂翊这是准备前往北苍与大夏交界处的九月山庄,虽然新婚那日,老庄主有叫人送来贺礼,却并没有同老夫人出现在他们的婚宴上,因此,他们这一次是去给他们敬茶的。
出了皇城,沈青悦与北堂翊一路快马奔在官道上。
只见道路两旁络绎不绝地排起了一大串人/流,里头都是推家带口,背着包袱的,像是难民,正在向皇城方向前去。
两人不由皱了眉头。
“你们哪里来的?这是出了何事?为何流落到此?”
北堂翊下马,问路旁一位抱孩子的母亲。
“这位公子,民妇来自双阳县,我们那地方,自开春以来,不见一日落雨,到如今庄稼都枯死了。没有收成,村民们家里米粮用尽,都揭不开锅了,这才想走到皇城去,求皇帝老爷开恩,施舍点米粥,让大伙儿度过这难关。”
“要不要先回去将此事禀告父皇?”
沈青悦问道。
“不必回去。如此大批灾民奔向皇城,想必父皇已经知晓,户部的人会出手解决的,咱们继续赶路。”
北堂翊转身上马,催马继续向前。
“嗯。”
沈青悦扫视了两边缓慢移动的人群,跨上马背,跟上北堂翊朝前而去。
当进入流云城时,沈青悦便打马向着莫若烟的墓地前去,而北堂翊也明白她的想法,便一路跟随而去。
当沈青悦仰首看着移栽到墓边的那棵长势良好的玉兰树,不由红了眼眶。
那棵玉兰树是娘亲的最爱,是她叫人移植过来的。
以前她常常爬上去摘玉兰花给娘亲戴,或者娘亲没有怀上小弟之前,她的身手也是相当敏捷的,也经常会爬到树上去捉她,母女俩就经常在树上飘来荡去的,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她们的笑声常常引得沈致远赶来围观,脸上装满幸福的笑意。
如今娘亲长眠于此,她想让这棵玉兰树从此陪伴娘亲的周围,以免她寂寞。
沈青悦无声哽咽,肩头叫北堂翊拥住,直到她平复了心绪,两人这才点香下跪。
在沈青悦与北堂翊下跪的瞬间,远处山头上走来顾南陵,沈青悦若是回头的话,一定会叫他那黯淡憔悴的样子所惊到,本来,他性子已经很冷僻了,如今,峭拔的身形又充满着落寞。
顾南陵远远看着北堂翊与沈青悦双双下跪,那和谐恩爱的样子,心中涌上阵阵难言的酸涩。
这时耳边传来北堂翊中气十足的嗓音,“岳母大人在上,今日小婿携悦儿前来跪拜。很庆幸您在天有灵,将悦儿交给小婿,小婿一定不辜负您的厚望。小婿愿倾尽一生,只对悦儿一人好,只愿携她之手,与她白头”。
这种深情又挚爱的话,本该是他顾南陵来说的,可如今,一切都变了样。
原本,除去复仇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携手悦儿共同走过一生,一直是他所能想到的有关幸福的模样,可是,这幸福的模样却让眼前这个叫北堂翊的人轻松拥有。
自成亲那一日沈青悦让北堂翊抱出了沈府以来,顾南陵的心绪便一直燥郁不堪,直到今日亲眼又见那两人恩爱幸福的样子,又听到北堂翊悭锵有力的誓言,他的心绪郁结便达到最高点。
感觉眼中雾气渐起,深浓的挫败感充盈心间,仿佛有只无形的手要紧紧扼住他的脖颈……
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如若在此多呆上一刻,他就要被那无形的手扼杀于此,他只得深深地吸气,这才转身。
本来,他都已经上马,准备前去攻克那个顽固的皇城,可是又听人来报说沈夫人墓前来了两个人,突然的福至心灵,他还是亲自上山来看看,果然不出所料。
新婚那一日,在沈府他听到北堂翊的那番话,说什么“你抢了她的身,可她的心在我这”,
还有沈青悦对北堂翊的依恋程度超出他的想像,那一刻,他突然失去了争抢的力气和理由。
他在浑浑噩噩之间,让红桃扶着回到了沈致远准备给他和沈青悦的婚房,他虽然呆呆愣愣的,却顺手闫上房门,他并没有同红桃拜天地。
从那夜开始,他将自己关在房内,一直枯坐,脑中一片空白,最想要的人已经去了北苍,他的灵魂仿佛也随她而去。
直到副将许昭强行撞开房门,说狗皇帝正在反扑的势力实在强大,已经将他们本来夺回的城池又占了回去,而且那股势力又朝着流云城逼近,汀州城也已被占去一半,他若是再不出去的话,他们都撑不住了。
顾南陵这才多多少少清醒了些。
当他迅速清瘦,充满落寞的模样出现在众多手下面前时,他们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将士们都知道他要和沈大小姐成婚,却不知道这才两日不见,他就已经变得这般孤冷憔悴。
……
六日后,太极殿朝堂。
北堂翊长年驻守边疆,从未参加过早朝。
当他第一次步入金銮殿时,早已等候在大殿中央的大臣们纷纷朝他行注目礼,有几位眼尖的大臣认出了他,齐齐朝他拱手,喊了声“三皇子殿下,”算是对他打了招呼。
他点头致意之后,他的父亲北堂贺也坐上了龙座,见到立于大臣中间显得卓然不群的他,便朝着他颔首,“阿翊也来了,悦儿还好吗?”
北堂翊微微点头,北堂翊正要回话说点什么,这时,太子打着呵欠揉着腰侧,松松垮垮地站到北堂翊的左边。
见到第一次参加早朝的北堂翊,不由转头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北堂翊不想理会,他的长眉皱起,时间早已过了寅时,按理说这个时段才开始的早朝,已经算得上是皇帝的体恤了,可是,他的太子二哥居然还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皇帝与大臣们却都是一副见惯了的表情,这时,北堂翊的肩头搭上了太子的手,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不着痕迹地将太子的手拂去。
他实在不习惯,在这种决定一国民生大事的庄重场合与人勾肩搭背的。
再说,新婚那日,他那样羞辱他,他已经奋力回击,并当众宣布与他势不两立,他实在找不出说服自己的理由,来忍受他的碰触。
这世间,除了悦儿,谁也别想靠近他,哼!
他冷凝的面色并未让太子罢手,太子依然笑嘻嘻的试图再次搭上他的肩头,想要做出一副他与这个弟弟很友好的样子,仿佛北堂翊新婚那日的宣言,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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