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老师们布置了不少作业，但这没有影响小朋友们的好心情。
这场运动会下来，所有参与的小朋友都拿到了奖状。难为老师们想各种名头了。
随着老师的一声“放学”，小朋友们乖乖地排好队去找家长汇合。
路明珠和陈佳瑶牵着手蹦蹦跳跳，“妈妈，我们想吃烤肉!”
刚刚还很窒息的氛围一下子被小明珠可爱的声音打破，裴柿锦立刻就笑起来去迎接，“好呀，去吃星聚落可以吗？最近在和飞飞侠联名，有送周边。”
“嗯呐，妈妈我们心有xixi～”
在出幼儿园大门的时候，白茗颂带着孙暖暖申请加入聚餐。
“已经约好六人桌了。”路亦雪直接拒绝了白茗颂。
让白茗颂的笑容直接裂了开来，“那好吧，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她目送着六个人离开，还是没琢磨明天。明明那次宴会阿雪对她还是挺友好的，但今天感觉不太友好。
白茗颂苦思冥想了很久都没找到答案，还是偶然才知道她那外甥女欺负过路明珠。
没挤进来白茗颂，裴柿锦窒息的心情终于缓过来了一些。
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在女儿身上，才能在路亦雪面前保持体面。
吃完回家。
今天跑了一天，小朋友精疲力尽，洗澡后就上床睡觉了，都没用裴柿锦读睡前故事。
她坐在床头看着女儿的睡颜，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心里十分柔软。
坐了一会儿后，裴柿锦离开。
她走到客厅就看到路亦雪正坐在吧台旁喝红酒。
本想喝口水的她止住了步伐，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喝水?”路亦雪看到了裴柿锦，主动开口询问。
她刚洗完澡，估计只随意擦了一下，黑茶色的发梢上坠着水珠，一滴一滴将白色的丝绸睡衣变的透明。
裴柿锦的口干舌燥愈发严重，她“嗯”了一声。
路亦雪拿起水壶往空杯里倒了半杯，推到了吧台侧边，“喝吧。”
她的态度十分的自然，如同从来没跟裴柿锦说过那些令人难堪的话一样。
或者说，路亦雪一直都是这种态度，淡淡的，完全把两人的关系定性为合作交易。即使路亦雪并不是很清楚路家和裴柿锦到底作了什么交换。
只是以前路亦雪没有把这些话摊到明面上。
裴柿锦的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面上却还是戴着那副温润的假面，柔声道谢。
她走过去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又伸过手去拿水壶，给自己灌了两大杯。
这么多水灌进去，才勉强压□□内的躁动。
裴柿锦动了动嘴唇，踌躇片刻才吐出四个字，“早点休息。”
“嗯。”路亦雪一口喝完了杯子里剩下的酒。
“ding”的一声，杯子被她摁到了吧台上。
路亦雪起身，径直走进了卧室。
裴柿锦看着她的背影，愣在原地。
片刻后懊恼地又给自己灌了一杯水，在路亦雪面前她永远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裴柿锦依旧去的侧卧睡觉，她怕藏不住自己的难过。
一夜过半，她才疲惫地睡去。
第二天按时醒来时头痛欲裂，裴柿锦揉着脑袋的穴位舒缓神经。
另一边，小明珠被生物钟叫了起来。
萌萌的大眼睛转啊转，没看到妈妈还愣了愣。片刻后才想到她放假了。
可以睡懒觉了!
噢耶!
但是太兴奋，路明珠在床上翻滚了二十分钟，最终决定起床。
没有妈妈监督，她也能做好的!
裴柿锦正在厨房里做饼干。
假期这么长，要给小明珠准备一些零食。
“妈妈，好香啊～你在做什么呀？”裴柿锦一转头就看到了头发乱糟糟扎着、穿反上衣的女儿。
再一低头，小朋友脚上的拖鞋还不是两口子。
“妈妈在烤饼干，小明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裴柿锦暂停烘焙工作，把小明珠抱起来往卧室走，“妈妈帮你重新打理一下衣服。”
照过镜子的路明珠不好意思地咯咯笑，“妈妈，它们太不听话了。”
“嗯，妈妈帮你说她们，再不听话就把它们锁在衣柜里。”
裴柿锦很快就帮小朋友穿好了衣服，梳好了头发，又检查了一下她的牙齿，算是补全了早起服务。
“妈妈，早餐我可以吃小饼干吗？”路明珠又闻到甜甜香香的黄油味，大眼睛一转，心里就有了盘算。
“可是妈妈还准备烤小餐包，小明珠不来尝尝吗？”裴柿锦这话一出，路明珠立刻改了决定，“吃吃吃!”
路亦雪出来的时候，路明珠已经吃完了早饭，正拿着模具努力地把饼干面团挤成型。
“妈咪快来帮忙～”小明珠使出吃奶的力气了，五官都快皱到了一起，哼哼唧唧的，都没把饼干面团从模具里挤出来。
路亦雪笑了起来，可爱的女儿是生活里最灿烂的彩虹，“妈咪来了。”
裴柿锦拿着巧克力豆出来看到的就是小明珠往路亦雪脸上蹭面粉的场景，两人都笑着，闹着。
她也笑着加入进去，一家三口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上午。
顺便搞定了让路亦雪去体检的事情，她从来不会拒绝女儿的请求。
明天早上去，一家三口都去医院，陪路明珠玩医患过家家。
中午，她们三个拎着小明珠亲手捏的饼干（模具太难用被弃之不用），去别墅区找她奶奶们玩。
路灵降依旧不在家，只有高烨安一个人。
可以说路明珠的出生给高烨安带来了新的令人快乐的生活。
吃过午饭，路亦雪去研究所上班，路明珠被哄着睡午觉。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了高烨安和裴柿锦两个人。
高烨安低头看着茶盏里飘荡的茶叶，“这些年辛苦你了，把亦雪和明珠照顾的很好。”
裴柿锦闻言，心里一紧，下意识挺直了脊背，“都是我该做的。”
“我看了亦雪的报告，她快要痊愈了。”高烨安悠悠地说。
“嗯，是的。”裴柿锦握紧了拳头，害怕高烨安说出什么她不想听见的话。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和灵降希望你能一直留在路家。”高烨安依旧低着头。
作为找到裴柿锦的人，高烨安自然知道她高中的种种事情，也知道路亦雪对她有恩。
她不是个喜欢挟恩图报、威逼利诱的人，但为了女儿，她把所有的手段都在了那个刚毕业的年轻人身上。
面对裴柿锦，她是有一种愧疚感的。
此刻为了孙女的健康成长，她又想让裴柿锦再至少奉献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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