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起疑
谢珍刚梳洗完毕,真准备用早膳就听见殿外传来争执的声音,混杂着荷莲与梨罗,还有林鹤川的。
林鹤川先回了粮庄,将事情细细交待清楚,而后抱着林乐雪一路入了宫,有公主令牌在身也无人敢拦,只是到了这珍和宫门口被拦了下来。
荷莲将公主令牌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是真的没错,可还是不放心 :“你这令牌怕不是从我们公主身上偷的,这珍和宫岂是你能来的地方,还带着小女娃。”
林乐雪小小胳膊紧紧环着他的肩膀,她不知道这是哪儿,但她此刻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他。
林鹤川反驳:“若这令牌是我偷的,我又何必前来自首?”
谢珍听着不对劲,放了筷子就去门口查看情况,一看果真如自己所猜,林鹤川被拦在了外面。
谢珍今日穿的白粉绫罗交领,头上还是金灿灿的一片,一步一耀,一晃一闪。
荷莲和梨罗见她来了,将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谢珍听后看向他怀中的小女娃,问道:“你怀中之人是谁?”
林鹤川蹲下让身,轻轻将林乐雪放下,牵着她的手:“家妹。”
“我让你回去收拾东西,没让你拖家带口。”
林鹤川低头看向林乐雪,眼神温柔:“这便是我的家。”
又将目光落回谢珍身上:“家中突遭变故,今早回去之时,只剩残垣断瓦,没什么好收拾的。”
他没有回去看过林府现状,也不想林乐雪看见那副模样。
母亲的墓冢...他打算托任元白去料理,还有楚玥尚在人世的消息,也得让师父知晓。
“我是雇了你,又没说让你带个小尾巴来,你当我这珍和宫是什么地方了?”
林乐雪眼睛亮亮的看向谢珍,两人相视。
“姐姐...好漂亮。”
谢珍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说,林乐雪长得可人,被她这么一夸,谢珍心情自是不错,从林鹤川手上牵过她的手:“走吧,漂亮姐姐带你逛逛。”
走之前没忘跟林鹤川说:“算了,我做人大度,不跟你计较这些。”
荷莲和梨罗跟在谢珍后面,八卦了起来:“公主,这男子真要进我们珍和宫?”
梨罗也问:“公主,我看着男子长得温润翩翩,是何人家?”
谢珍简单回答:“他是我招来的侍卫郎,你们就将他当个影子,不会惹眼,你们也别跟外人提及。对了,你们去司衣局要几套女童衣裳,要上乘的,现在就去。”
林鹤川默默跟在她身后,她头上的金簪照进自己眼中。
熠熠生光。
谢珍想到什么又转头看向林鹤川:“待会儿我要去一趟百骑司,你就待在珍和宫内。”
“既是侍卫郎,不应该是寸步不离吗?”
谢珍撇嘴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那她怎么办?”
“乐雪从小就娴静乖巧,不认生,让一个宫女带着就好。”
“你们用过早膳了吗?”
“用过了。”
谢珍看向林乐雪,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肉:“我和你哥哥还有事情,你先和雨蕊姐姐一起玩。”
抬头跟雨蕊说:“你先带她熟悉熟悉,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将林乐雪安排好后,谢珍带着林鹤川去了车驾司,两人一起去了百骑司。
谢珍坐车内,林鹤川走在车旁。
谢珍将车窗帘掀起,好奇问他:“你家中遭何变故,只剩残垣断瓦?”
林鹤川目视前方,语气平淡得像是与自己无关:“被火烧了。”
“被火烧了?”谢珍惊讶,“昨夜被烧的?”
“不错。”
谢珍歪着头打量他挺拔的侧影:“你...不喜欢你家吗?”
林鹤川脚步微顿:"十二岁那年,父亲以我学业不精为由,将我送去习武。"他声音低沉,"六年后归家,才知母亲已逝,父亲终日醉生梦死。"他转头看向谢珍,"换作是你,会喜欢这样的家吗?"
谢珍摇头,撇撇嘴:“不喜欢。”她忽地凑近窗边,“不过,林鹤川,你这般品貌,为何会被送去练武?”
他挑眉:“你觉得我适合作什么?”
谢珍想了想:“乐师不错。”
“我读书不精,对刀剑倒是有几分灵骨,”林鹤川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师父是这么说的。"
“那你后悔吗?”
林鹤川现在才看向她:“后悔什么?”
"后悔出去六载。若是不出去的话,说不定你家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昨日之昨已是过去,明日之明却是未知,你想过过去还是明日?”
谢珍立马说:“当然是明日啊。”
林鹤川收回目光,继续看路:“我也想过明日。”
既是过去,纵是后悔也不值得回去,既是未来,纵是过得不如所愿也值得当下期待。
谢珍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像捏林乐雪一般,林鹤川脚步顿时一滞,回过神之时,马车已经走出数步远,脸上绯红加快脚步赶上马车,小声骂道:“谢珍,你做什么?这还在大街上。”
谢珍撅嘴,看着他愠怒的表情满意地笑了笑:“谁让你一路上都板着张脸,淡淡的语气,淡淡的表情,”她故意模样他方才的语气,“‘昨日之昨...’林鹤川,当初你说要掐断我脖子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种模样。”
林鹤川已经习惯了在人多的地方故作清雅,谢珍的话入耳他当作没听到,顺好气息,面上的绯红却难消。
“林鹤川,”谢珍忽然正色,“侍卫郎要有个侍卫郎的模样,别的我还没什么想说的,就称呼这一点,起码在人多的时候你要叫我公主吧,从小到大直呼我名字的可只有我母妃与父皇。”
林鹤川从牙缝里挤了三个字:“是,公主。”
两人到百骑司时,司内只有萧长庭一个人。
待马车停稳后,谢珍掀开车帘,见林鹤川木木的站着,朝他说:“站着干什么,过来扶我。”
林鹤川沉默伸出右臂,谢珍纤细的手隔着衣袖轻叩住他的手腕,轻盈地跃下车辇,算上来,这还是她第二次来。
守卫见状连忙行礼:“公主,司主尚未在内。”
“那萧长庭呢?”她掸了掸腰间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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