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祸水
这里一片漆黑,许嘉清挣扎着想站起,可陆宴景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
说是地下室,其实是往下一层。
这一层往往用来当家庭影院或者给孩子学乐器,因此隔音效果非常好。
脚下是冰冷的瓷砖,许嘉清站在楼梯上,拍打着门。
高喊:“陆宴景,陆宴景!”
可是无人应答,空荡的地方,将他的声音无限放大。
许嘉清不由觉得有些害怕,脚一滑,便骨碌碌滚下去了。
脑袋撞到地上,耳朵疼得他想死。
许嘉清抱着脑袋,努力想要自己冷静一下,想想办法。
可他作为助理和陆宴景生活在一起天经地义,他不爱回消息,在这里又没有亲人,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瓷砖冻得他骨头冷,许嘉清摸索着站起,前方是一张巨大的床垫。
上面铺好了床单,还有被子和枕头。
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伸出手,往别的地方摸去。
旁边有一个巨大的笼子,方一碰,就如触电般缩回了手。
他不愿去想这里为什么有笼子,笼子是干什么用的。
躲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覆盖。
怀抱着双膝,将脑袋埋进腿里。
许嘉清忍不住想: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做错了什么吗,他只是想赚钱,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安家。
他想当正常人,过正常的生活。
为此他甚至放弃了母亲和家。
泪水控制不住往下流,空荡的房间只有他的悲鸣呜咽。
耳朵很痛,手和腿也痛。
许嘉清环抱自己躺在床上,不知何时睡着了。
梦里不会有疼痛找他,这是他惯用的逃避方法。
可当他醒来时,地下室依旧一片漆黑。
这里没有时钟与光,他不知道时间流逝多少,直到他的肚子开始叫。
许嘉清颤抖着身子去摸索有没有食物,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但他找到了洗手间,洗手间里也没有灯。
许嘉清将手伸到水龙头下,去喝自来水。
可他太饿了,这样的速度太慢。
干脆蹲下身子将脑袋埋在水龙头下,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喝得太快反被呛到,剧烈的咳着,把脸都咳红了。
脖颈头发上全都是水,许嘉清关上水龙头,又躺回床上。
他甚至在想,陆宴景是不是把他忘了。
他会不会就此死在这里。
他好不容易离开了达那,他不想死。
勉强喝了个水饱,没过多久肚子又开始饿。
世界一片漆黑,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许嘉清开始啃指甲,将自己的手咬得坑坑洼洼,去吮吸温热的血。
过往记忆开始在脑海浮现,他无法控制自己。好的,坏的,都像放电影一样出现。
许嘉清哭哭笑笑,用脑袋去撞墙,回忆起江曲与央金。
他们过了便是陆宴景,初见时冷漠的模样,使唤他去买粥,带他买衣服。
失足摔进海里,陆宴景下去救他。
还有盘山大道时,陆宴景撑着他跪下。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却哭得像孩子一样。
许嘉清不愿去想陆宴景,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记忆来到了季言生叫他出去的那天,许嘉清甚至在想,如果他不出去的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他和季言生是兄弟,陆宴景也还是老板。
许嘉清难受极了,将脑袋磕在瓷砖上。企图清醒一点,从回忆中回到现实中来。
冰冷的地板却是让脑子清醒了,可随之而来的,还有剧烈的饥饿。
饿得实在受不了了,许嘉清甚至觉得眼前出现了幻觉。
连鲜血都吮吸不出来,许嘉清咬着手,想从自己身上啃下一块肉来。
就在这时,门开了。
楼上亮着灯,刺得他眼睛疼。可他舍不得闭眼,死死盯着有光的地方。
陆宴景关上门,光也消失了。
可陆宴景是个活人,是除了他以外的第二个活人。
许嘉清想往陆宴景在的方向去,可他没有一丝力气。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讨厌陆宴景,可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求他。他的肌肤是不是温热的,陆宴景会不会和他说话?
许嘉清甚至想抓着他的袖口求他,求他和自己说说话,告诉他这个世界不止有他,他快被黑暗逼疯了。
陆宴景来到许嘉清身前,伸出手去抚他的脸。
蹲下身子笑道:“清清,你怎么这么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了你。”
陆宴景的体温常年冰冷,连手都是凉的。
许嘉清有些害怕,他觉得陆宴景不像活人,更像游荡的鬼。
可他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话:“清清的心好狠,居然拿花瓶砸老公,害得老公半夜叫医生来缝针。”
拉着许嘉清的手,去摸头上伤疤:“到现在都没有拆线呢,老公万一破相,清清估计要躲老公八丈远。”
“毕竟清清是个花心鬼,只喜欢漂亮的人。”
许嘉清不明白他做了什么会被陆宴景如此污蔑,颤抖着手想往回缩,却舍不得陆宴景脸上余温。
肚子却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叫了两声,许嘉清有些脸红,陆宴景笑他:“是老公不好,老公忘了来给清清送饭。”
“清清别生气,看老公带什么下来了?”
许嘉清这才发现陆宴景的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东西,他看不清,伸出手去摸了摸。
松软的面包皮,还带着温。里面好像还包了东西,是火腿和鸡蛋吗?
饥饿如同附骨之蛆,许嘉清咽了咽口水,想去拿。
可是陆宴景却不给他,像举着王冠一样将三明治高高举起,摸着许嘉清的脸颊道:“清清,自己去床上躺下。”
“然后求求老公,求老公给你。”
许嘉清不愿意,下意识就缩回手给了陆宴景一巴掌。
但长久的饥饿,让他浑身都卸了力。
这一巴掌不仅不疼,反而更像猫儿撒娇。
陆宴景笑了笑,把三明治塞到许嘉清手里,然后拽着他的头发往床上拖。
许嘉清蹬着腿,和陆宴景扭打在一起。
三明治落在地上,不知滚哪去了。
虽然力气不够,但许嘉清打人极有技巧,四两拨千斤。
一脚踢到陆宴景胸口,把他踩在脚底下。
运动后的脸颊微红,张嘴喘息。
“呼。”
“呼。”
诱人不自知,真是个祸水。
许嘉清蹲下身子,去摸陆宴景有没有带钥匙。
陆宴景一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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