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火绳枪
匪患一日不绝荆湖一日不安。
此时正是一个王朝兴盛的时候,土匪不像王朝后期形成地方割据势力。在中央权力极度统一的情况下各地小股势力并不难清剿,难的是抑制新土匪的产生,这也是水献岄同意林蘅玉古怪想法的原因。
随着时间的推移,诸如现代的稻-鱼-鸭体系,苎麻种植及穿越者难免需要的辣椒种植与推广等都会出现在荆湖一带。
【嗞嗞——】
林蘅玉顿笔侧了下头,他好像听到了电流的声音。
遥远的天际闪过一道金光,模糊的简体字在金光中闪现。
【......仓库......库存——】
说到离开天南县,赵德稻遇害真相鹤庆莲尚且不知。
林蘅玉带入鹤庆莲的位置换位思考,一想到自己曾经抛去前途为之奔走发声的人杀了自己仅剩不多的亲人......林蘅玉受不了。
但一直瞒着鹤庆莲并不现实。
清醒而痛苦的活着已经成为鹤庆莲人生避不开的选项。
“王爷,先生参与谋杀赵德稻的事你打算怎么和鹤庆莲说?”
水献岄不剥夺别人的知情权,但鹤庆莲的状态关乎荆湖大局。若是鹤庆莲崩溃,那荆湖的规划起码晚两年才能落地。
此外,鹤庆莲知道了现在能做什么吗?
杜良赋远在京城,天子脚下,皇室驸马。鹤庆莲呢,戴罪之身,就等着这一次翻身呢。
因此,水献岄道:“先瞒着吧,起码等他身体好些再说。”
鹤庆莲身体不好也是他们犹豫的原因之一。
水献岄把随侍的太医送过去了,太医说鹤庆莲是心疾。外伤好治,心疾难愈。
“那要瞒多久?”林蘅玉眼底情绪翻涌。
他从来都不擅长处理人际相关的事,只是装久了觉得自己或许可以。事实上一旦涉及与别人利益相关的选择他就会难以自抑的进入一个自己都难以理解的状态。
宏伟蓝图尚且处于起步阶段,长远利益和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良知发生两日战争就被外力掐灭了。
鹤庆莲知道了。
亥时,瓦岗寨已经沉眠,零零散散值夜的兄弟惊闻马蹄声,一时都聚在寨门。
只见鹤庆莲冲了过来,翻身下马时踉跄了下。乔志明认识鹤庆莲,疾步过去扶住他。
“我要见王爷。”
鹤庆莲的声音从肺腑深处被逼出来,带着难以掩藏的赤色的血肉。裸露着的皮肤青筋暴起,那双眼睛好像从没从深渊中走出。
水献岄和林蘅玉住在相邻的院子,一边有动静另一边能感觉到。
林蘅玉披了外衣,开门问:“怎么了?”
水献岄神色凝重:“鹤庆莲来了。”
“我和你一起去。”二人匆匆穿了衣服,行至议事厅就觉鹤庆莲状态不对。
鹤庆莲身体僵直,紧绷着的神经在那一刻爆发。
“当时的事是杜良赋对吗?”
“告诉我,是不是杜良赋!”
老天爷真可笑啊,老天爷和他开了一个好大的玩笑!
鹤庆莲骨骼突出的手上拿着一封水献岄无比熟悉的信,那是他和杜良赋通信时会使用的手段,用一些小技巧表明哪些内容需要被提取。
现在,上面只写了寥寥几行字。
“清涟兄,赵县令之事我深表歉意。然,良赋所图绝非此,万望清涟兄多加珍重。”
清涟是鹤庆莲的字,是他父亲赐予的。
药被大面积散在空气中。
清晨露水重,太阳出来迷药大面积挥发,他们没想到会有人半道截杀,中招是那些人意料之内的事。
这是水献岄后来告诉林蘅玉的,是暗卫杀人的手段之一。
“他现在在哪?他还躲在公主府中吗?”
鹤庆莲双目赤红,几乎要滴血。
水献岄看着他的动作,“你还有两个侄子鹤庆莲!”
“哈哈哈,是啊,还有两个侄子。”鹤庆莲连夜奔袭而来,体力不支,气急攻心下险些晕厥。林蘅玉急忙扶住他,对着外面的林赭喊:“大夫呢?”
林赭应了声跑远了。
鹤庆莲死死抓住林蘅玉的手,“你们说过的,会帮我翻案。现在我不要翻案了,我要他们都死——”
林蘅玉反握住他的手臂,“会的。”
——
急景流年,以天南县为中心,荆湖半数以上的县匪患消退。再远的地方天南县就辐射不到了。
水献岄带着林蘅玉挪窝,到达荆湖的另一边,荷杔县。
荷杔县县令长久处于缺失状态。土匪猖獗,当地百姓与其蛇鼠一窝,这里的县令上任后待不了多久就会想办法调走。
他们到时上一任县令刚因丁忧离开。
林蘅玉摸着下巴点评道:“这个是块难啃的骨头。”
水献岄伸了个懒腰,骨头咔咔作响。“再难啃也能啃下来。”
当地师爷带着小吏在荷杔县门口迎接忠孝亲王,附近围了很大一圈百姓,摩肩接踵。
林蘅玉能听到百姓们毫不遮掩的议论声,他们显然对这位千里之外的王爷没什么尊敬怯畏。
师爷姓徐,当地望族徐家的族长。
他拢着衣袖,摇摇晃晃走过来,斜着眼,身形不端。“小人见过王爷。”
“哦,或许还有这位,林大爷。”徐朦华垂眸低声笑。
水献岄上前压住他的肩,“师爷很辛苦?”
肩上的力道很重,徐朦华动了动肩,“不敢。”
“师爷很辛苦。”水献岄重复一遍,道:“师爷休息几日吧。”
徐朦华敛了笑意,目光阴冷。“是,王爷。”
——
“王爷怎么直接让徐朦华走了?”
县令虽时常变动,但荷杔县一直在徐朦华掌控之下。以他为首,豪强土匪狼狈为奸,鱼肉百姓。
林蘅玉翻出荷杔县记录税收的账本,当地赋税是正规赋税的三倍。偶尔收成好的时候甚至能到四倍。
他又换了当地军备支出,文化教育,官员工资等看,明面上支出已经占了赋税近二分之一。除去收归中央的,尽没有一丝剩下的。
这么一看,林蘅玉对附近县乡的情况也有了大概得估算。
“反正都要撕破脸皮,”水献岄褪了外面的墨黑狐皮大氅,坐到林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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