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谢琢盯着他的眼神过于瞩目,谢宝琼难得有几分不自在。
他端起谢琢倒的茶水,茶盏在他的视野中挡住谢琢的脸,他就着茶盏一口饮尽,才回应道:“没有。哦,不对。”
捧住茶盏,他回忆起蔺折春提到的事,慌忙反驳自己的前一句话,没注意到谢琢有些紧张的神色。
“蔺国师让我春祭的时候帮他一个忙。”
谢琢暗暗松了口,问:“什么忙?”
“蔺国师没有说。”谢宝琼面上不解道。
“要是不想去,爹帮你去回绝。”谢琢眼神微变,终归没问出那个问题。
谢宝琼摇头的幅度更大:“我从前没见过春祭,我想去。”
谢琢默叹了口气,“好。”
二人谈话间,守在帐外的小厮突然垂首进来。
“侯爷,齐总兵家的大公子求见。”
“请他进来。”谢琢道。
小厮出去的间隙,谢宝琼仰头新奇问道:“齐家和侯府有来往吗?”
调查案子自然得从和侯府有联系的人着手。
谢琢没有瞒他:“除开政务外,与侯府没有私交,不过那位齐大公子,倒与璟儿是同窗。”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恰巧门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谢琢的话适时停下。
小厮将一群人引入帐内。
为首的人身着靛蓝骑装,腰间的革带上挂着箭囊,箭囊内空空如也,里头不见箭矢,想来刚从林中出来。
“小子齐延见过谢大人。”齐延问候完谢琢,没有绕弯,直截了当地点明来意:
“听旁人说,谢世子曾带回一只白色的幼鸟。”话虽这般说,他的目光却径直移向谢琢身旁的谢宝琼。
“实不相瞒,此行我正巧带了只白色幼鸟,在林中行猎时却不甚飞丢,便想来看看是不是我养的那只。”
谢宝琼不用细想也能知道齐延口中提到的幼鸟就是他头顶上那只。
原因无他,他能感受到脑袋上顶着的幼鸟在齐延进来时就探出脑袋,在他发间扑棱。
齐延的视线与其说是落在他的身上,不如说是落在他的头顶的白鸟上。
“小归。”
齐延的话落,头顶的重量忽轻,小白鸟歪歪扭扭飞至空中,却在空中停留几秒后,往下跌去。
谢宝琼眼疾手快地接住垂直掉落的幼鸟,没注意到谢琢的眼神微变:
“琼儿,将幼鸟还给齐公子,爹之后再寻一只给你。”
他先前只不过听从谢容璟的话,救下这只幼鸟,短暂的相处也没和幼鸟生出什么感情。
因此没有什么留恋,干脆地将手中的幼鸟交还给齐延。
幼鸟被伸过来的手小心地接过,齐延察看了眼幼鸟的状态,才将注意放在他身上。
探究的眼神在那双眼中流转过,却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而是感激地开口:
“你就是谢小公子吧,我备了些薄礼,还望小公子不嫌弃。”
说罢,齐延身后的人依照吩咐捧上来一个小箱子。
他收下盒子,齐延也不久留,提出告辞后便带人离开。
谢容璟回来时,就见到他坐在榻上,翻找箱子中的物件。
“爹,琼儿在找什么?”谢容璟见他头也不抬,也没上去打扰,转头询问坐在另一侧的谢琢。
谢琢解释了一番箱子的来历,又道:“琼儿说那幼鸟是和你一同救的,齐公子送来的谢礼也该有你一份,现在在挑你喜欢的东西。”
谢容璟一听这话立即凑到谢宝琼的身旁。
其实听到说话声时,他便注意到了谢容璟,可手上正好翻到最后一件东西,一时抽不空来。
此时见到凑过来的谢容璟,直接将翻出来的最后一个物件递给谢容璟。
是一本封面古朴的书册,他瞟了眼书名,左上角写着xx记。
随意翻了页,大抵是本讲各地风俗的游记杂谈,那日谢容璟哄他睡觉时讲得就是这一类书,想来谢容璟应该会喜欢。
“给我的?”
虽然早在谢琢的话中得知谢宝琼要将箱子中的东西分给他,但刚过来就被塞了本书的谢容璟有几分惊讶。
“嗯。”谢宝琼点了点头,手指指向箱子中其余的物件,“哥哥喜欢的都可以拿去。”
谢容璟扫过箱子余下的物件,一些做工精巧的奇巧之物,应是谢宝琼这个年纪会喜欢的,他看过一眼便抬手阖上箱盖去看后者的反应:
“我若是都喜欢,琼儿也舍得?”
他一边眉毛微微下压o.O,难以理解谢容璟为何问出这个问题,但还是豪爽地开口:
“那哥哥都拿去吧。”
谢容璟定定地盯着他瞧了会儿:“我有这本书便够了,箱中的物件琼儿自己留着。”
谢容璟突然转变的想法让他一时转不过弯,可没等他想明白,就听见谢容璟看了眼手中的书,继续道:
“接下来这几日在帐中休息时,刚好可以给你讲一讲这书中的故事。”
话音一落,谢宝琼顿时也顾不上谢容璟转变想法的原因,他接下来几日可不想整日待在这帐中。
于是,他忙不迭地扯起刚坐下不久的谢容璟,转移话题:“我还没见到哥哥带回来的猎物,哥哥有猎到兔子吗?”
经他一提,谢容璟的注意果真被带偏,话题也被成功转移:“猎到了,已经拿给小厮去处理了,等处理好了再带你去。”
话虽这样说,谢容璟却依着他的动作,随手将书册放在箱子上,顺着他拉拽的力道起身:
“爹,我带弟弟去看看猎回来的兔子。”
将兄弟俩之间的互动收入眼底的谢琢眼间含笑瞥了眼箱子上的书:“嗯,去吧。”
—
天色渐暗,一少年酣睡在账中的榻上。
“爹,不叫醒琼儿吗?”谢容璟看着床榻上睡着的谢宝琼问道。
今日在外玩了一通,下午谢宝琼吃了些烤好的野兔便倒头就睡。
“让他睡吧。”谢琢坐在床榻边缘帮人掖了掖被子,背对着谢容璟的脸看不清神色:
“晚间的篝火虽热闹,但此番春蒐来得人多,除了本朝官员外,还有西域使臣。
当年阿瑾一事明面上尽管只有楚王动手的痕迹,但我与长公主当年便疑心背后便有人在帮楚王。”
“爹,你是说当年楚王……”
谢容璟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谢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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