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擅长躲藏
什么时候被发现的，不对，现在更重要的是怎么对付她。
从那两个男人的讨论来看，这个人一直住在废弃星，那个被人类抛弃了十一年的星球。
十大AI能力的“矛盾”AI乱流在星球内部肆虐，那是一个不欢迎人类居住的星球。
主动选择一直停留在这样的星球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对自己格外有信心的人。
想要和这样的人对抗，就不能让对方看穿。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范迎感觉身侧的AI放大器震动了一下。
她不由得望向AI放大器的位置，却在低头的瞬间睁大了眼睛、
——一件“穿过”两次的银色哑光大衣正披在她湿透的衣服上。
AI放大器捕捉到附近的AI乱流，具现化了她的想法。
而AI放大器无法凭空产生AI乱流，也就是说，附近存在“幻觉”AI乱流。
范迎想起了狂热组织成员身上的“幻觉”AI，那个时候她还很奇怪为什么“幻觉”AI乱流能够和狂热组织成员和谐共处。
如果说“幻觉”的AI乱流能够由一个人控制，一切都能够解释了。
“这里只有一个人。您所说的另外一个人在哪里？”
男人惊慌的声音拉回了范迎的注意力，只见从菲暖身后的两个男人正在疯狂张望，像是想要找出范迎的所在地。
有好几次，男人的目光落在范迎的方向，他们却像是看不到范迎一样，目光又移向了另一边。
看不到她吗？范迎的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
这会不会和她看不到废弃星来的人一样的原因，废弃星的那个人也同样利用AI乱流隐藏了他的身体。
虽然范迎找不到对手在哪里，但是，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就是拿着对手的牌，打出比对方更好的局面。
范迎把手环和AI放大器连接在了一起。
就在那两个男人的目光再次错过范迎时，那道找不到方向来源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在你们的正前方。”
当这道声音明确点出了范迎的位置后，那两个男人才停留在范迎的身上，就像直至此刻，范迎才真正地站在这个地方。
“再见，伊瓦兰？”
一个男人发出惊呼，那道找不到方向的声音透出一丝疑惑。
“你在说什么？”
熟悉的流行语响起时，从菲暖忍不住抬起头，没想到原来养殖星也在流行这句话，但是这个男人怎么突然说起这句话……
“再见，伊瓦兰？”
透过章鱼的触角，从菲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形象，原本站着范迎的地方，变成了一个身披伊瓦兰风格衣服的人。
灯光透过两侧的水箱，在银色的哑光材质大衣荡漾。水箱中的鱼偶尔会挡住灯光，在大衣上制造出更加独特的阴影。
这不是星际联合公司的CEO吗？冯苏先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颜帆的话突然在从菲暖的脑海响起，在星梭里，CEO已经混入了员工之中。
下一刻，一个惊人的想法闪过，范迎就是CEO。
“这不可能。”从菲暖下意识否定。
即便范迎是AI战争中不存在于教科书上的神秘人物，也不可能突然变成星际联合公司的CEO。
“星际联合公司的CEO是冯苏先生啊。”
从菲暖的声音低得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得到。
但是下一个问题又出现了，范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究竟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这个哪怕教科书拼命掩盖，也无法隐藏的人物，她的身上藏着比从菲暖能想到的更多的秘密。
就在从菲暖走神的期间，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那还真巧，我就是废弃星来的人，还特意穿这样的衣服迎接我。”
那道声音先是轻笑了一声，片刻后语气冷了下去：“你可以称呼我为废弃星的管理者。既然你喜欢伊瓦兰风格，我就不得不以伊瓦兰的风格回敬你。”
那道声音变得更加让人捉摸不透，就像是从上方传来。
但是从菲暖抬头望去，除了章鱼的触角以外，看不到别的东西。
“只不过并不是十一年前的伊瓦兰，而是现在的废弃星。”
当“废弃星”这个词语落地后，从菲暖忽然觉得周围的灯光变得暗淡，水箱中的鱼似乎静止在水中，不再游动，就连身上的章鱼也更加用力缠绕在保护膜上。
从菲暖注意到身旁的两个男人突然开始颤抖，像是在畏惧。
“那个‘再见，伊瓦兰’人旁边的鱼……”
顺着男人的目光望去，从菲暖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只见范迎两侧水箱的鱼都诡异地面向着她，数百只眼睛，甚至数千只的鱼眼直直地盯着范迎。
鱼嘴一张一合地冒出气泡，像是想要把范迎吞入肚子里。
“传闻是真的，这个人找到了埋在废弃星的AI核心，继承了AI的力量，能够控制周围的一切东西。”
一个男人声音颤抖：“所以他才能管理被AI埋葬的废弃星，才能控制废弃星。”
从菲暖在心里否认了男人的话，即便是最强大的AI也无法控制所有的一切，只是遵循某些特殊的AI乱流。
哪怕在一天之内征服了整个伊瓦兰，后来人类也总结出那是“矛盾”的AI乱流。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废弃星存在可以颠覆一切的AI力量，冯苏先生就不会把废弃星划入人类的范围。
在研发部进电梯的大屏幕里，废弃星应该在白线之外，而不是白线的里面。
“但是这个废弃星的管理者怎么做到这一点？”从菲暖心想。
从菲暖苦恼地瞪着缠绕在身的两只大章鱼，如果没有他们，她就能用黑盒子分析一下，而不是只能充当观众。
“如何，你喜欢如今废弃星的风格吗？恐惧……”
那道虚无的声音再次回响在水箱之间，从菲暖睁大了眼睛，吞下了喉咙的尖叫。
不仅仅是范迎两侧的水箱，更远处的鱼，全都聚集向范迎的方向。
成千上万的鱼眼直勾勾地望向范迎，无数的气泡从张合的鱼嘴中喷出。
密集的鱼群簇拥成乌云，沉甸甸地压向同一个方向，挡下所有落在范迎身上的光线。
哪怕从菲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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