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Firework 48
海边的夜晚是另外的一种寂静,就算你心中再怎么浮躁,听着波涛涌起的海浪声,也会变得平静,只在意眼前的大自然的景色。
只是,或许是今晚的月光太亮,像一把温柔的刀,透过云层劈下来,似乎直往人的心里奔去,照射出白昼里不肯轻易示人的秘密。
柯抑心里不断地回荡着岑寂也话,最后,她还是没敢回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这一片夜空,而后像是转移话题似的,问道,“你刚刚在我房间外面做什么?”
岑寂也也没在意她的转移,只是耸肩,声音很低,“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跟你说晚安吧。”
浪花不管岸边的人在讲什么话题,只是自顾自地激起一层浪花。
许久,柯抑出声,“外面回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海风吹久了,有点着凉,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说着,她转过身就要往别墅的方向走。
岑寂也转过身看她,而后追上去,伸手牵住她的手。
柯抑一怔,脚下差点被沙子绊倒,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前走着,手到底没有从岑寂也的手里挣脱出来。
岑寂也晃了晃手,忽然笑道:“这里真的有蛇的,怕你被袭击。”
柯抑顿了下,也笑,跟着晃晃手,“难道这不叫袭击吗?”
岑寂也:“如果你觉得算,我就放开。”
柯抑不说话了。
走了几步路,岑寂也牵着她的手,一起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温暖随着手背传至全身。
两人像是散步一样,晃悠晃悠地走到别墅里,却又不约而同地停在院子。
岑寂也转头去看柯抑,也不问,就这么看着她。
片刻之后,柯抑仿若感慨一般,叹了口气,她抬头仰望眼前这栋别墅,“我喜欢这栋房子。”
“喜欢啊,”岑寂也挑眉,“那送给你。”
柯抑以为他在开玩笑,也跟着道,“好啊。”
岑寂也:“我说真的,送给你,你要不要?”
“柯抑,你要不要?”
他的脸色认真,仿佛只要柯抑点头,他就真的能去办转户手续,一时间,柯抑不敢答应了。
手从那温暖的口袋撤离,寒风立即包裹上来。
柯抑垂下头,“算了。”
“算了?为什么算了?”岑寂也却很执着。
“柯抑,”岑寂也叫她,“如果有一天,你能够彻底摆脱柯家给你的束缚,或者阴影,你会不会选择那条路。”
柯抑只是盯着他,眼睛里包含了许多的情绪,然后,她问了另外的一个问题,“岑寂也,上个月去浔苏,你是不是看到我的日记本了。”
日记本上那一圈圆形的湿润过于显眼,后来柯抑回想了一遍,自己好像并没有哭,而且岑寂也在宴会之后的情绪过于不好,所以柯抑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岑寂也说的出去接电话是假,回去偷看她日记本是真,于是她在回安岚之前问了家里佣人,果然得到了宴会当晚岑寂也曾中途回去的消息。
而刚刚岑寂也说的那一句“要跟你说晚安”则让柯抑证明了这个猜想。
“岑寂也,我不需要可怜。”柯抑的声音很轻。
她不需要可怜,她也不想要别人因为这样的情绪而怜悯她,亲近她。
岑寂也伸手拉住柯抑要进房的动作,很认真地说道,“我不是。”
我不是可怜你。
“柯抑,人和人之间有很多种情绪,而一个人主动地去亲近另一个人,更多的是因为另一种感情。”
柯抑定定地看着岑寂也,而后整个人松懈下来,“你先放开我。”
岑寂也迟疑了一下,“放开你,你会跑吗?”
“起码现在不会。”
月色当空,院子里是一地的银霜。
柯抑看向岑寂也的眼神里,有类似自爆一样冲动的情绪,“岑寂也,关于我的事情,订婚宴的时候我已经跟你说了全部,现在也没有更多能跟你说的事情的,如果还要说的话,那无非就是,我只是柯家的一个血包,我是被寄予‘厚望’出生的,但也仅此而已。”
柯抑很少有笑的表情,当认识的那段时间,如果真要让岑寂也来评价一下柯抑整个人,那就是一个顽固且执着于拒人千里之外的小朋友,而此时,她似乎又恢复到了初见时候的那种什么也无所谓的状态,银霜落在她身上,像是将她整个人包围起来。
柯抑的眼神几乎是冷冰冰地盯着岑寂也,试图用身上这层冷冷的冰霜将自己和别人隔绝出来,又试图以这血淋淋的事实来让人远离自己。
只是,这一次的柯抑或许失策了,真正想亲近你的人,是怎么样也赶不走的。
岑寂也笑起来,清冷月光下,他笑得像动漫里那种内心阴沉心思极可怕的阴湿反派,“那不是挺好的,最起码你的出生是有作用的。”
岑寂也挑眉,“我懂事之后,她跟我说过一句话,在生下我之后,她是想要掐死我的,只是在生死攸关之际,我被医院里的人给救了下来。”
月光带着凉意,柯抑吞咽了一下。
岑寂也朝着柯抑又靠近了一点,“柯抑,之前你说过,伤害自己这一招对他们来说,是没有用的,那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囚禁在这样的情绪牢笼里。”
“伤害自己这一招对他们没有用,但是对我有用,”反派岑寂也收起笑容,眉头微微蹙着,眼眸深处似乎藏着名为心疼的情绪,“别让那种被抛弃、无用的情绪裹挟你。”
大门口的方向响了一声,柯抑几乎是躲闪一下,为了避开岑寂也越来越浓烈的眼神,于是她迅速转头看过去,正好对上因为发现两人而要离开的管家。
柯抑把自己的手从岑寂也手中脱离出来,往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
刘管家仿若老眼昏花,没看见两人,转身就走了,边走边说,“这门我记得关了的。”
有风吹过,柯抑艰难地转回头,面对着岑寂也,只是没看他,说,“很晚了,岑寂也,我要去睡觉了。”
岑寂也张了张嘴,并没有挽留,只是看着柯抑走了两步之后,出声呢个,“晚安,做个好梦。”
少女的身影一怔,但还是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别墅。
岑寂也回到房间,整个人摔进了沙发上,抬手似乎是无力地搭在了额上,片刻后,他又翻出来手机,点开一个文件。
那是前段时间学校组织的体检报告,而岑寂也手机上的这一份,是柯抑的心理检测报告。
心理医生是他专门找的,而报告上清清楚楚地写着——
该生或许遭遇过相对眼中的背叛和伤痛经历,致使患有回避型的症状,同时伴随轻微的抑郁症。
岑寂也将手机摁暗,脑中不断回想着的是刚刚柯抑冰冷地拒绝他的接近的一幕,还有她那自剖一样的语言。
她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自己对她的亲近会是毫无缘由的,或许她心底以为自己跟岑立飞或者是柯家是一起的,不过是想靠着这两家的联姻而获取什么,总而言之,她不相信自己,所以她狠不得将她以前的狼狈经历和盘托出,以便让岑寂也认清她的“真面目”,以此来让岑寂也知难而退。
黑暗里的岑寂也无奈地笑了一声,小朋友真是……怎么拒绝别人的方式都那么让人心疼。
二楼,柯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片刻之后,她再一次从床上起身,而后打开衣柜,引入眼帘的正是订婚宴时自己穿的那条裙子。
岑寂也把它买下来的,送给柯抑,放在她房间里。
礼服裙上的钻依旧夺目,柯抑感觉自己还能从这钻的火彩上依稀看见那夜的烟花。
不知不觉中,眼底似乎湿润了一片,柯抑无力地坐在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该何去何从,兴许自己刚刚的那一番话,会让岑寂也再也不理睬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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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楼顶的东西似乎修好了,最近也没有工人过来了,反倒是岑寂也频繁地往楼顶上去,柯抑见过好几次,虽然好奇,但还是没有主动去问情况。
她正试图将自己和岑寂也、还有这房子里的一切剥离开,就算之前在柯家干过的那样。
但是那夜发生的事情对岑寂也似乎没有影响,他每天都还是照旧跟柯抑相处。
周末,管家从外面收了许多的快递箱子回来,一半交给了柯抑,另一半似乎是岑寂也,被他收到了客厅的一边。
箱体很大,柯抑忍不住看了几眼,而岑寂也就坐在客厅沙发上,似乎主动等着柯抑的开口询问。
自从那夜之后,柯抑隐隐地也感觉到,岑寂也仿佛很有耐心地在等自己开口,至于等着自己说什么,她不知道。
柯抑将自己的那些快递收在一边,叫来管家想让他帮忙搬到楼上。
但还没等管家走近,岑寂也开了口,“为为什么不让我帮忙?”
柯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癖好,但或许是出于那晚自己决绝将岑寂也晾在院子里的愧疚,她还是松口,“那你能帮我搬上去吗?”
岑寂也起身,“当然。”
在岑寂也把那大箱子往二楼搬上去的时候,柯抑察觉他似乎笑了一下。
直至岑寂也将东西搬进房间,柯抑才知道刚刚他的笑不是假象,甚至是圈套。
岑寂也放下箱子,拍拍手,也不走,就在柯抑房间里站定了。
柯抑迟疑了一会,“谢谢。”
“作为谢礼,我能不能提个要求?”岑寂也双手抱胸靠在墙上,等着柯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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