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 52 章
给她诊脉的御医乃是之前她手被翠钏割伤时,裴焉那里安排的。
他听命于裴焉,但却忽地变了脸色,一时让房幽心中也七上八下起来。
待人都走完,她问御医:“本宫身子是出了什么岔子?”
那御医跪下来,冷汗直冒:“回娘娘,您这是滑脉。”
房幽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脑子发晕,有些没懂这是何意。
滑脉……她是喜脉?
可前世她与裴焉十年都没有孩子,怎么今生才厮混在一起,便怀了身孕?这也太邪门了?
她双眉紧皱:“你可探清了?”
御医面色发白,磕了个头:“微臣断然不敢诓骗娘娘。”
须知他方才诊出喜脉,亦是不敢置信。这宫里谁人不知贵妃娘娘不得圣心,这数月来,就从未侍寝过。如此,她是怎样才有的身孕?
他为摄政王赏识,听命于其,早先被他安排去给贵妃治伤,便满肚子嘀咕,只以为不过是襄王有心,而神女无意,哪能想到摄政王竟然已行秽乱后宫之事!
他一家老小俱在,若是戳穿此事,即便皇上不处死他,摄政王那里也要找他算账。
更何况,今上昏庸,人人都知晓把持朝政的乃是摄政王。
因此,他当机立断地便瞒住了此事。
房幽见这御医满脸慌色,便摆了摆手,叫他下去。
她摸着小腹,一时有些恍惚。
她竟然怀了孩子?前世渴求十年的孩子,就这样来了?
算算日子,便是他去豫州平叛前夜。
房幽心中五味杂陈。从前以为她与裴焉缘浅,上天不肯垂怜,如今忽然来了孩子,却有些让她措手不及。
孩子月份浅,自然可以瞒过去,可若是孩子大了,她总不能整日闷在敬圣宫里不出门。
更何况,以裴昱那个性子,谁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是,若让她打了孩子,她也是绝不愿意的。无论孩子的父亲是谁,这都是她的血脉。
她忽地想到,这孩子,明面上是裴昱的血脉,背地里则是裴焉的血脉,归根结底都是皇室继承人。那么,她可不可以把这两人都除了,和她的孩子一起做这天下的主人呢?
如此,不必对裴焉伏低做小,更不必忍受裴昱的为难疯癫。
房幽心里砰砰直跳,忙让湘元去将那御医请回来。
*
一旦下了决心,房幽便开始仔细规划起来。
她于政事上向来没什么头脑,但好在文有阿耶,武有阿兄,他二人所结交之辈颇多,来日若她的孩儿即位,不怕没有朝臣可用。
房幽知晓裴昱为蛊毒之事急迫,便主动地去求见他。
“臣妾知晓灵忧在哪儿。”
裴昱狐疑看她,有些不信。
房幽微微一笑:“事关皇上性命,臣妾不敢说假话。”
裴昱如今已深谙与她往来之道,当即就知晓她又有所求之事。
他道:“你又有何事相求?”
房幽道:“我要做皇后。”
裴昱支起头来看她,眼睛眯起来。
她求这个,而非又是为她阿兄、阿耶,倒让他出乎意料。不过这皇后之位本就是她的,中途给了卢佩音,是他对不住她,可眼下,她拿这事儿威胁他,他就不乐意了。
裴昱讽道:“皇后未曾病逝,你这会儿便急着上位,是真把自个儿当奸妃了?”
房幽道:“皇上安排的什么事儿,臣妾都做了,如今不过是想要回本就属于我的位置,皇上也不愿意么?”
裴昱眸色变暗,少年夫妻,变成如今这样互相防备,实在让人心生不愉。
不过,卢佩音那里,本就是担着皇后虚名,他确实需要一个完完全全站在自个儿这边的皇后。
他道:“可。”
房幽没那样容易被他糊弄,请他写了诏书,这才道:“请皇上下旨,让臣妾阿兄归京。”
裴昱变了脸色:“你方才还说,只有这一个要求——”
他的话猛地止住,见房幽但笑不语,双眉紧紧蹙在一块儿。
“灵忧,在房渊那里?”
房幽摇头:“皇上信臣妾的便是。”
裴昱自得知身有蛊毒,便越发注重身体,如今数日不曾治疗,早已身心俱疲。
朝事繁多,母后那里也频频出事,他捏了捏眉头,应了。
房幽早知他会答应,得了准确消息,便笑吟吟地退下了。
待她走后,裴昱沉吟半晌,似是自语地问小德子:“她怎么,忽然就变了?”
是因为房鹤明被抓,她想再谋皇后之位,好让房氏无忧?
亦或是,她忧心裴焉伤势,想要手中权势再变多,好与对方私通?
小德子不敢搭话。
自岁月散开始,裴昱的所有私事他都晓得,如今不过是混一日是一日,得过且过罢了。
房幽那里,则收到了崔云锦的来信。
短短几日,她已然找到了钱飞章。她道是看见那人便觉得命中注定,心中十分欢喜。另则,告诉她裴焉已从昏迷中醒来,不必太过忧心。
房幽见她言辞间全是撮合,心中不免带点儿歉疚。
不论如何,崔云锦是真心待她,而她,却在心里想着谋夺她表兄的性命。
七月,房渊一行奉诏回京述职。果如房幽所言,那神出鬼没的灵忧出现了。
裴昱久违地被她的蛊虫淹没,心中没了惧怕,只有一丝久别重逢的欣喜。毕竟这些虫子虽然可怖,但却是他的救命良药。
同时,他的病刚刚好转,便依照承诺昭告天下,卢皇后退居清心寺静修,封贵妃房氏为皇后。
裴昱倒并非守诺之人,只是如今太后病重,卢氏于他再没了利用价值,倒不如选房幽。
只是这诏令下达,却实在有些烦扰。满朝哗然,就连远在豫州的摄政王也坚决反对,定要让他收回成命。
裴昱拿这事去试探房幽,却没什么结果。
这会儿,帝后二人每日晚间一起用食,说些琐事,倒给旁人一股子情深意笃的错觉。
今儿他一来便将她打量个遍,而后稀奇道:“你怎么好似胖了?”
房幽本在盛汤的手顿了顿,很快恢复如常,道:“夏季炎热,臣妾出的汗多,便贪吃了些,让皇上见笑了,今日便开始减重。”
裴昱抓着脑袋,一时反应不过来是哪里不对劲。
没过几日,太后薨逝。
房幽全权负责丧仪之事,在心里盘算,该何时送裴昱上路。
原本么,她可以晚些动手,可裴昱近来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怪异,还试探着问她可是身子不适。
她忧心他知晓了什么,便等不及那么久了。
这一日,翠钏邀他月下饮酒,同行还有房浅等人妃嫔。
席间,众女一面娇笑一面给他灌下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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