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聊天
沈渊默低头看向碗里，安吉尔做的烤肉外皮酥脆、切面柔嫩，轻微的烟熏味与甜美的油脂香气扑面而来。
放入嘴中时，感受到的是与色相相符的美味。
“太棒了，安吉尔你可以去做大厨了。”
恰到好处的油脂在带来热量的同时，也很容易就能带来一种幸福感，而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相似的东西便是甜食。
沈渊默满足地咽下嘴里的烤肉，边夸安吉尔，边为她盛出一碗自己做的圆子羹，“你也试试我的，如果觉得味道淡了，我再给你加糖。”
沈渊默从安吉尔的习惯估想着，安吉尔在甜食这方面的口味可能是要比自己重的。
“没关系，我没那么爱吃甜的。”
安吉尔舀起一勺圆子，为自己的习惯解释道：“带奶糖是因为前几年经常会晕过去，后来就吃习惯了。”
“低血糖？”沈渊默惊讶道。
可是安吉尔看着很健康，虽然脸色总是很白，但这是她天生的，她一直是一副气血充足的样子。
“低魔症啦，不过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神话生物是什么鬼，所以以为是低血糖。”安吉尔咬着调羹含糊回道。
“哦——”
沈渊默理解地点点头，面露心疼之意，又给她夹来一筷子柠檬鸡翅，真情实感道：“那你以前一定好辛苦，你多吃点。”
——奶糖对低魔症可一点作用都没有，最多充当一下安慰剂。
在被管理部发现前的那一阵子，在没有人引导的情况下，神话生物们难免会因为身体的变化带来的影响，而遇到一些令人困惑的事情。
这种事情就像没有接受过性教育却突然来了月经一样，很容易令少年们恐慌和手足无措。
安吉尔嚼着圆子的嘴停顿下，略有些不自在地摆摆手，“都过去多久了别提了……话说这个鸡翅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是阿榴做的。”
沈渊默笑着转头看一眼姜榴，又向祝棠提议道：“祝棠你也试试？阿榴的手艺很不错的，可不会输给你。”
祝棠停下舀着圆子的手，抬眼看向沈渊默，同时，当然也看到了她身侧的姜榴。
“那太好了，我很喜欢吃柠檬，”他扬起一脸笑意，微不可查地顿了下才又接着说完这句话，“鸡翅。”
姜榴和他笑得一样友好，热情地接话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爱吃柠檬、鸡翅你就多吃点。”
说着，她又用肘子戳一下沈渊默，“渊默你也别客气了，她们自己都会搛的。”
安吉尔嘎嘣嘎嘣地咬着鸡翅，连连点头附和姜榴的话。
“对，我也可以的，”祝棠紧跟着道，趁着没人在夹菜的时候转动圆盘，“渊默你试试我的土豆丝。”
“我都不用试，看一眼就知道会好吃的。”沈渊默从善如流地拿起筷子。
姜榴身侧的康瑞咽下嘴里的炸虾，不由得赞道：“这个虾也很不错，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心灵手巧。”
沈渊默笑道：“我们也就比你小了两三岁吧，怎么就是小孩子了？”
姜榴挑眉看向她，“你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呃。”沈渊默一想确实如此，笑着低头摸摸鼻子。
餐桌上的众人各自聊着风马牛不相及的种种话题。
琼尼突然戳了下祝棠的胳膊，“诶，你是不是才大一？那过几天就要元旦晚会了，你到时候表演什么？我一定去给你捧场。”
还没等祝棠回答，他另一边的安吉尔就先插进嘴来。
安吉尔很是自然地加入这段对话里，她撇着嘴吐槽道：“这种服从性测试有什么好去捧场的？”
沈渊默闻言，无奈地拍下她，提醒她注意言辞，“这是仪式感啦，别说得这么难听。”
大一新生被管得格外严格，有许多莫名其妙却一定要参加的活动，比如军训，比如运动会，又比如元旦晚会，还有令沈渊默和安吉尔结识的那场新生竞赛。
“我说的是实话，而且我只是在你面前说说罢了。”安吉尔不服气地嘟囔着。
沈渊默倒也不是完全不认同安吉尔的说法，毕竟这些强制参与的集体活动，肯定是多少有些规训学生们的因素在其中的。
但只看到这方面肯定是不好的。
至少对她自己而言，这些集体活动极大地帮助过她，让她能够更快地融入新环境，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琼尼适时地戳破安吉尔的表象，也打消掉沈渊默的那一丝担忧之情，“可我记得你去年玩得还蛮开心的？”
安吉尔挑起眉，神情显得有些嚣张，“既然一定要我参加，那我当然要玩个尽兴了。”
“你当时的节目是什么？”沈渊默好奇道。
“合唱。”安吉尔笑得格外放肆。
琼尼为她补充道：“没人比她声音响，她一个人把整个合唱队伍都带跑调了，简直是场灾难，也就她一个人最开心。”
沈渊默想起来了，原来就是那个糟糕到辣耳朵的合唱表演。
说真的，作为一个热爱美妙音乐的人，她对这场演出印象深刻，只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就是你啊！”
她恍然大悟地看着安吉尔，觉得命运真是奇妙。
当时在后台准备演出的她，还想过有机会要好好见识见识这位这五音不全还自信得要命的人。
——不过转头就忘记了。
安吉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骄傲得鼻子都高高翘起，“厉害吧？那你当时是表演的什么？”
“我们当时表演了一出勇者斗恶龙拯救王女的故事，就是那首《达拉崩吧》。”沈渊默解释道。
“没听过，不过勇者故事什么的，好老套啊，”安吉尔一脸失望的样子，“你扮演什么？勇者吗？”
沈渊默摇头，“我是恶龙。”
“哦！”安吉尔这下来兴趣了，连忙追问道，“打的假赛吗？勇者怎么可能斗得过你。”
“勇者是我哦。”姜榴笑眯眯地从沈渊默的左手边探出头来，对着安吉尔比出个“耶”的手势。
安吉尔果不其然地点点头，语气肯定道：“是假赛。”
沈渊默被她俩逗得笑出声来，转头看安吉尔时，一下便注意到了安吉尔身后，正看着她的祝棠。
祝棠眼中也闪动着轻松愉快的笑意，正认真地倾听着她们的对话。
沈渊默突然就想起来，祝棠才该是这个话题最初的回答者，“别提我们了，今年祝棠他们才是主角。”
她接下琼尼的问话，继续询问祝棠，“你今年打算表演什么？还没告诉我们呢。”
祝棠或许是对突然转换回自己身上的焦点而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弯起眼，轻声回复道：“是《helpless》。”
“哇哦，”沈渊默的眼神亮了一瞬，追问道，“是我想的那个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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