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表白
笑意染上她的双目,她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也不太擅长做这件事。
“就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带土。”
她是为他而来,为他而留在雨隐村。
“我……”带土的声音卡在喉间。
四战之夜的猩红月亮在他眼前闪现,数十万忍者的尸身堆成山丘……
还有木叶村,那些无辜的人们……
他眼神躲闪,身体先于理智做出反应。
带土猛地推开她,瞬身术的查克拉掀翻了油灯,在一片黑暗中,他听见自己撞在岩壁上的闷响。
洞口的雨幕在眼前炸开,背后传来琳的叹息。
那声叹息很轻,又很重,砸得他心口生疼。
琳坐在原地,没有抬头。
她早已料到会如此。
尽管她早就发现阿飞就是带土,可她太了解他了。
她没有第一时间揭穿他便是怕现在这样。
已经知道她知道一切的带土,怕是不敢再面对她。
知道带土曾经做过的一切,伤心难过吗?
是有的。
她在深夜无数次辗转都在想象,水门老师他们当时该有多么痛苦……
可却没有埋怨。
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伟大。
她的人生愿望一直都很简单,她没有想成为一个优秀忍者的愿望,也没有想成为火影诸如此类拯救人类的梦想。
她只是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幸福生活在一起。
心爱的男孩因为她的死去,一定程度上为了她疯狂,更多的是心疼占据了她的心房。
她心疼他。
那个将木叶视为自己最挚爱的家,从小到大嚷着要当火影的人,亲手将自己葬送。
他一直渴望被人认可的。
这样的他却最终独自一人沉浸在黑暗里,他该是有多痛……
带土悬在溶洞上方的树枝上,任由雨水冲刷发烫的脸颊。
鼻息间还残留着琳唇瓣的温度,掌心被碎石划破伤口正火辣辣地疼。
现实残酷摆在眼前。
琳她,什么都知道了。
这么多年,他拼命想要创造的世界里,都缺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让琳亲手为他包扎伤口的资格。
——
后院的竹篱笆在被雨泡得发涨,带土握着修补的新竹竿反复摩挲,迟迟没有动手修缮。
总忍不住抬头望向屋内。
琳正弯腰为村茂换药,发梢垂落,神色温柔。
他的心脏突然漏跳半拍。
待琳转身,他又慌忙将视线继续投回篱笆上,新竹竿迟迟没有换上。
“里织她……今天还没来吗?”
正在换声期的村茂,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沙哑,耳尖通红得能滴出血。
琳用纱布裹住他腰间的绷带,掠过结痂的伤口,音色柔和:“奏度在试炼时伤到了肋骨,还没有愈合,里织今天去给他送药膳了。”
村茂的表情裂开了。
他捶着床板,绷带边缘的血迹都被震得渗出来:“那个只会结印的家伙!遇到雾隐暗部就把里织丢下了,只顾着自己逃命,算什么队友!里织她,居然还去看他!”
“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他的表情写满愤恨。
还是很生气呢。
琳摸着村茂的头,笑意不减,继续开导:“村茂遇到危险仍然不抛弃同伴是好样的,但是奏度也是你们的队友,不可以这样说同伴哦~”
“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无非是忍术比我厉害一点点,长得哪里有我帅!里织到底看上他什么了!一个整天装臭屁的家伙!下次别让我碰到他,我非揍扁他不可。”村茂还在发泄不满。
琳的手顿在半空。
她曾无意间看到过寺子屋的档案记录,奏度瞳孔深处若隐若现的波纹,与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式同源。
也就说奏度身上有早已灭绝的琦圣一族的血脉,同漩涡一族有其共同点,都拥有封印尾兽的力量。
三尾至今都没有合适的人柱力封印,雾隐村的人这次出现在鱼代山试炼场怕是冲着奏度而来。
“村茂,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奏度也许有他的难处,他也许也是想保护你们~”
村茂的眼神露出了失望,“琳姐姐,连你也觉得……”
后院突然传来竹篱笆轰然倒塌的声响。
带土正手忙脚乱地扶起歪扭的竹架,掌心被竹刺扎出红痕。
“呀,好痛!”
琳的目光扫过后院,他猛地转身,撞得晾衣绳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随即仓惶逃走了。
是听到她和村茂的对话,想起卡卡西了吗?
琳叹了口气,他和带土之间似乎有些误解。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大概是从卡卡西的父亲去世,倔强又孤寂的天才少年让她起了怜悯之心。
她开始将关注在带土身上的目光分了一些在卡卡西身上。
年少时的同情和少女对天才的钦慕,让她错当成了爱。
曾经的她以为自己是喜欢卡卡西的。
可直到她死去一次才明白,那些不分日夜,不曾改变,融入她生活里已经成为习惯的爱意被她忽视了。
她的世界里可以没有卡卡西,但却不能没有带土。
从小到大,她要看着带土成为他想成为的人的想法从未改变。
她可以毫无负担的答应带土,她会永远在他身边看着他。
她从未想过,他们会有分开的可能。
终究是她食言了。
西南角的阴影里,宇智波鼬的黑发垂落,指间的茶杯里映着带土慌乱的倒影。
往常对他避之不及带土,此刻却主动提起茶壶给他添茶。
宇智波鼬不动声色坐定。
幸生在石臼边碾磨茶叶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手中的动作。
澄亮的茶水注入黑发少年面前的杯中。
带土的手都是慌乱的,要不是为了不被琳发现他在偷看,也不会撞到鼬的身边。
茶水倒完,带土打算赶紧走了。
鼬却突然执手又取出一只杯子,让带土倒上。
带土不解。
“这不像你,斑。”
“或者说,这才是你。”
鼬突然开口,声音只在两人之间,茶水在杯中荡出涟漪。
他猛地抬头,鼬的瞳孔颜色并没有变化。
这个家伙的眼睛太过可怕,仿佛能洞穿一切,他又赶忙低下头。
脚下突然出现两只乌鸦缚住了他的双腿,让带土动弹不得。
该死!到底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鼬的声音仍在他的耳边。
“当年我让佐助看到的,是反复杀死他所有所爱之人的循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现在的你,我突然感觉那是一件错误的事。”
或许以爱拭恨,才是宇智波的救赎之路。
带土的手指骤然收紧。
鼬的万花筒写轮眼在幻境中若隐若现,那对瞳孔仿佛倒映着带土陷落的无数个平行时空。
“大人,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呢~”
“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鼬的双目垂下,幻术散开,带土脚下的乌鸦一瞬间消失不见,他兀自慢慢饮手中的茶。
像是无事发生。
茶雾漫过带土的睫毛,他忽然想起琳在溶洞里说的那句话:“就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带土。”
带土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他踉跄着后退。
原来这个叛逃出木叶的小鬼什么都知道。
“太骇人了!”
后院的竹篱笆歪歪斜斜地立着,带土躲在角落的树荫下,还在平息心跳。
鼬他,为什么突然对他说这些。
他好像,是在开导自己?
——
“恭喜你,村茂!正式成为忍者了。”
忍者学校门口浮动着五颜六色的雨伞。
村茂的护额带还沾着新漆的味道。
琳穿着淡粉色的连衣裙,给已经快和他一样高的村茂戴好护额。
这个总在训练时偷藏梅子糖的孩子,此刻正把玫瑰花束背在身后,花瓣上的雨水顺着他的手腕滴进袖口,他还一脸傻笑。
带土仍尽职扮演着阿飞这个角色在另一旁做着各种搞怪动作。
“啊嘞,小鬼,这么大的玫瑰花束,不会是要送给里织的吧?”
带土的木屐碾过水洼,溅起的泥点弄脏了村茂簇新的忍者靴,惹得村茂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阿飞,你能不能稳重一点,我们都已经是大人了,你懂不懂……”
须臾,村茂的眼神再次投入人群四处乱瞄。
“是要和里织表白吗?”
带土仍不老实,故意用他护额后的垂落的发带戳少年发红的耳尖,村茂手忙脚乱遮掩花束,搜寻里织的身影。
“阿飞,你……不要乱说。”
一瞬间,他仿佛看见当年自己藏起给琳的生日礼物时的慌张。
“才、才不是呢!”村茂梗着脖子后退,花束上的刺勾破了他的手指。
坏心思又起,带土忽然凑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半是真心劝道:“我看里织不像是喜欢你的样子,要不趁早放弃吧,免得连朋友都没得做,还要找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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