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无言以对
烛火烁光,惬意雅静。
这般细细琢磨,边连瑱想,那白眼狼前去槐花巷另有其因,并非前去打架的,唉,真是让他白欢喜一场。
付濯晴起身负手走到杀人犯眼前,她就这么盯着手捏下巴,对着站之入神的杀人犯,冷冷开口,“现在两吊钱。”
边连瑱被突而拉回的思绪,吓了一跳,还有更吓人的,他身子不自觉朝后仰了一下,白眼狼什么时候站在他眼前的,还两吊钱。
什么两吊钱,这简直是抢劫!
边连瑱身子回缓往前探,双手叉腰,烛火一下遮了付濯晴淡定自若的神色,杀人犯的头缓缓低下,悬在她肩膀上,她头朝另一侧歪去,只听杀人犯声音故意,轻轻落在她耳廓。
“两吊钱,等你死了,我烧黄金给你啊。”
付濯晴的头正回来,杀人犯也刚好起身,她缓而一笑,“不知你拿什么给我买黄金烧呢,这个吗?”她手抬高,扬了扬原本应挂在杀人犯腰际鼓鼓的钱袋。
边连瑱难以置信,手摸向腰际,什么也没摸到,他的钱袋就在刚刚被白眼狼偷去了,他闭眼咬牙叹气,一气呵成,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着衣衫,耳畔传来白眼狼从他钱袋数钱的声音。
他能气到报官吗?不能。因他的钱确实有白眼狼一半。
他能打她一顿生气吗,也不能。他从不打女人,他只想要付濯晴性命。
边连瑱睁眼之际,白眼狼已数好两吊钱,将钱袋给他放在竹桌上,“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件事。”
付濯晴身子倚在门处,挡住杀人犯去路,烛火重新映着她清朗五官,“昨夜,你左侧那个支摊的老春家被‘流浪三汉’打劫了,三汉抢了老春家摊位三双绣花鞋和六十文铜钱。”
把最想听的事说给最想听的人,她倒要细细观察一番,杀人犯到底是真的关怀百姓,还是虚情假意,为自己发财谋一条出路做准备。
付濯晴是个细心的,她虽对杀人犯充满敌意,但不会错判,有些事她需要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她才会做决断,就像现下,她想知道杀人犯究竟如何想。
她思绪倒戈,给其判了后者,不代表杀人犯就是如此,是以她不会武断,却会果断,一旦杀人犯所思所想与她所想无二,那她不会留这样一个人危害百姓的,她会从中作梗,斩断杀人犯的买卖之路。
边连瑱侧站着的身子缓缓朝着门口处坐下,“你怎知晓这件事的。”就连他还是今夜支摊时,也只知道有一人将百文钱送还给小春荷祖母,剩下的他即使问小春荷,人也摇头不语,而周遭摆摊百姓在他来之前早习以为常,都沉默不语。
不敢说不敢帮,说了帮了之后遭殃的还是他们。
是以边连瑱除听送钱那人零零碎碎说的,旁的什么都不知,在听到白眼狼告诉他事情原委,他才将听到的零零碎碎连串起来。
付濯晴看杀人犯满脸疑惑,她尚且无法辨认人听此消息是心疼百姓,还是只为知晓她是如何得知的,当她看出了些旁的,杀人犯还没想到是她将流氓三人打在地上的,不过这个不重要,“我正好路过,听到的。”
边连瑱呵笑两声,昨夜发生的事,按往日地痞流氓作风,当是在他前去买绣花鞋后的时辰后,今夜支摊,小春荷还能若无其事的跟他搭话,一个劲害怕白眼狼不满意那双绣花鞋。
小春荷今载才七岁,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将昨日之事放下的呢。
“流氓三人呢,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这是杀人犯说跟她说话语气最好之时,付濯晴大致明白了,此人只跟她和华礼朝的百姓有仇。
她摇头不语,示意不知。
“你不知道,你瞧热闹都听见了昨夜之事,却没看完?”边连瑱起身,眼睛直盯着她始终淡如水的面容,咄咄逼人道:“你究竟是没看到,还是不想说。”
付濯晴话只说一遍,“你再不走,再给两吊钱。”她耳力好得很,自然能感知到杀人犯上楼的脚步明显轻盈欢快,想必是去了趟槐花巷,将地上那摊血迹认成了她的所致,既然如此,杀人犯应也是问过那里的百姓。
‘她’去哪儿了,自然无需她再多嘴说什么,何况她当真不知。
流氓三人爱去哪儿去哪儿,她无需知晓。
月色深沉,边连瑱从白眼狼屋中出来,下楼打算给自个熬第二茬药时,发现火炉子上熬着的药汤就是他的。
他回头望着那扇阖着的门,一道声音十分轻和,从屋内传出。
“上次我的药,这次还你。”
这话像是:我付濯晴视你为仇敌,却不愿欠你分毫。
边连瑱讥讽一笑,不欠他?
白眼狼始终欠他一条性命,一条实实在在的人命。
他喝完药,回屋睡得十分相熟,翌日木匠过来修葺阑杆,都没能将他吵醒,直到付濯晴欲下楼出门的人影映在边连瑱屋门上,他巧一睁眼,就看到了白眼狼匆忙身影。
不是,这有病吧。
他刚一转身,就看见不想看到的人。
边连瑱朝里意气转身,接着睡。
付濯晴带着她从流氓三人那里要来的银钱和从杀人案手中赚的钱,先去了趟冷水巷穗青书塾,找妙玄先生帮忙将钱还给百姓,她出面容易被人认出,并给了妙玄先生一张单子,是她昨夜回家前,特意问跟上她的那人要的流氓三人家住址。
她摸黑去找三人,恐吓一番,要到了三人抢夺银钱的悉数人家。
而后,付濯晴就拿着她赚得两吊钱去繁街买物什去了,逛了成衣铺子,她过来日子过得拮据,即便路过也未曾逛过,今日好不容易有银钱,得好生逛逛。
她站在一条碧桃相间的素段裙前,她没见过这种料子,也不知什么样式,单瞧着十分素雅洁净,是她平日喜好。
付濯晴垂眸瞧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裙,还是原来那人留下的,那人跟她往常衣着风格很是想象,也仅仅是布料之差而已。
她视线多逗留一会儿的功夫,铺子老板娘身子就靠过来,“小娘子眼光真好,这件棉麻裙乃本县上乘,只此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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