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1 大佬聚会
手机连震两下。
办公桌前，张灵缘正跟下属事情。
公会内部人员预备参赛名单已经出来了，她拟好了初步的道具分配安排。
“把原先存到公共仓库里的道具逐一分配下去。我已经按人头用我的s级账号，从系统商城购置了相应的道具，具体安排都在我发你的文件上，两天时间办好。时间紧，你多上心。”
“好的会长。”
除此以外，赛事期间要解决的问题还有很多：医疗人员很可能不够，参赛会员原有积分冻结后严重影响日常生活，参赛会员的存活率无法保障，期间辖区的治安也是问题……
张灵缘捏捏眉心，下属犹豫一下，说：“会长，您的手机在响。”
“哦，抱歉，”张灵缘拿起手机，挥挥手让下属先出去，接听道：“喂？”
“大圣人，你很忙啊？看看消息，地址发给你了，幸运儿怕有人泄密，提前蹲他，现在才发地址，要求一个小时内到。啧，面子真够大的。”接通电话，手机传出喜鹊拉着长调的声音，模糊不清，但情绪很明显。
张灵缘拿起一旁的碳酸饮料嘬了一口，打开聊天框一看，差点呛死自己。
“咳、咳咳——怎么是红山会所？这不是红玫瑰的辖区吗！他胆子这么大，直接去人家辖区里会面？这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电话那边还是阴阳怪气的调子：“谁知道？也许人家就喜欢这种感觉呢。”
张灵缘一遍摇头一遍叹气，起身歪着脑袋夹着手机飞奔出门。
“还是快点到吧，再晚一会儿恐怕只能看见幸运儿的尸体了！”
电话那头先是啧了一声嫌烦，随后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道：“……期待我们的见面。”
“您好客人这边——哎呦！这是谁来了？咱家乐儿天天念叨您哩，您近来可忙，今儿是得空了？乐儿！”
红山会所装横简单来说就几个字：低调奢华有内涵，长得吃钱。前台的接待一见张灵缘，笑面桃花地迎上来。
“别叫他了，”张灵缘制止住接待的叫喊，“今天有约。”
接待是个四十岁仍然坚持控制饮食勤加锻炼腰细臀翘，坚持做面部提拉防皱纹，脸上的心思比兜里钱还多的男人，人精得很，一见张灵缘这么说，先眨眨眼，随后魅笑道：“乐儿等您等得花容憔悴，不用别的，只是施舍他见您一面嘛，他正巧在这——乐儿！别磨叽，赶快过来！”
“来了！怎么了？”伴着金银首饰叮铃作响的欢快声，跑来个容貌极嫣然的少男，面若好女，长发及肩，见到张灵缘，眼睛瞪大了，错愕后露出欣喜。
“你得空了？”他凑近过来，站定后比张灵缘高了一点点。乐儿微微收起下巴，低下头，正好双眼能从下往上瞧去看张灵缘，落在张灵缘眼里像某种犬科动物。
张灵缘见状，抬手勾勾他耳饰：“恰好约到这来。他说你花容憔悴，我怎么没看出来？”
“谁说的？”乐儿茫然蒙了一瞬，随即从善如流地说：“再细看看？可能一见你，那些憔悴全跑了。”
张灵缘拍拍他脑袋，随手摸了一把，揉乱了他的发丝，说：“真想我？”
“当然是真的！”
“哈，下次陪你，今天实在有事……”张灵缘还没把手收回来，肩膀一沉，身后一只手不容置疑地把她扳离这块。
“大圣人，别浪费时间。”
喜鹊森然盯住乐儿，乐儿被骇得直往张灵缘身边凑，张灵缘挡在二人身边，偏头警告地看了喜鹊一眼，后者扭头就走。
张灵缘对乐儿歉意笑笑，快步跟上喜鹊，往会所内里走去，道：“你来的倒是快。”
喜鹊冷哼一声，说：“大圣人好兴致，忙里偷闲，还有空跟自己的蓝颜调情。”
“别嫉妒。”
“……啧。”
约定包厢处已经到了两人，隔得很远，没见到幸运儿的人影。红玫瑰坐在最里面的沙发里，火红的波浪长发散在劲装的繁杂领口处，见人进门，偏头让身边的侍从上前服务。
张灵缘抬手示意不用，先于喜鹊坐下，跟红玫瑰打了个招呼。
红玫瑰微笑回应。
“没想到，你也来了，”她笑吟吟地轻嗅红酒，“阿缘。”
张灵缘被叫了这么多年“阿缘”，已经没有第一次听到时浑身鸡皮疙瘩的状况，往真皮沙发一瘫，问：“幸运儿跟你做了什么交易？”
红玫瑰装没听见，张灵缘也习惯了这群人选择性耳聋的毛病，要了杯饮料，干脆闭嘴在包厢内等着。
下一个到的是金公爵，衣冠楚楚，打了个暗纹领结，穿着贵族五件套颇为金贵的把进门服务来了个套装，又是洁面又是净手的，看得张灵缘直皱眉，转而打量上他脸上的单边金框眼镜，总觉得上面的花纹又变了。
有钱人，好嫉妒。
“什么时候得的洁癖？”张灵缘问。
金公爵脸皮一抖，掀起眼皮说：“卫道士不请自来，一如既往地没家教。”
“我支持你跟我的家教老师谈一谈。再说，喜鹊请我来的，这怎么算不请自来？”
金公爵懒得跟张灵缘逞口舌之快，居高临下地瞄了喜鹊一眼，把人当空气，示意侍从取酒。
酒还没到，下一个人就来了。
“这么多人？”来人戴着半边银制鬼面具，一身外黑里红的长袍，整个人面色惨白鬼气森森，说话时露出点像吸血鬼一样的尖牙。邪教徒转动自己的红眼珠，定到张灵缘身上，拧眉道：“你怎么也在？”
张灵缘倒吸一口冷气：“不是，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这么不招人待见了？”
“……”邪教徒一脸怪异表情，挑了个地坐，问，“他还不来？”
张灵缘摊手。
随后无人再来。
幸运儿的邀请函发得广，真正到位的却没几个，一是有的人觉得没必要，不图这个一手信息，二是他好死不死选址在红玫瑰的辖区，前十席外的不想冒这个险，前十席内的又有些仇怨，真正到位的就六位。
不过也是很大面子了，能招来局内顶尖的六位，值得点赞。
又过了一会儿，幸运儿才姗姗来迟。
瘦小的身影钻入屋内，兜帽下的眼睛扫过去，瞬间锁定张灵缘，下意识就要逃。然而满屋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哪能让他跑了，门被关死，只留下幸运儿瘫坐地上，颤颤巍巍地叫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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