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崴脚
玉娘现在对江昭的感情还这般好。
但这菩提寺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想到这,薛禄忍不住再次靠近一些眼前的女子。
视线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痴痴的看着她圆润的唇珠。
叶稚鱼只感觉到身侧传来的热气,心中忍不住对薛郎君生出了几分恼意。
这是仗着郎君去世了,所以想要来欺辱她吗?
眉间紧蹙,开口想要赶人离开。
但薛禄却抢在她前面开口道:“弟妹,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叶稚鱼一心想要他离开,这等话自然是可听可不听。
“旁的事薛郎君不必说,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薛禄见她这样开口,心中不忍。
却又对江昭多了几分妒恨。
“弟妹,我说的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我想你应该知道。”
叶稚鱼心中恼意更甚,若是真对她这般重要,那方才说那些当讲不当讲的话做什么,直接说给她听不就是了。
“薛郎君既然这般说,那还请薛郎君告知是何事。”
薛禄也知道方才他的话有些自相矛盾,但是只要能跟她多待一会儿她也是愿意的。
只是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终归有些私隐。
再加上他心中有些私心,忍不住又靠近了些说道:“玉娘你或许不知,这菩提寺中并没有你想的这般平静。”
薛禄的这句话倒是让叶稚鱼心中忽然跳了一瞬。
难道他知道这菩提寺的后院?
叶稚鱼想要开口问询,只是还不等她开口那薛禄便率先开口道:“弟妹,这菩提寺后院里有些僧人与城中勾栏有些牵扯,总之,弟妹你千万要小心,别卷了进去。”
跟勾栏有牵扯?
那岂不是意味着,寺中的这些僧人有可能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僧人。
而是那些勾栏的打手,派来寺中监视那些女子的。
越想叶稚鱼便越觉得心惊。
手心都忍不住泛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来。
她不敢想那日夜间她若是被那群人抓住会是什么后果。
但随即她想到什么,直愣愣的看向身侧薛禄的位置。
小声询问道:“既然如此,官府为何不管?”
薛禄眼神有些微妙的闪躲,叹了口气的回答道:“官府是想要整治的,只是没有证人,很难抓到,那群人又很是狡猾。”
没有证人,那就是说官府已经抓到证物了?
“薛郎君,那是不是只要有了证人就能将这些定下来?”
“弟妹,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知道,这些事情对女子,尤其是菩提寺中的女子而言,想要站出来实在是过于难了。”
“想必那些人也是因此才有恃无恐。”
叶稚鱼不知道想到什么,就连最后附和薛禄说的是什么话,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只是在薛禄走后,自己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坐了很久。
交缠的指尖不断翻转,似是在纠结些什么。
只是还没等她想多久,谢玄辞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让嫂嫂久等了,本来只是想去前面上柱香,没想到寺中出了些事情,耽搁的久了些。”
叶稚鱼因为薛禄说的事情对寺中的动静格外上心,转过身追问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谢玄辞倒是没想到她会追问。
将今早发生的事情缓缓道来:“今日我才去到大殿,便看见一群僧人围在一起,走近一看原来是早起洒扫的僧人在佛像后发现了一具尸
体,经过辨认好似是失踪多日的慧恒。”
叶稚鱼心瞬间如同锣鼓一般狂跳了起来,睫羽快速的颤动。
慧恒,她隐约记得好似她当夜杀掉的那人便是慧恒。
但桑榆姐姐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这么久,甚至还能将尸体藏在大殿的佛像后。
“嫂嫂在寺中可认识此人?”
叶稚鱼想不到谢玄辞会问她,愣了一瞬后极快的低下头,“我不认识。”
谢玄辞看着她那张写满了心虚和无措的脸,眉尾微挑。
她大概不知道,有的人天生就不适合撒谎。
只是说出口的瞬间便能让人察觉出来。
但这也在意料之中,谢玄辞紧挨着叶稚鱼坐了下来。
只是坐下时,感受到两个石凳之间的距离。
黑沉的双眸忽而变得晦暗了几分。
这是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来过?
那嫂嫂跟他在一起说了些什么?
“嫂嫂方才都是一个人在亭中赏花吗?”
叶稚鱼听见他的话下意识的否认了薛禄的存在,反应过来之后她也不知道为何要这般做。
但还是顺着说下去道:“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亭中,有什么问题吗,澜哥儿?”
谢玄辞再一次听见她对自己说谎,眼中的冷意更甚。
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开口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寺中的修缮有些问题。”
叶稚鱼成功被他绕了进去,眉间微皱似是有些不解的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亭中四个石凳,偏我坐下的这个石凳与嫂嫂的石凳离的这般近,若是从远处看,经过的人怕是要以为有人在此处私会。”
叶稚鱼听见他将私会这两个字咬得极重,就像是发现娘子与别的郎君有染一般。
无端的让叶稚鱼的心中生出一股心虚来。
但她方才已经错过了坦白的机会,如今便只能一口气咬死只有她一个人在此处。
再说了,她与薛郎君什么都没干,她问心无愧。
想到这,叶稚鱼跟着附和着说道:“我也觉得这石凳有些问题,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先回去吧澜哥儿。”
谢玄辞见这般她都没有说实话,心中的怒意更甚,面上的笑意却越发明显。
“都听嫂嫂的。”
叶稚鱼任由他扶着自己向下走,台阶并不高。
只是相较于普通的更密一些。
忽得这细密的台阶上出现了细碎的石子。
叶稚鱼毫不知情的踩了上去,那落在她手腕上的手不知何时也消失不见。
瞬间她整个人从台阶上滚落了下来。
细细密密的痛感在她身上浮现。
尤其是昨日本就受过伤的膝上更是疼痛难忍。
不必看她便能知道,她膝上定然是青紫一片。
“嫂嫂抱歉,是我方才没有扶好嫂嫂,嫂嫂可有那儿摔疼了?”
他这么一说,叶稚鱼瞬间感到她的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
谢玄辞的视线朝着她捂住的脚踝看去,只见那白皙的脚踝如今已然肿起一片。
想必是崴了。
叶稚鱼本想着站起来,但脚踝处传来的痛感让她根本站不起身。
“澜哥儿,我的脚好像崴了。”
听见她的声音,谢玄辞才光明正大的蹲下来,双手极有分寸的在她脚踝处按压了一圈。
时不时的问道:“这里疼不疼?”
叶稚鱼感觉他按住的地方像是跟她的痛觉神经捆绑在一起似的,明明只是轻微的按压她却觉得疼痛无比。
面色都变得苍白起来,弱弱的开口道:“有点疼。”
谢玄辞看着她额间冒出的冷汗,心中的戾气勉强被制住了几分。
只是说出口的话却跟他手中的动作有了偏差。
“嫂嫂这般想必是走不了路了,我背嫂嫂回去吧。”
叶稚鱼想要拒绝,但还没等她拒绝的话说出口,她整个人便落在了谢玄辞的背上。
叶稚鱼见状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澜哥儿,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方才是我没扶稳嫂嫂,害嫂嫂受了伤,背嫂嫂回去是应该的。”
叶稚鱼感受到身下人宽阔的肩膀,忽而有些愣神了。
从小到大她好像还没被人背过,她爹自然不必说,郎君也觉得这样的举动不端庄,就连之前她在家中崴了脚,郎君也只是让下人扶着她回房。
叶稚鱼落在他背上,指尖忍不住攥紧了谢玄辞的衣衫,恍惚间竟然让她感觉有些熟悉。
像是很久之前也被人这般背过一样。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好不容易回了房,谢玄辞说了句得罪了。
便抬手褪下了她的罗袜。
那白嫩的双足像是有些局促,泛红的足尖微微向里蜷缩了一瞬。
谢玄辞的视线从她的足尖微微上移,看向她红肿的脚踝。
开口道:“嫂嫂的脚看着不是很严重,我房中有药油给嫂嫂抹上。”
叶稚鱼感受着脚上传来的刺痛,也顾不得许多了,低声道谢道:“那就麻烦澜哥儿了。”
谢玄辞将药油倒在手心,双手合十将药油搓热。
这才覆盖在那红肿的脚踝上,带了几分力道的按压起来。
不同于她肌肤的温度,紧贴上来的手掌温度过高,像是要将接触的肌肤烫出一个洞来。
叶稚鱼控制不住的想要逃离,但她这番动作却让谢玄辞漆黑的双眸变得更加冷沉起来。
毫不留情的将那白嫩的小脚控制在他腿上。
甚至十分蛮横的将她的脚禁锢在他的双腿之间。
容不得她有一丝想要逃离的动作。
只是手上的动作这般不留情面,嘴上说的话却截然相反。
“嫂嫂为何一到用药的时候便总是这般,昨日也是,嫂嫂为何总是这样不听话?”
叶稚鱼双眸微微瞪大了几分,被灼烫之后想要逃离本就是下意识的反应。
这跟听不听话有什么关系。
叶稚鱼嘴角微抿,但想了半晌,也只弱弱的说出一句道:“没有不听话。”
听见她这话,谢玄辞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愣,似是想到些什么。
当初那个想要求他收留的小女孩,也是这般。
嘴上说着听话,但还不是趁他不注意跑了。
但是既然被他抓到了,那接下来的结果是什么可就容不得她选了。
“嘶。”叶稚鱼感受到脚踝上传来的力道,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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