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县主驾到
晨光透过窗纱洒进闺房,翠云正小心翼翼地为一支鎏金珠钗做最后的调整。铜镜中映出陆景清冷的容颜,颈间那枚羊脂玉佩泛着温润的光泽。
"小姐,今日还要出门吗?"翠云轻声问道,手指灵巧地绾好最后一缕青丝。
陆景指尖轻抚玉佩,眸光微动:"去看看你家小姐。"
翠云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我这就去准备!"她快步走向衣柜,取出早就备好的包袱,"这些都是小姐平日爱吃的点心,还有新做的绢花..."
"不必紧张。"陆景看着翠云不断张望的模样,唇角微扬,"车夫是自己人,也没人跟踪。"
城南小巷深处,一座不起眼的院落静静矗立。翠云叩门三声,又两轻一重——这是约定好的暗号。
"吱呀"一声,木门开启的瞬间,一个身着素色襦裙的少女已经提着裙摆奔了出来。阳光照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却掩不住眼中的光彩。
"翠云!仙...姑娘!"秦月棠激动得声音发颤,连忙将二人迎入内室。
翠云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袱:"小姐您看,这是您最爱吃的桂花糕,这是..."
陆景静静站在窗边,看着主仆二人相谈甚欢。秦月棠听着翠云讲述这些时日的种种,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眼中泪光盈盈。
"章家倒了?真的?"她突然转向陆景,扑通一声跪下,"多谢仙人替我报仇雪恨!"
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咳嗽突然袭来。秦月棠慌忙用帕子掩口,待平息后,雪白的绢帕上赫然染着点点猩红。
"小姐!"翠云惊呼着扶住她摇晃的身躯。
陆景上前执起秦月棠的手腕。指尖下的脉搏虚弱紊乱,似有若无。她眉头微蹙:"执念未消,心病难医。"
"那什么时候才能好?"翠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待她心愿得偿之日。"陆景收回手,看向窗外摇曳的树影。
秦月棠却摇摇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我的身子不打紧。"她紧紧握住翠云的手,"你在府中定要护好陆姑娘,万不可让沈氏母女察觉端倪。"
"小姐放心!"翠云重重点头,眼中闪着坚定的泪光。
离开时,夕阳已将小巷染成金色。陆景回头望去,那个瘦弱的身影仍倚在门边,像一株风雨中的白梅,倔强地等待着春天的到来。
......
从城南回来,陆景又带着翠云顺道去了悦来酒楼,一来能为今日来城南找个借口,二来则是检查底下人有没有好好干活,毕竟这原本是沈氏的产业。
马车缓缓驶入街口,翠云掀开帘子一角,突然"咦"了一声:"小姐,酒楼门口围了好些人。"
陆景指尖轻叩窗棂,凤眸微抬:"去看看。"
还未走近,就听见一阵瓷器碎裂的声响。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有人小声议论:"这许县主当真泼辣..."
"那几个公子哥今日可踢到铁板了..."
翠云拨开人群,眼前的景象让主仆二人同时挑眉——原本雅致的酒楼大堂此刻一片狼藉,黄花梨的桌椅东倒西歪,青瓷碎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掌柜缩在柜台后,额角还挂着道血痕。
大堂中央,一袭红衣的许清宴手持九节鞭,鞭梢还滴着酒液。
她对面的三个锦衣男子狼狈不堪——为首的蓝衫公子发冠歪斜,脸上赫然一道鞭痕;左边瘦高个的绸缎外衫被抽得丝丝缕缕;最右边的胖子正捂着红肿的手背哀嚎。
"许清宴!"蓝衫公子色厉内荏地叫嚷,"我爹可是..."
"户部侍郎嘛。"许清宴甩了个漂亮的鞭花,红唇勾起冷笑,"第三遍了。要不要本县主帮你写个牌子挂脖子上?"
围观的酒客发出哄笑。
瘦高个突然抓起碎瓷片掷来:"贱人!"
许清宴旋身避过,鞭子如灵蛇出洞,"啪"地卷住对方手腕。只听"咔嚓"一声,瘦高个顿时惨叫跪地。
"去年秋猎,你们三个在猎场欺辱佃户女。"许清宴一字一顿,鞭子越收越紧,"当时躲得快,今日倒送上门来,我今日非要抽死你们!"
胖子突然从袖中掏出匕首,却被一道银光击中手腕。他惊恐回头,却没发现任何踪迹。
"暗器伤人?"许清宴眯起眼睛,鞭风骤急,"看来是教训得轻了!"
长鞭破空,三人被打得满地翻滚。蓝衫公子突然掏出一块令牌:"我乃..."
"啪!"令牌被鞭梢卷着砸在他自己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什么令牌也救不了你。"许清宴一脚踩住他胸口,"今日要么赔钱,要么去京兆府大牢里慢慢解释猎场的事。"
一直冷眼旁观的陆景忽然轻咳一声。许清宴抬头,见那女子指了指满屋狼藉,顿时会意:"差点忘了,还有这酒楼的赔偿。"
她弯腰从蓝衫公子怀里摸出银票,随手抛给掌柜:"够修十个这样的酒楼。"转头又踹了胖子一脚,"滚吧!下次再让我看见..."
三人连滚带爬逃出酒楼,围观众人爆发出一阵喝彩。
许清宴这才收鞭入袖:"方才可是姑娘相助?"
陆景不不置可否,翠云已经机灵地引路:"县主楼上请,我们小姐新得的云雾茶正好..."
行至雅间,许清宴突然驻足:"姑娘就是这酒楼的新东家?沈氏居然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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