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日月星辰,风花雪月
姬长卿冷笑道:“这自然不用你操心,锦瑟啊,说真的,你让我感到无比恶心!”
锦瑟并没有太多情绪,连表情都没变,漠然道:“嗯,无妨。”
无妨?什么叫无妨!
对于锦瑟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他气急败坏道:“你最好这辈子都这么高傲自大!”
“自大的是你,长卿。”
“是是是,您老人家说的对,不愧比我年长几岁,心境就是不一样,可真豁达。玉皇大帝看了都不知所云,南海观音看了都自愧不如!”
他觉得和他争辩是不值当的,就开始过嘴瘾。
锦瑟嘴角微微有些抽搐,脸色铁青,姬长卿看着他像是吃了屎的表情,暗笑着想:果然,年岁就是锦瑟的一大痛点!
锦瑟无奈道:“长卿,你是惯会戳人痛处的。”语毕,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像是触电般跳开,冷冷的盯着他道:“您既知我品行恶劣,便莫要怪罪,恕不奉陪。”
姬长卿气不打一处来,必须想个办法整他一下……
御剑飞行到玄栾宗正门前,便看到了同样飞过来的颜辞镜,莫名有种出去玩被家长抓现行的慌乱,他理了理衣服,道:“徒儿来了,拜澜山怎么样了?”
颜辞镜观察着四周无人,微微倾了倾身子,也算是行礼,他道:“只是一些低阶怨灵作祟,成不了什么气候,无需我的参谋,正好给宗门的小辈一些个历练的机会,正打算往回走,师尊便召我来了。”
姬长卿闻言微微颔首,在听到颜辞镜说话时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大半,他召唤出剑,道:“唉,谁曾想这么一出…也罢,知道就知道吧,无伤大雅。”
他眼珠一转,向颜辞镜的方向倒去,并用内力逼出一口血,吐了出来。
颜辞镜登时瞪大了眼,关切道:“和锦瑟仙尊打了一架,打成这样?什么血海深仇啊?”
姬长卿摆手,拿绢布擦了擦,道:“无事。”
颜辞镜皱着眉头,伸出手道:“师尊肯定累了,刚刚又打了一架,消耗过大,不如与徒儿同乘一剑。”
他语气不容置喙,姬长卿有些犯难,毕竟两个成人的身量还是蛮大的,况且哪有徒弟带师父的道理?
但是他此刻“受伤”了,同乘应该没事。
“这恐是不妥。”他起身,故作犹豫道。
颜辞镜眉毛垂下,抿了抿嘴,活像是受了委屈,道:“师尊恕罪,我只是担心您,并非有意冒犯师尊,既然师尊不愿意,那便罢了,路上风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姬长卿道:“这怎么还委屈上了?你以前可不是这般,也罢,你也是心疼为师,便依你的意思办吧。”
姬长卿伸出手,搭上了颜辞镜的手,触及之际,颜辞镜手微微一抖,姬长卿浅笑一声,道:“怎么?都长这么大了还怕为师?”
颜辞镜不自在的抿唇,磕磕绊绊道:“没。”
“嗯…”
“只是太久没见到活的师尊。”
“……???呃…”
姬长卿心想,这孩子也忒不会说话了,罢了,毕竟没怎么教,能活成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
颜辞镜再三劝告,让他回去休息,可姬长卿不愿,非要和他一起去议事。
回到琼华山,议事厅。
颜辞镜早早将三位长老请来,辉辰长老向其行礼,道:“宗主,不知此时召集我等前来有何…盟主?”他在看到颜辞镜身后的姬长卿之后,弓着的身子僵在那里。
姬长卿躬身行礼,道:“辉辰,好久不见。”
散修盟被灭,索性也就没有什么盟主了,该行的礼还是要行的。
三位长老久经沙场,磨难见得多,即使再惊讶,面上也不好表露,辉辰道:“您竟然还活着,玄栾宗那边说您死了。”
“嗯,死了,又活了。”姬长卿坦言。
他看着三位张老,不对,另一位呢?按理说应该是四位,和玄栾宗一样有四个长老。
按以前的散修盟来说,自建派之初,有四位长老,分别以“日、月、星、辰”来著称;而玄栾宗与其有异曲同工之妙,分别以“风、花、雪、月”为四大长老冠以尊号。
姬长卿疑惑,问:“为何只有三位?辉日呢?”
三位长老面面相觑,都不敢说,纷纷看向颜辞镜,姬长卿也看过去,问道:“大长老——辉日呢?”
“死了。”颜辞镜平静道。
姬长卿有些惊讶,自己在世的时候,他也没什么病灾,有可能是被杀而不是因病离世。
“怎么死的?”他问。
颜辞镜干脆利落的跪下,道:“辉日长老勾结鬼修,欲至宗门于危难,徒儿迫于无奈,将其杀害,望师尊责罚。”语毕,他重重一拜。
姬长卿心中不是滋味,这种暗戳戳捅人刀子的事,不磊落也不正当。
他将他扶起,宽慰道:“若如你所言,他合该被千刀万剐、死不足惜,你不必如此,起来吧。”
“谢师尊谅解。”颜辞镜道。
辉月拢了拢身上的披巾,上前一步,十分熟练的揩油,姬长卿没嫌弃,面露无奈的微笑,道:“这么多年了…能不能!能不能有点改变!能不能有点姑娘样?”
辉月俏皮的翻了个白眼,松开那四处乱摸的手道:“切,当初修善宗门的时候,你可是把我当畜生使,怎么…现在倒想起来我是个姑娘了?晚了!”
“更何况,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我连摸的欲望都没有。”
姬长卿轻笑一声,为自己辩解到:“那是因为我这六年没有锻炼,才导致我的肌肉萎靡,只要我更加注重锻炼,重回巅峰不是梦。”
“这几年…我们大家都挺想你的。”辉辰道。
姬长卿打趣般看向手捧书卷的辉星,道:“那是自然,我正直磊落、温文尔雅,被人想是应当的,你问问辉星,他肖不肖想我?”
被点名的辉星先是一愣,吓得《道德经》都掉了,连忙摆手解释道:“我…我,我,我!我我我,不,不是的,晚…”
姬长卿听都懒得听,大手一挥道:“得了吧,你别说话了,有啥事写纸上。”
他对辉星的语言表达能力还是有一定的认知的,奇差无比,不过也怪不了他,儿时受了刺激,十六岁才开口说话,还经常默不作声,说话能利索就怪了。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这么多年,一时之间也没什么话可说了,就算想也不知从何说起,姬长卿也想问候问候,这几年过的怎么样,可转而一想,散修盟都被灭了,又成立了新的宗门,立派初期定是艰难,即使有以前的根基在,重新招揽弟子,打起派头来,得费不少心血,而他是最没资格问的,因为这几年他什么都没做。
虽说他死了,可正是因为自己死了,散修盟才没有了仙尊做依靠,一切推动导火索皆是自己,又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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