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十七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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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耳偏远的西部郊区,此时暴雨梨花,一辆经海牌照的车辆极速飞驰进入小区地下室。
郊区住的人不少,加耳中心城的房价非常高,有些外地务工或者房客,为了节约成本,都选择住在房价低的地段,赶公交或者地铁上班。
因为里中心城比较远,这个地方的治安一直不是很好,比如晚上几点钟不回家可能遇到劫匪抢劫或者混社会的胖揍都是有可能的。
前几天这里还因为地下室有人燃火,黑烟冒出来,惊的一楼二楼的人报警了。
警察来了敲那家地下室的门,好几声才有人来开门。
出来的是一个青年男人,戴着口罩眼睛,全身裹得很严实,警方要求搜查,那男人沉默了许久,这才允许人进去。
警方发现这男人恐怕不是正常人,夏天梅雨季节在地下室燃碳。
询问之下,说是自己不习惯煤气灶做饭,想吃点家乡味,用碳烧出来地更着味道。
警方见没出什么大事,警告他禁止在地下室燃火,那人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后公关人员就离开了。
这几天老实了,待在地下室没出来,好几天了。
今早一早出门,不知道去哪了,仓促去又仓促回来。
屋里,孟和畅看到一行警察离开,把口罩眼镜拿下来,往客厅沙发上一丢,略显粗暴。
还没走进里屋,这头电话打过来。
“喂,孟和畅,我看你又回加耳了,你不怕被抓啊?”对面男人的声音带着点警告。
孟和畅拿着钥匙开门,精神惶惶的说了句:“我是怕被抓的人?”
那边男人同流合污般的嗤他:“也是,论心狠还得是你啊。”
孟和畅走进里屋,是一个不足20个平方的小房间,里面大大小小照片,还有乱七八糟的桌子和工具。
“骗得人家大作家被网暴开盒,跟前任撕逼闹得恶语相对,还要摊上剧组公司的官司,清清白白又百口莫辩,要说对女人心狠手辣,你可比荆饶强多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一嘴的毒,却又说出了“赞许”的语气,引得孟和畅冷不丁的笑声,在乱七八糟的里屋地上随便一坐。
“我可听说你们要订婚了,你是不是已经求婚了呀?那这么说,那女人是你未婚妻了?”
孟和畅一嗤笑。
那男人咂咂嘴:“你是真狠啊,我可听说那女人发现你失踪了,各种报案找你呢,你可得小心。”
孟和畅没说话,拿起边上乱纸堆里的一盒香,抽出来三根,点燃。
“不过啊,哥们我还是劝劝你,差不多得了,做的这些事已经够穿几年牢底了,趁早的离开加耳吧,出国也行啊,别到时候真被抓了,那里面可不好过。”
对面男人吸了一口烟,深叹了口气:“你说你怎么这么固执,这翟佳悦都死了多少年了,你……”
“佳悦没有死!”
孟和畅突然吼出来,对面男人夹烟的动作一顿,霎时有些火了:“我说你……”
还没等对面说出话来,孟和畅先一步挂了电话。
随着电话断线的“嘟嘟嘟”几声,手机被丢到砸满报纸的地上,孟和畅瘫坐在地上,精神溃败般的软下肩膀。
里屋是一个小空间,里面摆满了他的杂物。
疏忽,丢在一旁的手机亮屏,弹出几个微博热搜和新闻。
孟和畅扫过去,看到几个熟悉的字眼,他拿起手机滑开。
##Could封笔退圈
##Could安眠药自杀
##CouldICU急诊室
根据迅速上升的热搜词条,各大炒作媒体纷纷发表议论看法,上升舆论热度,炸了锅的微博超话和压不住的黑评,恶意铺天盖地的卷上屏幕。
看到微博媒体用户给出的相关照片,是一张救护架被医护人员推进抢救室的照片。
孟和畅看完,突然冷嗬嗬的笑出声来,像晴天白日孤坟乱葬处的野鬼一般,冰冷的让人发怵。
与此同时,《定情曲》剧组的导演Whale也登上热搜,有匿名用户发表相关剧组视频,声称《定情曲》拍摄期间,导演Whale和编剧Could曾有过多亲密接触,两者疑似有恋情。
照片和视频还是很清楚的,一张是云好倒在台球桌边上,荆饶把她抱在怀里。
视频就是平时拍摄中场休息,两个人坐在一起,不管是侧面正面,拍摄角度总是给人一种很暧昧的感觉,很难不说是故意为之。
[该说不说,你们不觉得Whale跟应舟有些相似吗?]
[朋友们,只有我才发现Could和Whale是同一所大学毕业吗?不会Could在《定情曲》里写的男主原型就是Whale吧??]
[不是吧Could你到底有多少瓜是我们不知道的啊?疑似Whale小迷妹暗恋心事被蒸煮看到了那种羞耻感。]
[我真不知道你们这群人是脑子卡粪了吗?你们没看到Could都进医院了?还有心情在这里网暴开盒别人?你们给你们祖宗十八代积点德行吗?就算Could和Whale真有过往,管你们屁事啊,一天天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就是哈,有些黑子跟骂不死人不罢休一样,人家Could吃你家饭了?真是看不下去了。]
[对不起,整件事就是Could不对,活该被骂,《定情曲》的事情还没解决就装死进医院,博同情真是有一套呢。]
…
孟和畅没看完手机就被他关了屏,看着面前的墙壁,拿着手里刚刚点燃的三根香,他插进前面桌上的香炉里。
他平静的笑了笑,笑着摇摇头,失心疯般的冷笑,滚烫的眼泪毫无征兆的掉出来,像是不带任何感情的,生理做戏一样的流下泪。
孟和畅的视线挪到右手无名指的婚戒上,他看了几秒,默默取下来,捏在手里反复看了看,勾唇一笑,丢出去,丢进香炉里,融进灰烬里。
昏暗的房间里,除了墙角挂着的白炽灯,整个空间就只剩下香炉的香头火。
从下至上,跟随这孟和畅的视线看上去。
香炉上面挂着两张照片,不大不小的大头照——
云好和荆饶。
两张照片上刺满了各种划痕,还有刀片立在图片表层。
看上去恐怖至极。
他冷漠的眼神里充斥着荒谬,冷笑时像地狱爬出来的厉鬼,生理眼泪流过脸颊,却和他骇人的表情大有出入。
“总有人,要去陪佳悦。”
混合着眼泪的咸味,孟和畅睨向云好的照片,冷冰冰的自言自语:“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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