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伪装成普通员工
“使用了‘再见，伊瓦兰’的形象？”八鸿路声音有些古怪。
定制手枪望向八鸿路：“特意用了‘再见，伊瓦兰’这个流行语的形象，然后你又说星梭的目的地是废弃星，说不定在提示我们。”
八鸿路咳了几声，像是还未从关押的虚弱中恢复过来：“啊，对，毕竟她是一个不在意身外之物的人。”
注意到八鸿路语气的古怪，定制手枪并没有在意，毕竟八鸿路差一点就要丧命在他的枪下，肯定会对他有偏见。
定制手枪回忆起那个人离开的背影，十一年前AI叛乱的那一刻，一天之内曾经的主星伊瓦兰崩溃。
AI战争前两年，人类一直处于节节败退的地位。
直至第三年，冯苏凭空而生，推广了“接口师”和“破解师”联合应对AI的方法，人类才有了勉强抵抗的力量。
定制手枪很清楚，冯苏的想法并不是凭空而生，而是有一个具体的参照，他和这个组织其他人都坚信一定存在一个天生克制AI的人。
而就在今天，他的想法得到了确认。
在其他人都失去了十一年记忆的时候，那个人只说了一句“天该亮了”，天花板就真的碎了，逼得这个地方的AI乱流通过星梭逃走。
“对了，失去记忆的时候，我好像丢了东西。”
定制手枪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发现能够轻易切割地板的刀不见了。他扫了一眼遍地残骸的地面，最终放弃了搜寻。
刀应该藏在废墟里面了。
那个时候离他最近的应该是那个人，但总不会是他拿走了刀。
……
“这把美术刀真好用。”
范迎轻轻划了一下AI治疗区的墙壁，墙壁就像豆腐一样裂开了。
“在下次见面前，这把美术刀就暂时寄存在我这里吧。”
范迎跨过AI治疗区，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向星际第一医院的大门。
但是走着走着，范迎就感到了不对劲，她发现路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甚至有路人忍不住跟她走了几步路。
她可能有黑眼圈？
但在医院熬通宵的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吧。
就在范迎就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医院的大门，门口的反光材质倒映出她的模样。
她终于蜘蛛承诺“绝对不会有人认出她”的意思。
她身穿着十年前流行的银灰色哑光皮质大衣，外貌正是“再见，伊瓦兰”流行语的主角。
一个流行的表情包可不引人注意。
“蜘蛛，快点恢复我原来的外貌。”
范迎边僵硬地走出医院，边疯狂地往手环输出。
“也可以，但是突然从这个模样变成你原来的模样，不怕被那些人确认你的身份吗？”蜘蛛说。
范迎的脚步停在了公共星梭站，蜘蛛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而且小有也罕见地站在了蜘蛛的一边。
“请您在回到公司之前保持这个模样，这样才能降低被其他人发现的风险，包括……它。”
在阻止了路人第十一次偷拍，第五次请求拍照后，范迎终于回到了公司的第9层。
一回到熟悉的9层后，范迎立刻要求蜘蛛解除她的的外表。
从蜘蛛慢悠悠的动作，她有合理的证据证明蜘蛛在报复。
接触表情包的外表后，范迎躺在长沙发上，仰望着纯黑色的天花板。
这一次医院探访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再次遇到了AI的十大能力“过时”，甚至再次和“那个AI”直接碰面。
如果不是冯苏留下的封锁，她直接就要被细致的“打包检查”给“打包”走了。
不过“那个AI”最后的消失也证明人类和AI的屏障依然存在，否则不会等到逃走的那一刻，“过时”AI才会和它进行连接。
“星梭推测的目的地是废弃星，灰色的地带。”范迎轻声低喃。
这真的是一个聪明的选择，一个不在人类掌握的星球。
在无法突破人类和AI的屏障的情况下，那个星球是一个绝佳的地点。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虽然范迎已经清楚伊念星和“过时”AI的交易，但是她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这样的话，余满星依然无法返回公司。
范迎的眼前闪过余满星整个人蜷缩在连帽衫的模样，如果再不能回公司，她怀疑余满星就要变成连帽衫的寄生物了。
“只能让伊念星批准余满星的回来。”
小有的声音在9楼一侧的屏幕响起：“您需要我的帮助吗？虽然您目前并没有CEO的人事任免权，但是您或许可以使用对内的事务决策权来间接影响伊念星主管。”
“CEO的权限还是留到更关键的时候吧，有一点可以利用。”
范迎打了个哈欠：“我要睡觉了，如果今天伊念星返回公司了，再叫醒我。”
……
研发部的电梯旁边。
范迎望着研发部的大屏幕，目光落在了白线边缘的伊瓦兰。
听到身后的电梯开门的声音后，范迎转过身：“伊念星主管，在周末也要来研发部吗？”
伊念星看上去和往常不一样，衣服上面看得到褶皱，像是匆匆从别的地方跑过来。
一股医院的消毒水味飘到了范迎的鼻尖。
“生产部的员工？虽然你有进入研发部的权限，但是在非工作时间不能在研发部停留。”伊念星严肃道，“否则我会严格限制你进出研发部的时间。”
范迎并不在意伊念星的警告，即便没有伊念星的批准，在接下星际联合公司CEO的offer那一刻，她就拥有进出所有楼层的权限。
“我认为余满星和先前的AI乱流无关。”范迎说。
“你是为了余满星的事在周末待在研发部？他离开后，研发部再也没有爆发AI乱流，我的决定是正确……”
范迎打开了手环的屏幕，屏幕中正是XP版本的经典蓝天白云和草地。
“伊念星主管，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为什么最近研发部那么多仪器设备适用于一个十年前的版本。”
伊念星沉默了片刻：“我已经听说过你在推广XP版本的教学视频，这确实对研发部起到了良性的促进作用，我会向上面申请对你的表彰。”
“但是你不能用你的功劳挽回余满星的过错，他离开研发部，是一个对所有人都有利的选择。”
“伊念星主管，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范迎关闭了手环，直视伊念星。
“我想要问的是，AI乱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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