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有了赵大姑的加入,赵汝兰抽出更多的时间复习初中的内容,平日里只用记记账。
红霞姐自觉干的活少,总惴惴不安觉得摊子有一天不需要她,自己和儿女们要无处可去。
每天早早起床去赵汝兰家帮忙推小车子,对于美霞姐谨小入微的操作,赵汝兰知晓这是她张久以来的不安全感导致。
自己不是专业心里医生,唯有每次多给她一些安慰之语,以期她能慢慢改变。
这些日子赵大姑的脸色明显好转,整天和客人说说笑笑,身上那种常年受欺压的懦弱之态消散不少,腰板渐渐直起来。
赵汝兰平日里早上已经不出来看摊,只在傍晚人多时过来帮忙。
十字路口的喧嚣渐渐散去,这段时间赵汝兰摊子旁边多了几家摊子,卖手编竹篮、补鞋匠、茶水摊甚至还有卖咸菜的。
摊子多,人也多,只要不是故意找茬,赵汝兰自然乐意这片区越来越热闹。
太阳落山的时间越来越晚,路边的路灯早早亮起昏黄的灯光。
一个耷拉着袖子,膝盖处打着补丁的小男孩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糕点,边走边咽了咽口水,悄咪咪走到赵大姑身旁,不舍的说:“婶婶,这是我舅舅让我给你的。”
没等赵大姑叫住他,两条小腿倒腾的飞快朝一位躲在角落里的男人奔去。
赵大姑远远看一眼,立刻移开视线低下头,嘴角含着莫名的笑意。
赵大姑趁美霞姐正在给客人介绍西服,悄悄偷摸着把糕点藏在小推车盖的布罩子下,想到是林大力亲手买的,不由得满脸红晕。
没出嫁前在赵家她从未吃过零食点心,而未婚生下文成才后嫁到文家更没人疼她怜她。
她一生之中,实在没遇到过会逗她笑,会关心她的男人,只觉得他是这般温柔,但隐隐又觉得有些不妥。
一会甜蜜一会痛苦,反复折磨着她。
整天和她在一起的磊红霞隐约能感觉到赵大姑的变化,但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不敢乱说,只能默默放心里。
又焦又燥,实在害怕因为赵大姑的事情,扰乱摊子造成损失。
小男孩有时还会送一罐罐的咸菜,用明亮干净的玻璃罐装得满满的盖子鼓鼓囊囊,里面的咸菜仿佛要破盖而出。
赵大姑将咸菜放在外面,特意用分成三份用袋子装起,送给磊红霞和赵汝兰。
红霞姐吃的胆战心惊,而沉浸在学习氛围中的赵汝兰并未察觉到。每次吃白粥时伴着咸菜,总能喝两大碗。
两三天吃完,还特意问赵大姑在哪里买的?
时光是把杀猪刀,无论怎么追赶都无法阻止它的脚步。
在中考前发生了一件插曲——赵德兴叫来一大帮村里人来公社中学堵赵汝兰!
当时正值放学时刻,校门口里三圈外三圈都是背着书包的学生,一排虎视眈眈的男人,刁着烟站在校门口,谁不害怕?
学生们纷纷绕开他们走,还有些胆子大的嗦着棒棒糖站在远处看热闹。
当啷当啷的铃铛声响彻整个校园,赵汝兰这次来是最后一次参加学校的模拟考试,下一次便是中考了。
还没等赵汝兰走出校门,有同村的一个颜姓女孩子气喘吁吁跑过来告诉赵汝兰她爸叫了一大群人在门口等着她。
话都还没说利索,断断续续的说到一半,赵汝兰暗道,不好!
立刻掉头找李校长去和赵德兴交涉。
早在几个星期前她便听赵大姑说过,赵塔村的魏小兰带着周围附近村五、六个,十五六岁的女生去深市打工。
杨盼睇还去文家找过赵大姑,意图问出赵汝兰的住址。
结果显而易见,杨盼睇铩羽而归。
魏小兰出发的那一天,杨盼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堵在魏小兰的家门口,求她再等等,再等等。找到赵汝兰再一起出发。
这件事到现在都还在村里被津津乐道,十几公里之外都能听闻杨盼睇的故事。
赵汝兰直觉赵德兴找过来和这件事有关,她一个人就算练过防身术也挡不住一群大男人,找救兵是最正确的对策。
赵汝兰跑到李校长的办公室寻他,原本还能有条不紊的讲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慢慢的眼睛像是被笼了一层纱,看不清眼前的东西,眼泪不自觉的滴落在鞋面上。
她是真的感觉难受,穿进苦情剧本就不是她情愿的,她在现实中有钱有颜有学历,谁能想到仅仅一夜便天差地别。
想着多没用!赵汝兰擦干眼泪,重新恢复镇定冷清的模样。
这件事赵汝兰并未出面见赵德兴,李校长让她呆在办公室,自己去校门□□涉。
他们之间说了什么赵汝兰并不知情,李校长回来时,沉默半晌,长叹一声,才细细嘱咐赵汝兰,“好好学习,以后争取考到远远的大城市里,不要再回来。”
又问她说:“现在住在哪?安全吗?有钱吗?”
赵汝兰心里安定下来,明白赵德兴起码中考之前都不会再来找她麻烦。
考完试——
考完试——我一定要给赵德兴和杨盼睇这俩狗皮膏药一个深刻的教训。
这件事,赵汝兰没有给赵大姑讲,毕竟自己虽然是她的侄女,但赵德兴却是她的弟弟。孰轻孰重赵汝兰还是能分得清。
——
中考前几天,赵大姑几人如临大敌,不仅不让她傍晚出门看摊子,连饭都不让她做。
每天赵大姑在家做好送到赵汝兰的家里,因为文婷婷最近这段时间也要参加高考,因此文家的伙食着实不错。
每天最少有一道肉菜,赵汝兰欣然接受,她虽然会做饭但不代表自己做饭能好吃。
赵大姑的手艺没得说,不然就文成才那胖子挑食成那样,还能被养的白白胖胖最主要的功劳就是大姑的好手艺。
趁着夜色,红霞姐和赵大姑一起专门去附近的玉清观悄咪咪的求了一道文昌符给赵汝兰。
邻水县外有一座历史三百多年的道观,虽说在那十年被砸坏不少好东西,表面上没人再敢去了,私底下依旧有人,络绎不绝,甚至是从百十公里外赶来。
赵汝兰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能从现实穿越到苦情剧里本就不是一件唯物的事。
欣然接受她们的好意,压在自己的枕头底下。
每晚入睡前幽幽的香火味萦绕在鼻尖,倒使赵汝兰的睡眠质量更好。
天一日日热起来,人们脱掉棉袄换上轻薄的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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