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二天下午,陈叙加了时从意的微信,给了席琢珩的尺码信息却没给相应门店地址。
阳光从玻璃窗透过来,洒在手机屏幕上,将那些数字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时从意看着上面包含了肩宽、袖长等详尽数据的表格,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她向来不算做事拖泥带水的人,在实验室做决策时向来雷厉风行,却在跟席琢珩相关的事屡屡有些举棋不定的倾向。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心虚。
沁着花香的风从走廊穿堂而过,将她耳边的碎发掠到眼前。
她顺手拂过,快速在键盘上敲出字:
「陈助理,请问席先生原先的外套是在哪家店定制的?」
消息刚发出,对面立刻显示“正在输入”,紧接着蹦出一行字:「那件外套老板其实不太喜欢,平常都只备在车里。时小姐您就按照您的喜好,给老板买一件就好了。」
还可以这样?
时从意错愕。
昨天把外套送去清理时,工作人员告知这件外套应该是来自某家意大利顶级定制工坊,光是基础护理费就相当可观。
时从意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却没想到陈叙会让她“随便买一件”。
这未免太占便宜了。
她额头抵在窗台想了想,正要再追问两句,张如芳穿着她昨天带回来的复健靴,一手拿着沾着面粉的木勺,站在门口。
“釉釉,你那些瓶瓶罐罐要不要带走?”
时从意条件反射地锁屏:“带两瓶就行!”
张如芳走进来,鞋底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就知道你又要偷懒。”她嗔怪道:“我泡的泡菜你总得带上吧?上周你不是还说配粥最好?”
“妈——”时从意拖长音调,站起来像小时候那样晃了晃母亲的胳膊,“这会儿正是人多的时候,带太多东西赶地铁不方便。”
自从时从意在城里租房以后,每次周末回席家老宅,总会在周日下午提前返回城里,以便次日通勤。
但每次回去总免不了被张如芳塞得大包小包。
“少来这套。”张如芳戳了戳她额头,“上次谁说'每天都想吃到妈妈做的泡菜?”
说完转身要往厨房走,“我给你装小罐的,不占地方。”
时从意望着母亲的背影,嘴角不自觉扬起:“那就再装点腌萝卜干,要带辣的那种。”
张如芳这才满意,“那冰箱的酒酿圆子你也带走。”
“妈!”时从意哭笑不得,“我是去上班,不是去野餐。”
张如芳却已经利落地打开冰箱,玻璃碗里的糯米圆子浸在米白色的酒酿中,点点桂花像是落在水面的碎金。
“就带一小碗,”她不由分说地装进保温袋,“超市里卖的那些,哪有自家酿的香?”
时从意正要再争辩,引擎的轰鸣声突然传来。
席澜开着一辆亮蓝色的兰博基尼,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树下。
“时小意!本少爷要去城里喝下午茶,捎你一程?”
这位公子哥从降下的车窗探出半个身子,左手随意搭在车门上。
他天生带着几分混血感的眉眼舒展开来,浓密的睫毛卷曲着,左耳那颗极小的钻石耳钉随着他偏头的动作微微闪烁。
张如芳眯起眼睛望去:“澜少爷回来了?”
“嗯,早上才踏进家门。”时从意加快收拾东西的速度,跟张如芳咬耳朵,“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可嚣张了。等老夫人疗养回来,我非得告他一状不可。”
“对,是得告状。”张如芳边跟着走出来边附和,“不好好睡觉都得记上。”
那厢席澜毫无知觉要被这母女两达成一致告黑状,正颠颠儿从车上下来,自觉地接过时从意手里的保温袋。
他指尖在袋口轻轻一挑,闻到酒酿香气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张姨的手艺?那我可得跟你平分。”
话音未落就被时从意拍了下手背,他立刻夸张地“嘶”了一声,却顺势帮她拉开了车门。
车门关上的瞬间,车内的香氛气息迎面扑来。席澜单手转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仍不放弃地去够后座的保温袋:“我不管,就得平分!”
“好好开车!”毫不留情地拍开他爪子,时从意从包里摸出个牛皮纸袋丢给他,“托人给你带的抹茶生巧,拿去堵嘴。”
席澜眼睛一亮,单手拆包装的动作极其熟练:“还是你懂我!”
他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比老四上次送的那套茶具实在多了。”
跑车驶上高速,夕阳透过前挡风玻璃洒在两人之间。席澜突然正色道:“下个月我生日,你必须把时间空出来。”
“又要在游艇上开派对?”时从意挑眉,“去年你吐得昏天黑地,最后是谁把你扛回家的?”
“这次不一样!”席澜拍了下方向盘,“老太太特意交代要办得体面些,六少爷我这次可是要穿正装的。”
时从意忍不住笑出声:“怎么,纨绔子弟这个赛道容不下你了?”
“还不是因为我哥.……”席澜嘟囔着,“他答应如果我好好办这场生日宴,近期的投资报告就放我一马。”
席家到席琢珩这代,家里的外面的兄弟姐妹一字排开一二三四五六个,席琢珩对其他几个向来不闻不问,唯独对席澜管得严。
“早知道就该学老三他们混日子,我哥连正眼都不瞧他们。”他忽然压低声音,“你可不不知道那天的晚宴,我哥就坐在那儿,老三想凑上去搭话,结果我哥连酒杯都没抬一下。”
一句话把时从意带回了当晚情景。
那天她拿了席琢珩的方巾后觉得不妥,想托文叔再还回去。
她走到前厅,在大厅外看到席琢珩站在水晶灯下,修长的身影被灯光拉得更加挺拔。
他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另一只手端着香槟,明明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却让一众叔伯兄弟都不自觉矮了半分。
那种淡漠疏离浑身气场全开的样子,让她不争气的又缩了回去。
话题都带到这儿,不多问一嘴真是对不起自己。
时从意清了清嗓子:“说到正装.……你那些西装都在哪家定的?”
谁知席澜完全不上钩:“我们认识十二年,你连我喝什么咖啡都记不住,现在开始关心我衣柜?”
时从意很忙的理了理安全带,又擦了擦车窗上的灰,一顿假动作做完,她状似镇定地掏出手机划了两下。
“就是公司要给重要客户准备礼物。”
“鬼扯!”席澜嗤笑,“你每次要撒谎都忙得不得了。”
说完他学着时从意的样子夸张地比划。
时从意被他学人的样子逗笑了,又立即板起脸,“席小六你烦不烦?”
“老实交代,是买给哪个野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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