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姬承灏
沈禾姝将事想通后,回过神时,却发现贺兰阿依早已不见人影。
她四下看看,也并未找到人,想着他们会不会先往里走了。
沈禾姝迈着步子往前走,殊不知,贺兰阿依方才瞧着岔口处有动静,领着人去寻。
越往里走,人没见几个,岔口却愈发多。
沈禾姝忍住了进岔口的想法,过了一盏茶,她瞧见了一个踏跺。
她没有丝毫犹豫,踩了上去。
上来去,摸到了一块方木板,将木板推开,她来到了一个兵器坊。
坊中的兵器一看就是大雍的。
在边境山边的,只有漠北军营。
可她分明是沿着溯的洞穴走,可又怎么会来到军营中,难不成漠北军营中混有溯的奸细。
沈禾姝连连后退,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兵器,发出了声响。
她害怕被人发现,打草惊蛇,连忙又躲回地洞中。
沈禾娇正走到兵器坊,就听见里面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她以为是偷兵器的贼,就要往里闯。
有两个拿着武器的士兵拦住她,“魏涛将军吩咐过,没有他的令牌,谁都不能进!”
沈禾姝不服,挽起袖子道:“这儿可是军中的兵器坊,凭什么拦着我们,不让我们用?”
士兵道:“在军中就得服从规矩,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快些离去。”
军中兵器坊竟由魏涛管着,那这地道也就是他联合着溯中人挖的。
怪不得乔桓夜会与魏涛谈散忆丸的生意,这魏涛定也早早加入了溯。
兵器坊外重兵把守,她只能沿着洞穴回去。
“怎么就去抓人的功夫,阿媛就不见了,你们赶快去找!”贺兰阿依焦急地对猛士道。
沈禾姝知道贺兰阿依着急,加快步子。
沈禾姝带着惊怕对贺兰阿依道:“贺兰小姐,我回来了,方才是在这洞中迷了路,才让你担心。”
贺兰阿依拉着沈禾姝就往外走,“这洞就是蹊跷,与寻常的洞穴大不相同。我也抓到了十几人,我们快些离开这儿吧。”
“有个人十分狡猾,我和士兵们费了好大劲才将他逮住。没成想,那人竟瞧着已过半百,可手段却老练。”
过了半百,会不会是臧尘?
沈禾姝连忙问:“抓的那些人了,只有他一个过百的吗?”
贺兰阿依点头,“是,其余人都是弱冠或者而立之人。”
沈禾姝望着身旁人的眼眸,“小姐,回到胡境,你可否将这年迈之人交于我?我问他一些话。”
贺兰阿依犹豫半晌,最终答应了她,“那人奸险,你要小心些。”
出了洞穴,日轮到了头顶,沈禾姝一眼便瞧见了不远处的臧尘。
回胡境的路上,大家伙脸上都带着笑。
贺兰阿依笑道:“溯终于被一网打尽,这下我也终于能卸下身上的担子,做我想做的事了。”
沈禾姝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姐,那些人你是用了什么法子抓的他们?”
贺兰阿依往后面瞧了眼,而后道:“司延庭都在我们手上了,他们也翻不起浪花。起先还挣扎,最后他们也就妥协了。”
“那就好。”沈禾姝长吁了口气道。
贺兰阿依扭捏道:“阿媛,你与梁神医何时离开胡境?到时候我亲自去送你们。”
沈禾姝提唇道:“不必了,小姐。就是不知,尉迟姑娘能否同我一起离去?”
贺兰阿依淡笑道:“我都将她给了你,那自然就是你的人了,她的主意都由你来拿。”
“那就多谢贺兰小姐。”沈禾姝客套道。
她又道:“梁神医若是将散忆丸的解药制成,定会第一时间给你送来。”
贺兰阿依先将臧尘压到贺兰府私设的狱中,接着由领着近二十人去牢狱。
沈禾姝趁着贺兰阿依不在,将魏元聿带进了贺兰府。
正巧被从小厨房出来的梁谓撞上,梁谓指着玄衣,“阿媛,你怎么能将他带到府上,若是被发现该怎么办?”
“事关阿聿的父亲,我也只能这么做了,你帮我们在门口放风。”
话罢,沈禾姝没等梁谓答应,就拉着她往府狱中去。
臧尘在狱中早就眯眼睡了过去,魏元聿看着面前的杀父仇人。
手握成拳,恨不得立刻挥在臧尘身上。
沈禾姝用自己的小手包住了魏元聿的拳,轻声安抚道:“他一定会为自己做的事,受到应有的惩罚。”
魏元聿点头,拿起一旁的刺骨的凉水,泼在臧尘的身上。
臧尘的睡意被冷意代替,他愤怒地睁开眼,骂道:“是哪个想死的,敢给我泼凉水!”
魏元聿扔掉手中的水桶,缓缓靠近臧尘,“是我,你如今已是阶下囚。是谁给你的底气,敢如此说话?”
臧尘瞧着有些熟悉的脸庞,惊诧道:“你是魏津,不,他早就死了,你到底是谁?”
魏元聿轻笑一声,“我是魏津的儿子,魏元聿。”
他瞬间冷着脸,“说,我爹当年是如何死的?他是你的徒弟,你为何还要设计杀他?”
臧尘眯着眼,“谁告诉你的,是徒弟就不能杀了?暗道房里的红缨枪就是你拿走的?魏涛这个不孝徒!竟还敢骗我!”
魏元聿蹙眉道:“我大伯骗你,他为何要这么做?”
臧尘大笑,“他啊,害死了自己的哥哥,心里头有愧。不想我再动你,这才敢骗我!”
“他以为这样就能洗掉自己手上沾的血吗?真是可笑!”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当年之事,那我就告诉你,顺便撕开你大伯的真面目。”
魏元聿问,“你说的会是真的吗?”
臧尘眸色沉沉,扯着嗓子道:“我还有组织中人都被抓了,为何还要骗你们?”
“当年我在江南得罪了人,被迫来到漠北。凭着我耍枪的手艺,你父亲还有你大伯就来拜我为师。”
“我看得出来,魏津肯吃苦,是个领兵打仗的人物;可魏涛却时常偷奸耍滑。”
“后来他们各自成家,魏津领兵每每得胜归来,魏涛心里便谋划,让他的弟弟失败一次,可正是那次的失败,他彻底失去了弟弟。”
“我只是在其中牟了一丝利而已,火药不是我掉包的,是我卖出去的。”
话音一落,魏元聿脚步一软,差点摔倒。
沈禾姝被这番话惊得瞪圆了眼。
臧尘再添了一把火,“你真正的杀父仇人,可是你的大伯啊。”
沈禾姝站在魏元聿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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