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诬陷
初次研习真正的骑术,孟薇才练得一会背上已经沁出热汗来,她的枣红小马更是累得直接侧躺在草地上耍无赖,任她如何哄也不肯站起身来。
孟薇无奈地拍拍马儿脑袋安抚它。
不能怪小马,是这骑术与她先前骑着玩不同。
萧远研习的骑术明显是兵师冲锋陷阵用的,是杀人技,一举一动都讲究力道与精准。
她自己也要招架不住了。
反观萧远,玉虎鸣在他的缰绳下温驯得不行。便是马儿人立而起时,他腰胯依旧稳如磐石,只是这动静惊得孟薇的枣红马连忙起身躲避。
练得半日,孟薇着实吃不消了,用枯枝轻捶发酸的腿。
正捶着呢,忽而一片阴影从她头顶笼下来,萧远不知何时已勒马停在她跟前。逆光里,她只能看见少年紧绷的下颌线。
萧远:“明日……”
他本想说不准再来。
孟薇听见他声音,急急仰头,水盈盈的大眼睛笑起来:“明日还练,对不对?”
纪王府是有马场的,只不过荒废已久须得重新修缮,所以萧远必然还得再来。
然而他心里有些气恼,这小傻子怎么想的,她明日还来,就不怕路上碰见市井无赖吗?
孟太医和孟夫人也由着她,不管管?
“殿下,明日还要来的,对吧?”孟薇的身量本来就只到萧远的胸口,他又骑在高头大马上,她不得不仰着小脸追问,眼底盛满藏不住的期待。
萧远别过脸,语气硬邦邦:“……我会让陈牧去接你,你别乱跑。”
孟薇甜笑点头:“嗯,那就说好了,我不乱跑。”
回程的时候白鹭飞过山峦,湖面倒映着蓝天,萧远沉默寡言走在前面,气自己对她心软。
他原本目不斜视,偏偏阳光将小姑娘的影子投射在草地上,于是他便看见她身穿男儿衣裳的影子,因着欢喜,走起路来忍不住地摆动两只衣袖。
身后是小姑娘雀跃的步调声,少年抿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而同一时刻,太子正在南郊镜湖上泛舟听曲。
秋狝狎妓一事被人戳穿后,太子越想越气,恰好常伴他左右的鲁献明邀请他乘画舫游湖,他便溜出宫来。
装饰着五彩丝带的游船划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画舫内有美艳的歌姬抱着琵琶弹唱,唱的尽是些淫词艳曲。
太子的身形近来又胖了,坐在太师椅上,腰腹都快把锦袍上的团花纹撑破了,一双眼睛还不忘在美艳歌姬身上流连。
那歌姬也乐得与他眉来眼去。
太子用下巴指了指艳丽的歌姬,对身旁的鲁献明道:“你这日子过得真逍遥,比孤在东宫还要自在。宫里的女人一个个板着脸规矩多,在人前也就罢了,在床上也一板一眼,好生没趣。”
鲁献明笑着为他斟酒:“殿下,卑职平日哪有此等闲情,实在是看殿下心里不痛快,这才专程寻来美人,想博殿下一笑罢了。殿下若是高兴了,把她带回宫里去,便是卑职为殿下办了件大事。”
太子肥胖手掌握着扇柄轻敲酒桌,大笑起来:“献明肯为孤分忧,委实有心了,既如此,孤也不能拂了你的美意,就将这美人收下吧。”
他这样一说,鲁献明反而叹起气来:“太子殿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想那秋狝时,不过带几个姑娘伺候左右,就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卑职眼看殿下蒙冤,心里也跟着不痛快。”
“哼,休要再说此事!”太子把酒杯重重砸在酒桌上,脸上露出愤怒。
鲁献明吓得浑身一颤,以为惹他不快。
太子又骂道:“定是萧远搞的鬼!别让孤逮着他,不然定要叫他好看!”
眼看目的达到,鲁献明冲歌姬使了个眼色。
那美人立即会意,放下琵琶,笑吟吟到太子身旁为他斟酒劝慰。
太子搂着她的细腰,喜得立时就要回宫去。
他今日便装出行,带的人不多,等鲁献明护送他路过车水马龙的大街时,太子意外地来了兴致,又说要四处走一走逛一逛。
他甫一步下轿子,竟看见才和孟薇作别的萧远。
积压在心里怒火霎时被点燃,太子冲过去,一拳挥向萧远。
萧远敏捷躲开,左边脸颊却被对方的金戒指划出一道伤口。
人群吵闹起来,纷纷围拢过来看热闹。
鲁献明眼珠偷偷一转,仿佛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居然对看戏的人群喊道:“别看了,别看了,他们兄弟打架,没有什么好看的。”
太子本就好面子,偏偏在秋狝丢了脸面,纵然被圣上宠着舍不得重罚,还是叫他心中不爽快。
他费力摘下金戒指,指着萧远,怂恿看戏的人群:“你们给我揍他,揍得越狠,越是重重有赏!”
几个泼皮立时目露凶光,一拥而上就想对萧远动手。
陈牧被派去送孟薇回府了,留下来的侍卫和骑师急忙上前把萧远挡在身后。
萧远脸上的伤痕渗出血丝,眼底暗流翻涌,却在垂眸的瞬间强压下所有愤怒。
他冷静屏退自己的人,恭敬地向太子作揖:“三郎不知做错了何事惹大哥恼怒,还请大哥明示。”
太子气得全身的肥肉都在抖,指着他骂:“你还敢给我装糊涂!”
鲁献明想把浑水搅得更浑,回去才好向那人邀功。
他上前一步,脸上挂着笑,劝说萧远:“兄弟间当以和为贵,你做了亏心事,就别再明知故问了,赶紧认个错吧,这事才能过去。”
看戏的百姓层层把他们围在中间,有人开始对萧远指指点点。
萧远依然神色坦然:“三郎不知何错之有,还请大哥告诉我。”
鲁献明还要说什么,被太子用力推开,他没站稳一下子跌倒在人群里。
太子正在气头上,也不管街上人多,质问萧远的话脱口而出:“你说,我带平康坊的女子去秋狝,是不是你说出去的?”
话落,先前对萧远指指点点的百姓呆住,其他看热闹的人也死一般寂静。
鲁献明闪了腰疼得龇牙咧嘴,好在事情办妥,便懒得费力气再挤进人群。
萧远早猜到是这件事,心里冷笑,面上故作错愕:“什么平康坊女子?我先行回京,与猎场相隔千里,并不知道此事。”
太子第一回看见萧远老实聆训,心里不禁生出一丝得意,带着一股子威风更加强硬地对萧远发难:“你还装蒜,不是你还能是谁?”
一个大爷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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