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当龙王 112
下午四点半，应真潇提前下班，准备去辛家赴宴。
钱佳妮被支使去送文件，陆雁书从办公室出来，敲了敲她的桌子，交换最新的情报。
辛家今晚大宴宾客，为的是庆祝贾元真二十七岁生日，顺便宣布她即将进入公司接班。
“哇哦，一个吸毒的人，居然能进入公司接班。”应真潇说：“看来身体大好了呢。”
——或者说，法术快完成了。
陆雁书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微微皱眉。
“我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应真潇说：“陆总。”
陆雁书目光微凝：“怎么了？”
“——今晚的事能算外勤吗？”
陆雁书：……
“不符合规定。”他说。
应真潇惋惜：“那太遗憾了。”
陆雁书沉默了一会儿，说：“注意安全。”
电梯厅有了动静，大约是钱佳妮回来了，应真潇站起来，浑水摸鱼地轻轻抱住他。
脚步声渐近，她在陆雁书耳边轻声说：“别担心。”
在钱佳妮进办公室的前一秒，应真潇松开手，甚至后退了一步。
“我去，潇潇我跟你说，法务部那个傻逼……”钱佳妮碎碎念着走进来，看到她身边的陆雁书，又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陆总。”
钱佳妮一脸讪讪。
应真潇噗嗤一笑，拎起包，潇洒地挥挥手：“明天见。”
钱佳妮：……？
偷溜早退都这么嚣张？当着领导面跑路？
……
晚宴设在辛家在郊外的小庄园，里外布置以紫色蝴蝶为主要元素，布置得梦幻浪漫。
工作人员请贾元真——也就是生日宴的主角，最后确认生日蛋糕的状态：“我们会用紫色纱帘围起来，等您届时亲自揭开。”
蛋糕一共有九层，接近三米高，造型如同一座盘踞在山上的城堡，华丽梦幻，除了大量翻糖、巧克力、和奶油，上面还点缀着许多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美轮美奂。
如此巨大、精巧的蛋糕，很容易因为移动而损毁，也无法通过宴会大厅的门，只能采取在宴会厅里面拼装完毕，然后遮挡起来，等主角揭秘的方案。
看到这个漂亮的大蛋糕，贾元真脸色稍霁，但还是不满，挑挑拣拣：“这个帘子……不行，不是我想要的效果，你赶紧把它改了。”
工作人员为难：“这……这个方案是请您过目了的，当时您说没问题。”
临时更改布设，手忙脚乱不说，材料要去哪里找呢？
“过目？放屁，我就是随便扫了一眼，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没问题了？聋了还是脑子有水？”贾元真柳眉倒竖，随手抓起文件砸在她脸上：“叫你改你就改，唧唧歪歪什么！”
工作人员被她骂得手足无措，一边的管理人员连忙走过来：“贾小姐，贾小姐您消消气，是有什么问题吗？我替她向您道歉。”
贾元真撅着嘴：“你们从哪里招来的蠢猪员工？我说这个帘子不对劲，叫她去改，她就唧唧歪歪，说什么我同意了，哈，你们就是这样的做生意的？”
“抱歉抱歉，这个确实是我们小李态度不对。”管理道歉：“我们马上就叫场景设计师过来修改，您具体想要的是什么效果呢？”
贾元真：“我要是知道还要你们干什么？拿那么多钱还等我出主意，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反正赶紧给我改了，要是效果不满意，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管理小心赔着笑脸：“是是是……”
有人赔笑，贾元真更是盛气凌人，还要再说话，却听到身后有人叫她：“真真！”
是妈妈，贾元真回头，看见辛慈，跑过去抱住她，摇了摇她的胳膊：“妈妈，你看这些蠢货……”
“好了，不要说了。”辛慈摇头，对两个工作人员说：“抱歉，我们家真真身体不大好，有时候控制不住脾气，你们多担待。”
她主动提出，等晚会结束，给两人单独打个大红包，也会额外包一笔奖金给公司。
“辛董这是哪里话。”管理赔笑：“让客户满意本来就是我们的宗旨，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力做到最好的效果。”
辛慈满意点头，戳了戳贾元真的额头：“跟我过来。”
贾元真撅着嘴走了。
两人走了，管理掏了张纸给工作人员：“擦擦。”
小姑娘接过纸，擦了擦眼泪，额头被砸的地方不算很痛，但这让她倍感羞耻：“这也太欺负人了……”
他们是布展公司的工作人员，平素服务的也都是高端客户，但很少有顾客像贾元真一样，颐指气使，呼来喝去，喜怒无常。
“谁让别人是大小姐。”管理叹气：“看见这蛋糕没？光这个蛋糕都要四十多万，你一年都赚不出这个数。今晚这个宴会，里外里两千多万，就为了过个生日。”
他安慰工作人员：“好歹人家给钱大方，辛董和咱们公司合作过很多次了，说要打红包，数额肯定不会少的，你就当卖面子赚钱了。”
话虽如此，小姑娘还是难过：“她还身体不好，我看她身体好得很，拿东西砸人可有劲了……”
“好了好了别说了。”管理说：“赶紧叫设计师来改方案。”
……
“你啊，这个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辛慈说。
贾元真把针管扎进小臂，抽出一管血，和血管内的粉末充分混合后，又尽数注射进血管，一股强烈的欣快感涌起，她才懒洋洋地开口：“那本来就是她脑子有毛病嘛。”
她以前不敢在辛慈面前做这个事，辛慈不会骂她道德堕落，但辛慈会担心她的身体，然后说她。
她自知理亏，只好躲着辛慈；现在却不用再躲着了，因为这个东西再也不会损害她的身体，留给她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快乐。
果然，辛慈眼睛都没眨一下，只说：“是她的错，也不该这么说，社会上有社会上的规矩，容不下你那么心直口快。”
“容不下？没关系。”贾元真笑得眯起眼睛，仰躺在小沙发上，说不出的颓靡：“反正妈妈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辛慈坐到沙发上，把她揽进怀里：“你啊……真是被惯得无法无天了。”
但无论如何，她会为贾元真扫除前路上的一切阻碍，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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