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睡衣
两人越聊越投机，虽然嘴里喝的是酸梅汁，但两人的状态就像是喝醉了一样，时不时笑得前仰后合，又吵得不可开交，惹得旁桌连连侧目。
直到时凌舒突然听到了隔壁转来的一声“咔嚓”，本来还扬起的笑脸突然僵住了，她缓缓转头看向摄像头的主人。
是个年轻的女人，她似乎才发现自己没关声音，还被正主抓个正着，颇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转而立刻把手机扣在了桌面上。
“您好，刚才，是您拍得我吧。”时凌舒歪头看着她，脸上带笑。
“我？我……”她的眼神飘忽，说话磕磕绊绊，“我就是……觉得新鲜。”
“新鲜点在于，看到网络红人了？”时凌舒撑着脸，笑吟吟地盯着她，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就坦然起来。
“你真是啊！”她叫了一句，立刻又捂住嘴，“我还担心认错人了……”
“所以能不能删掉？如果严重一点，我可以说你侵犯我的肖像权了。”
那女人显然愣了一下，接着拿出手机：“好，我现在删。”
她们两人盯着她彻底删除了照片，那女人除却刚开始的慌张，后面反而格外淡定，也没有争论什么。
就在她结束要回座位的时候，突然转头看着时凌舒说道：“我也是个编剧，我看了你写的那个帖子，写得很实在，也很真诚，你不用担心我会诋毁你。”
时凌舒没想到她会突然朝着自己说这么一番话，有些意外：“谢谢你。”
“没事，但凡是个编剧，看完你的帖子应该也会感同身受，我身边的同事还在你评论区分析过那个录音。”
艾羽也偏过头看着她笑笑：“她正纠结没人真正站在自己这边的，你跟个救世主一样就出现了。”
女人又简单说了两句，安慰了她一下，最后说相信她以后一定可以写出很火的剧本，还扯着时凌舒照了张合照。
“感觉不错？”艾羽笑着把一罐啤酒送进嘴，“这个世界还是明眼人多哈。”
时凌舒耸耸肩，就在瞬间她突然注意到艾羽手里的酒，突然感到背叛：“你什么时候点的酒！”
“就刚才啊，你们聊得正开心的时候。”她不以为意地又嘬了一口。
想到晚上回去还要工作，她收敛了想和艾羽共饮的心思，掏出手机，习惯性地点开网页刷着帖子。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女人带来的错觉，她觉得网上的正面评论逐渐变多，还留意到不少编剧也在帮她说话，几乎是与最初的景象大相径庭。
突然，一通电话突然打断了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是云淮。
“别刷帖子了，抬头，回家了。”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再一抬头，就发现他就站在自己的对面，带着笑意注视着自己。
时凌舒挂断电话，看着他拿起自己的包：“为什么不直接叫我？”
“叫了，还不止一声。”艾羽在对面笑了，“你太投入了。”
“不是说少去网上乱逛？”
“想看看不行？”时凌舒挑眉笑笑，见艾羽没动，起身问道，“不一起吗？”
“怎么说他也是我老师，有点害怕。”她喝下最后一口，“我自己坐车回去。”
“会不会有点晚了……”时凌舒说着，见云淮捏了捏她的胳膊，抬头立刻懂了他的意思，于是跟她道了别，和云淮一起离开了。
“今天我看网上情况好了很多。”
“是吗？那就好，说明你的福气就要来了。”
“那快来吧！”她把头靠在头枕上，呼出一口气，“有点累。”
“这几天里，来安慰你的人不少。”他语气里尽是愉悦，仔细听，还带着些得意。
时凌舒侧过脸，盯着他被路灯一下下照过的侧脸：“你得意什么，难不成你打点了我的每一个朋友，让她们来安慰我？”
他立刻撇撇嘴：“你怎么这么想我。我得意当然是因为，这么多人真心实意地把你放心上，你是个在大家眼里很红火的人，而现在，站在这位红火大明星心尖上的人是谁？是我。”
时凌舒被他这套逻辑打了个措手不及，立刻扭过头，看向窗外，嘴角翘了翘。
不过，的确如此。
“别偷笑了，玻璃反光。”
“谁说是偷笑了？你夸我，我笑一下，多正常。”
云淮不用看都知道，她现在肯定像个鼓起来的河豚。
时凌舒抱着好心情继续点开网页，突然发现似乎因为众多编剧发声，热度又向上攀升了一些，她自言自语一般小声说道：“希望就停在这里吧，希望这就是终点了。”
车窗外灯光闪烁，像是流星一般从眼前划过，浓密的睫毛垂下，挡住视线，她认真地留下了自己的心愿。
每次哭完，她都像是泄了气，浑身疲惫，就算是因为感动流泪，情感的剧烈波动也会带走她的力气。
眼睛不知不觉间就眯了起来，呼吸也逐渐平缓下来，脑袋转着转着就静止了，世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云淮把她拎回房间，又出来把童小小和尤景给她的一箱礼物抱进了客厅。
私心想要让她继续睡，但又想起艾羽说她还有工作，于是看着时间，小心翼翼坐到她床边轻声叫醒她。
见她眯着眼睛一脸不耐地盯着自己，云淮笑了一下：“起来工作了。”
“什么工作？”她迷迷糊糊地嘟囔着，皱着眉，突然灵光一现，眼睛顿时睁开了，“谢谢你。”
“起来吧，工作完还有那两个人给你的礼物。”云淮扽着她的胳膊，把她的上半身从床上拔起来，搓搓她的脸，让她清醒一点。
“都有什么？”
“不知道，密封的，好大一箱。一会儿你自己去拆，就在客厅。”
时凌舒这才精神点，涮了一把脸，嚼着水果，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凌舒姐，你要红了！”一个编剧在给她发稿的时候发了一句。
“早红了，还不如不红。”
“你是不是还没上网？你以前的作品因为这件事突然火了，她们说你是预言家，还说你有天赋。”
时凌舒愣了一下，什么作品？又突然想起来祝清之前发给自己的那两个视频，难不成是它们？
最早一个作品写得是一个简单至极的故事。主题就是网暴，主角是个心理不太正常的小女孩，她被网暴的原因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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