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暂时被放
疼。
这是景许春的第一感受。
全身都是火辣辣的疼。
继而感觉到的是潮湿。
她睁开眼睛,视野里只有一片模糊的昏黄。
“这是……牢房?”
她挣扎着爬起身,发现自己并未被束缚,只是身上的官袍被弄得满是泥点。
大牢里被潮湿和生锈的空气充满,她走到牢房门口,试探地摸了一下栅栏,却沾了满手的灰尘。
大红蟒袍做事有点太不讲究了吧!
景许春回想起刚才的事。
大红蟒袍说明她是嫌犯之后,就等着她起身自觉地被逮捕。
无奈景许春当时在想原主的人设,不知道按原主的性格是直接跟着走还是要抵抗,或者说刺几句。
就这迟疑几秒的功夫,大红蟒袍就不耐烦了。
她只感觉脖子痛,就失去意识了。
“她也不怕给我直接打死。”景许春抱怨道,“把人打晕多危险啊。”
“而且哪有把人打晕强行押进来的,这合法吗?”
系统见她醒了,也放下了心。
闻言,又是熟悉的无奈:“这可是内卫,在这里可比律法优先级高得多。”
景许春又四处看了看,这只是间最简单的牢房,地上只有一块草席,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盘腿坐下,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
眼下她是囚犯,查案自然是做不成的,可坐等查案结果也是蠢事,只看大红蟒袍的态度便知,她们根本不是拿她当嫌犯,而是板上钉钉地认定了。
可为何大红蟒袍会如此确定?仅凭目击证人的供词吗?
景许春觉得有些荒唐,好歹要有点物证不是?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看过的古代探案故事,在这样的案例里,一般都需要有动机,有凶器,有时间线和其他物证。
动机。
景许春感觉有些头疼,希望原主得罪上司的事不是人尽皆知吧,不然这动机也是很充分。
至于凶器,现在还不知道,只能等审讯的时候看看能不能试探出来。
时间线,这是目前最大的问题。
她被抓就是因为被人看到从死者家里跑了出来。
可若只是慌张,为何内卫抓人的态度会如此笃定?
……
景许春叹了口气。
去掉这些客观因素不提,大红蟒袍给她的感觉是,她一定得是凶手。
可就算是栽赃,为何是原主呢?
一个刚入仕的翰林修撰,听起来在官场上混的也不怎么样,有什么价值值得如此费尽心力的诬陷呢?
还没等景许春再多想,就听到了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
来人脚步轻快,听起来很轻松。
很快,那人便提着油灯来到了牢房门口。
“秦大人,请吧。”油灯停在了景许春眼前,有些晃眼,让她看不清来人的表情。
景许春不作声,默默起身,跟着她到了问询室。
一进门,就看到了大红蟒袍也坐在里面。
景许春瞬间有些无语,你一个内卫堂上官,不好好办差,一直盯着这么一桩杀人案有什么意思。
大红蟒袍见她进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假笑道:“手下办差多有不注意,秦大人还请见谅。”
景许春懒得理她,也只是假笑回应。
见众人都归位,方才领路的那人才坐下:“本官刑部员外郎田锐,奉旨审理此案。”
奉旨?这案子还引起皇帝注意了?
刑部员外郎没在意景许春的态度,只是念着卷宗:“翰林学士张游大人,于昨日酉时三刻被人发现死于家中,而你,翰林修撰秦泽兰,在此之前被多人目击从张大人家中仓皇而出。”
景许春没反应,这不都说过了吗。
大红蟒袍忍不住插嘴:“秦大人平日巧舌如簧,怎么现在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莫非,是杀人被抓了个正着,万念俱灰了?”
景许春马上反应过来:“不劳大人费心,我只不过觉得有些可笑罢了。”
“放肆!”这次是刑部员外郎忍不住了,“刑部重地,岂是玩闹之所!”
“是啊。”景许春赞同地点了点头,“那二位大人仅凭目击者的证词就要给我定罪,难道不是玩闹吗?”
“果然巧舌如簧。”刑部员外郎放下案卷,眼睛直盯着她,“那你身上的血衣作何解释?”
血衣?
景许春有些愣了,连忙查看起自己的官服,在诸多星星点点的泥点中,竟真有些暗褐色的血迹。
可恶。她有些懊恼,醒来感觉身上疼,只顾着想是不是被拖进来的了,竟没有认真查看。
大红蟒袍还在一边煽风点火:“秦大人不会以为毫无证据内卫就会抓人吧?内卫代表的可是陛下的意思,秦大人这样想,莫非是对陛下不满?”
闻言,刑部员外郎叹了口气,假惺惺地说:“秦大人好歹也是两榜进士,天子门生,何不为自己留几分体面,老老实实认罪伏法,签字画押,免去些皮肉之苦也是好的。”
“二位大人这是要凭此事就认定我是凶手了?”景许春似笑非笑,“倘若真是我杀了张大人,为何不换下衣服整理好再出门?身着血衣就去公廨,未免有些太过荒谬了。”
大红蟒袍假模假样地叹气:“我等也难以想象,为何秦大人会如此张狂,竟毫不掩饰自己的罪证。”
“谁知道是不是你把我打晕之后给我换上的?”景许春可不服输。
“好了。”刑部员外郎似是觉得景许春已无力辩解,只能逞口舌之快了,“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你若再冥顽不灵,负隅顽抗……”
大红蟒袍竟突然一鞭向景许春袭来。
景许春面不改色,躲也不躲,只看着那鞭子打在她眼前。
“有点胆色啊。”大红蟒袍这才有些惊异。
一个狱卒已经将纸和笔放在了景许春面前:“写!”
景许春理都不理,直勾勾地盯着刑部员外郎:“我若不写,大人就要屈打成招了吗?”
“只可惜我若死了,大人恐怕也活不长久了。”她遗憾地摇了摇头。
“你!”刑部员外郎怒极,“看来你是真的在找打了。”
狱卒闻言,拿着棍子和鞭子就向景许春靠近。
但她的脸色竟然丝毫未变。
“田大人,您之所以如此致力于诬陷我,是因为搞垮我对您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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