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你到底喜欢哪个
丫鬟,斟茶,无一不是对楚客的羞辱。
赵庆看不得楚客如此被羞辱,道:“你别太过分。”
阿芜眼中笑意渐无:“过分吗?楚公子。”若这就算过分,那红珠被骗着丢了命又算什么。
楚客沉默不语,弯着腰为阿芜斟茶,说道:“阿芜姑娘,谢将军,楚某服气了。”
在外人看来,楚客忍受了极大的委屈,如今只是在隐忍,保全所有人的了脸面。就连楚相心里也在默默想,这个外孙很能忍,颇有做大事的气度。
楚相道:“此事就算揭过去了。”
阿芜颔首,趁众人不注意,在谢宴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离开这里。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
湖边,吹着阵阵秋风,撩起亭子的纱帐,天上渐暗,刮下来几点雨滴,被风吹进了亭子里。她坐在这里,等着楚客来。
阿芜在来之前就想好了,找机会羞辱甚至激怒楚客,然后让谢宴把他想办法带回来,造成楚客.强.暴.她的假象。
今日迎秋宴人这么多,此事定能让楚客名声尽毁,到时候谢宴愤怒之下顺理成章地杀了楚客。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既能杀了楚客,又不会给谢宴惹太大麻烦。毕竟自己的未婚妻被侮辱,他一怒之下杀了楚客很正常,皇帝又看重谢宴,不会让谢宴去给楚客赔命。
阿芜悠然地坐在亭子的石凳上,听见将近的脚步声。
她脸色渐冷。
她甚至在想,如何羞辱楚客。
她还想问,你间接杀死红珠,可曾有一丝后悔?可这是没用的话。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呵。
在楚客眼里,红珠不是爱人,而是敌人,哪怕将她碎尸万段,他也不曾悔。
男子挑起纱帐,那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她刚扬起的笑凝在了脸上。
是谢宴。
阿芜看向谢宴身后空荡荡的地方,问道:“楚客呢?”
谢宴:“楚客喝多,回府了。”
秋风渐大。
阿芜观察着谢宴的神情,那个猜测浮在脑海中,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心上,她一字一顿,问道:“是你灌的他,是吗?”
谢宴没有隐瞒:“是。”
阿芜忍着怒气:“为什么?”
谢宴神情坦荡荡,仿佛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此事不妥。”
阿芜看向谢宴的心口处,那里应有一只振翅欲飞的彩铃蝶,正控制着他的心脏为她跳动,谢宴如今,应是极爱自己,也对自己有很强的占有欲。
阿芜想明白了,却还是愤恨,明明就差一步,她就能让楚客名声尽毁,杀了楚客,就这么被谢宴毁了。
她气不过,踮着脚尖,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咬的很用力,血腥味涌了上来,充斥着整个口腔,谢宴没有把她往外推,也没有骂她,只是静静地等她自己松开口。
咸涩的眼泪混着血腥味,一齐往谢宴心里钻。彩铃蝶平日都会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心里,可每次看见她,靠近她,感受到她的气息时,彩铃蝶都像过节般,在他心里扇动着翅膀,一刻也不停。
可他分明没有中蛊。
也许他中蛊了。
从第一次见面,看见她那双澄澈明亮的眸子时,他就被种下了情蛊。
当阿芜在他耳边耳语,说让他带着喝醉的楚客去湖边亭子时,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阿芜想要干什么。
当时,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全身上下都像被利剑穿透。
他知道阿芜恨楚客,但他没想到阿芜会用这种办法对付楚客。谢宴还想到,阿芜与楚客曾经相爱,可到如今阿芜眼里只有恨,楚客眼里只有逃避,当时他们有多爱,楚客伤阿芜伤的有多深。
几息之间,谢宴想了这许多事。
当他看见阿芜离开时,下意识地想要抓住她,那片绣着夕颜花的衣角却从他手下逃离了。
少女的牙很尖锐,咬人也很疼,谢宴的手握住了少女单薄的肩膀,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她,他道:
“要是咬我能让你开心点,就咬吧。”
阿芜慢慢松开谢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也不傻,大概猜出来了谢宴为什么这么做,阿芜问道:“你这么做,是因为你觉得自己的未婚妻被他人羞辱,你会丢了面子吗?”
谢宴沉眸,道:“若你想杀楚客,我有旁的办法,你没必要牺牲自己。”
谢宴依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让人猜不出他的想法,阿芜有时候都怀疑,当时种的情蛊到底有没有成功。若是没种下,可他数次维护自己。若是种下了,他的主意也太大了,竟然能说出有旁的办法这种话。
阿芜:“你有什么办法?”
谢宴没回答阿芜的问题,只道:“三个月内,我必然杀了他。”
“那若你杀不了他呢?”阿芜扯着谢宴的衣领,想要看他胸口的彩铃蝶是否成型,却被谢宴拦住。
也许是幻觉,阿芜竟然觉得谢宴笑了下,他道:“你待如何?”
阿芜几乎脱口而出,那你就将命赔给我,可她说不出来。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她发现谢宴也算是个好人,她不能害他。其实,她大可以直接让谢宴杀了楚客,可是那样,谢宴逃不了一死,她不能那么做。
她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阿芜苦恼地垂下头,后悔道:“我都有些后悔将情蛊种在你身上了。”她应该将情蛊种在一个穷凶极恶之人的身上,这样在利用他时也不会心软。
可在谢宴听来,这句话却有另一番意思。阿芜在他身上中情蛊,本来就是想要杀楚客,现在他非但不能杀楚客,还破坏了她的计划,她不想要他了。
谢宴忽然拉住阿芜的腕子,手指摩挲着她的沾了血的唇,就像是丈夫在为妻子涂抹胭脂一般,他重复道道:
“我会帮你杀了楚客。”
阿芜一惊,审视着谢宴,这是在吃醋?
也对,有情蛊在,谢宴一颗心全在自己身上,自然会吃醋。所以,他是真的在为自己着想,也是真的有办法杀楚客。
这个计划已经被破坏掉,阿芜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谢宴,她道:“那就说好了,别让我失望。”
*
阿芜还是觉得谢宴有点不对劲,当晚就着红蜡烛,给巫婆婆写信,问种了情蛊的人是否都如谢宴这般,主意这般大,丝毫不把她的命令放在眼里。
末了,阿芜还写,她很想念巫疆,也很想念巫婆婆,只是大仇未报,她咽不下这口气,但她肯定会赶在下第一场大雪之前回巫疆。
阿芜将信绑在命蛊身上,让它寻其他毒物帮忙将信送回巫疆。
命蛊照常先寻毒蛇,偶然得知有一窝毒蛇莫名消失了,不过东夏人视蛇为不祥之物,有毒蛇失踪也属正常事,命蛊没放在心上,也就没将此事告知于阿芜。
它却不知,此刻那窝消失的毒蛇就在楚府中。
秋风已平静,秋雨已落完,院中落满了秋叶,带着潮湿的雨水味道。
楚客与楚承川对弈,棋盘上,白子已是必赢。
楚承川将黑子扔进了棋篓子中,道:“呵,这还比什么,你这不是肯定赢吗?”
“那可不一定,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谁会赢。”沈青遥走进来,她穿着青色衣衫,面容清雅,瞧着与楚客很是登对。
楚客温柔道:“青遥,你处理完军中事务了。”
沈青遥观察着棋盘,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小兵看不惯我是女子,想要挑战我。”
楚承川问:“然后,你打赢他了?”
沈青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捻起一枚黑棋,落在棋盘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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