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认清楚
外头天色已然通明,莲花香炉中香丝袅袅飘出,一层层暗沉的帐幔依旧落着,未见丝毫要撩起的模样。
“公子,宫里传召。”
寒止硬着头皮在外间通禀。
昨日夜里的事叫他实在拿不准主意,虽然未曾听见什么不好的动静,但瞧着现下两人都没有丝毫起身的意图,孤男寡女夜宿在了一起,实在叫人不得不多想。
里头没有回应,但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寒止提着的心缓缓松下。
肖鹤渊起身穿戴好衣饰,目光却一直落在榻上。
她昨夜睡得不安稳,像是一直被魇在梦中一般,带着些微的哼唧声和挣扎,肖鹤渊一直将人束缚在自己怀中,反倒是捂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渍。
胸口处露出的莹白肌肤上镀着一层薄薄的汗渍,瞧着湿哒哒的,肖鹤渊才清明的神色又暗沉了下来,俯身上前,抬手在娇嫩的肌肤上划过,湿润黏腻的微凉触感叫他呼吸都变得沉重了。
不知梦到了什么,原本安然躺着的人忽的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哼哼唧唧的出了声。
肖鹤渊的动作瞬间就僵住了,弓着身子不知该做何反应。
见人又沉沉睡去,才缓缓舒了口气,收回方才还在作乱的手,轻手轻脚的朝外走去。
帷幔层层破开,又依次落下,僵持了一整晚的姿势终于得了舒展的机会,顾若芙耐不住的往后躺平了些,只是沉沉合上的眸子不肯松懈分毫。
肖鹤渊取出朝服,摆手带着寒止离开了房间。
寒止瞧着蹑手蹑脚轻缓动作的公子,觉得有些稀奇。
肖鹤渊将门关好后,便转身示意寒止,“走吧。”
“叫素月过来守着,给她备套干净的衣物,今日我回来之前别给她出门了。”
寒止听着他这话的意思也不由得往深里去想,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主子的事又何时轮得到他们来置喙。
“是。”
肖鹤渊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匆匆的准备出门,恰好与外头等候已久的荀潇二人对面迎上。
“肖大人。”
荀潇撇开了江左的拉扯,喊住了肖鹤渊后快步上前,纵使再不乐意她也得依着礼节朝他行了一礼。
“肖大人,可否让奴婢进去接我家姑娘?”
她今日一早来便被人拦在了外头,门房是先前未曾见过的新人,全然不给她任何进入侯府的机会。
肖鹤渊冷哼了一声,撇了一眼一旁满脸不服的荀潇。
昨日寒止便同他说了这丫头的拦人的事,再加之之前在陵江府的事,心里对她本就不满,对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若不是看在顾若芙的面子上,这人此时就该已经被扔出去了。
肖鹤渊不欲与她多费口舌,径直朝着马车走去,荀潇不死心,立即便要跟上去一探究竟,寒止一早便得了授意,立即挡在了荀潇的跟前。
“侯府昨夜丢了件贵重物件,今日尚在查找,外来之人一律谢绝。”
任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个粗劣的借口,可偏偏又没半点办法。
“我只接我家姑娘离开,不做旁的,难不成你们还要怀疑丢的东西跟我家姑娘有关?”荀潇是个急脾气,立时便反问了回去。
寒止倒是被唬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回去。
他可做不出当着自家公子的面去诋毁表小姐的事情,除非他觉得自己最近皮痒了。
可原本已经走到车架旁的肖鹤渊却回了头,眼神冷漠的盯着咄咄逼人的荀潇道:“她不是外人,没人会怀疑她,但你就不一样了。”
这话说的倒是清楚至极,荀潇听着顿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像是凭空被人甩了一巴掌似的。
“你…”
江左连忙将人拉住,“别冲动。”
江左嘴笨,与人向来争辩不了两句,可却也是清醒的,他心里知晓此时若是肖鹤渊执意不愿放人,他们是万万没有理由进去,也无法将姑娘带出来。
荀潇又哪里不知。
只是不服气罢了。
“我们先回去,跟宋叔他们商量商量。”江左拉着荀潇离开。
肖鹤渊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里暗笑他们不自量力。
宋章来了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叫他将人劫走了?
哦,他们确实劫走过一次。
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的将人带走了。
肖鹤渊暗自咬牙,当初就不该让这几个人毫发无伤的离开,合该给他们些教训。
可这也不过是他一时激愤的想法,他不愿让顾若芙伤心,便只能畏首畏尾,无法对他们下手,否则凭这几个人怎敢三番两次的在他跟前造次。
听着外头的动静渐渐歇下,顾若芙才敢缓缓起身,蜷缩着将自己困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以汲取着安全感。
肖鹤渊的强势一如既往的叫她觉得难以喘息,可他的所言所行却偏偏都能对她造成巨大的影响。
肖鹤渊昨日夜里说的话,顾若芙至此时也不能忘记。
他说的倒也是事实,这些时日以来,与宋怀真相处的点点滴滴之中,无一不在印证着他所言之语的准确性。
她无法忘了肖鹤渊,无法忘记前世今生他们所经历的点点滴滴,哪怕前世的记忆已经模糊,可是只要触及到他便会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
而昨日夜里反反复复,断断续续的梦魇之中,时时处处皆有他的身影。
她几乎完整的将他们二人从那一场误会开始,到最后的不了了之,通通都再一次瞧了个清楚。
而最开始所不能释怀的所谓的囚禁,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场沾带着为她身体着想的静养而已。
她前世执着于自己的偏见,肖鹤渊又是个锯了嘴的葫芦,被她误会了只知道一味的愤怒,却从不开口为自己辩驳一句。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因着当初嫁于他的不光彩手段,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刺猬一般,只知道缩成团子扎人,从来不愿真心交付。
他们俩这样的,合该是没个好结果的。
而后姨母骤然离世,过往种种不堪皆被一一陈列在了眼前,世人的冷眼相待,长辈的刻意苛责,而她身后也空无一人,顾若芙觉得这么长时间的坚持变成了一场笑话,悲痛之下又极怒攻心,本就孱弱的身子顿时一病不起。
想来心疾便是在那个时候得上的。
后面的事在理解起来便不难了,替她诊治之人依旧是闻太医,所吃的药丸依旧是养心丹,只是加了一碗日日不断的汤药,也是替她调理身子的。
若是说能让她终日困顿,委顿于长榻之上的,归根结底也该是她自己身体的原因。
而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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