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没有得到回应，甚至隔着门听到脚步声就会蹲在玄关迎接他的小阿比，也十分罕见的没有出来迎接他。

“啧。”顾凌霄发了微信消息示意自己来过后便离开了。

片刻后，入户门“咔哒”发出一声关上门的轻响。

主卧里，顾时煜立刻拎着程困困从衣柜里踏出来，走到床边眼皮没抬一下地重新把人塞回了被子里。

被拎过来又拎过去，程困困瞌睡已然没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被子下面爬出来，借着窗帘缝隙透过来的微弱光线，他的视线顺着顾时煜身上几近敞开的睡袍往下落，然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时煜小腹下，轮廓明显的一团东西看，“刚刚是它在戳我的腿吗？”

一室寂静无声，一秒两秒，然后他就听到顾时煜在他脑袋上空很轻的“啧”了一声。

没有得到回应，他仰着脑袋好奇地问：“它为什么立起来？”

顾时煜没什么表情地站在床尾，微低着头，漆黑瞳孔视线落点始终在床上。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昏暗光线下，程困困跪坐在深色床单上，被子堪堪滑落堆积在腰侧，一半身体完全陷进被子里，另一半毫无遮挡地裸露在在空气中，几乎浑/身/光/裸的……

做小猫的时候瘦瘦长长，变成人了依旧有着平坦白皙的腰肢和小腹，浑身上下的肉似乎都听话的堆在了大腿和屁股，好像手掌附在上面只要微微用力一掐肉感就会满到溢出，腻的晃人。

就这么声色无动地低着视线看了两秒，顾时煜抬手把人推到在床，又抽过床上的毛毯兜头盖了下去，嗓音不太清亮地说：“问题这么多。”

“起床，洗漱。”

被小毛毯覆盖的严严实实，程困困在毯子下安静地眨眨眼，以为不会得到回答，却又在浴室门关上的前一刻得到回应。

冷淡到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晨/勃，晨起会有的自然生理现象。想知道是什么自己问 siri，不可以打视频电话问唐卷卷和夏乌龙。”

在床上滚了滚，把自己团吧进被子里，小猫在被子里面发出声音，“嗯嗯知道啦。”

—

冲完澡，顾时煜裹着浴袍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床上已然没人，他拿起枕头边上的手机，边回微信消息边往客厅走。

「二对一精准扶贫」群：

顾凌霄：【@顾时煜 给你送了早饭，在餐桌上，起床了记得吃。】

顾时煜抬抬眼扫去餐桌，顾凌霄带过来的早餐已经被勤劳小猫人一一摆好，四菜一汤，山药莲藕排骨汤，时蔬虾饺，蟹黄汤包，酸汤皮蛋馄炖，还有一份蔬菜沙拉。

顾时煜语音回复：【看到了，谢谢爸爸。】

程其彻：【我没有份？@顾凌霄打算饿死我当寡夫？狗叼饭盆.jpg】

顾凌霄：【……在路上，等着。】

「程困困助学小组（27 期）」群：

唐凌川：【早上好［太阳］［太阳］】

唐凌川：【@顾时煜@程困困 电子常住证已经办好，微信登录〖小猫人联盟驻申海办事处〗小程序，刷脸验证通过即可领取。实体证件会在 5-7天内邮寄到家，请及时查收。】

唐凌川：【下周周一早九点半可凭电子证到北山新区草莓街一九五九弄八号楼上课培训。】

唐凌川：【本周周日（10.13）10点可以提前过来熟悉场地。并试听小羊老师的 ABO 性教育课程（10-14 点，共两节）】

唐凌川：【正式课程安排如下：

一到二周（10.14-10.25）：上午 9-11 点：扫盲课程；下午 2-5 点：小猫人 ABO 性知识、日常生活知识培训、小猫人如何融入人类社会培训。

三到十周（10.28—12.31），上午 9-11 点：扫盲课程；下午就业指导（时间不定，以前一天临时通知为准。】

简单扫一眼，顾时煜打字回复【1】，回复完便拍了小猫人后腰屁股处的照片私发唐凌川。

很快收到回复。唐凌川：【尾巴还收不回去？】

唐凌川：【呃有一种说法，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接受：猫和猫的尾巴是两种生物，你听说过的吧？】

皱了下眉，顾时煜回复：【1】

唐凌川：【不过不用担心出门问题，小猫人这么出门也只会被认为是二次元。】

顾时煜又回复了个【1】，退了出去。

清掉无用的广告通知消息，顾时煜关掉手机，路过厨房取出两副碗筷，走到餐桌旁，落座盛汤，放好筷子汤匙。

旁边坐着的小猫人却皱着脸，拒绝吃饭的样子。

“不喜欢？”顾时煜出声问。

“喜欢。”小猫人下巴磕在桌沿上，一副蔫哒哒的样子看着他，伤心地讲：“但是我刚刚有问 siri，siri 说晨勃说明一个男生拥有健康正常的性能力。我没有晨勃，我是一个坏掉的小猫人。”说完，皱了皱鼻子，眼睛就红掉了一圈。

“……”顾时煜噎住两秒，看他：“没有坏掉。睡前喝水，第二天早上你也会有反应。”

“真的吗？”小猫眼睛一亮，打算从此刻就开始执行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坏掉的小猫人，于是立刻噔噔噔跑去厨房接了一大杯水回来，不到半分钟就捧着吨吨吨地喝光了。

“………”顾时煜扶额一秒，“吃饭吧。”

小猫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就拿起蟹黄包啃了起来，啃一小口惊喜的眼睛瞪得圆圆，一副香晕掉了的样子，于是就这么香的迷迷糊糊的又问起问题来，“可是刚刚为什么要躲进衣柜里面？”

顾时煜瞥一眼他身后的尾巴，说：“不想你这幅样子被别人看到。”

小猫困惑地歪脑袋，“凌霄爸爸是别人吗？”

“不是。但我并不觉得他们的接受能力会和我一样强。”顿了一秒，顾时煜又说：“以后和我睡，只能是以小猫形态。如果变成人，就自己去次卧睡。”

“明白？”

想起那晚的约法三章，小猫一瞬间紧张起来，蟹黄包都顾不上吃了，“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变回小猫人的，我没有故意不穿衣服。”

“我会很乖的，拜托不要赶我出去流浪……”说完没忍住哽了一下，真的很害怕会被扫地出门，于是刚刚那次没来得及哭出来的眼泪这次一下就决堤了，一颗一颗划过下巴滴在桌面上，很快晕开一小滩水花。

是水龙头吗。顾时煜抽纸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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