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五十二章
思绪行至一半,江挽缨突然发现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她的包袱在隔壁房间,她没有衣服穿!
江挽缨裹着浴巾在房内找了半天,本想套着脏衣服等会再换回来,可一想到昨日在监牢呆了一夜,地上的脏衣服是怎么也穿不上身。
无奈,最后只得找了晏照的衣服先穿上,然后蹑手蹑脚地开了门,探出脑袋往外看。
很好!
门外没有人,她又蹑手蹑手的走到隔壁,轻轻推开门。
房内漆黑一片,江挽缨摸黑进屋,借着屋外微弱月光在床边的柜子上找到了自己的包袱。
她打开包袱,喜滋滋地抽出束带,将晏照的外衫一扔,把自己裹了个紧实,谁知手刚拿到里衣,江挽缨的脊背忽然一凉!
床上有人!
她迅速屏住呼吸,还来不及穿衣,床上的人已然坐起来,江挽缨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阿勉?”
晏照熟悉的语调夹杂些许还未睡醒的困意传进江挽缨的耳朵。
江挽缨蒙了一瞬,赶紧套上里衣,也不知怎么想的,当下就蹲了下来。
“噌!”
火折声响起,须臾屋内燃起亮光。
晏照坐在床边,目色清明的看蹲在地上的江挽缨,疑惑的问,“阿勉,你……你怎么蹲在地上?”
江挽缨“……”
她也不想蹲,这不是刚套上衣服,系带还没来得及系呢嘛,不蹲下,适才那种情况一准暴露!
她一边系系带,一边打哈哈,“哈哈哈,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啊?”
“我只是过来休息一会。”晏照道。
又见江挽缨一直蹲着,他站起来往江挽缨身旁走,“阿勉,你怎么一直蹲着?”
“别过来!”
江挽缨大喝一声,当真是越急越乱,又怕晏照看出端倪,一紧张,这系带怎么都系不好。
晏照被江挽缨这一声惊到,步子顿住,站在原地不动了。
“你……”他犹疑道,“怎么了?”
“呼……”江挽缨终于将系带系好,这才起身回头,不想晏照就在她身后,距离没把握好,显些撞上去。
“啊!”
还好晏照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江挽缨这才稳住了身形。
床前的烛火不大,恰巧只能照亮这一片。江挽缨稳了稳心神,“我不知道你在此休憩,打扰打扰,我这就走,这就走。”
步子刚迈出去两步,又不动了。
“不对啊……”
江挽缨转头,“这是我的房间,如今我没事了,要不…还是换回来?”
“为何要换回来?”
“你那床太大,我睡着不合适。”
晏照没答,手忽然指向江挽缨,“你衣衫,系带系错了。”
他声音很淡,也很轻。
“啊?”
顺着晏照的话语低头看了下,江挽缨还反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系带上下例外系错了!好死不死地,空出一块,晏照那个位置正好能看见一片白色的束带!
江挽缨脑子又一懵,立马又蹲下了。
动作太大又太快,晏照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当下就要去扶她。
江挽缨手忙脚乱的一通胡塞,确认看不出白色缠布,正欲起身,碰巧遇到矮身要来扶她的晏照。
砰!
两人都没有防备,冷不丁地撞在一起。
好巧不巧,晏照休息时又是合衣睡的,这么一矮身,腰间的玉佩和江挽缨的系带不知怎么缠在一起了。
方才那一撞,晏照本能的捂住下巴,玉佩勾起系带,带得江挽缨整个人不受控地往晏照身上靠,江挽缨重心不稳,一脚踩上了晏照的脚背。
晏照又本能的往后退,他一后退,被玉佩勾着的江挽缨也不得不跟着动。但晏照退的距离有点危险,适才他点灯时,没套灯罩,此刻烛火吻上了他的衣角,正一点一点往上爬。
焦灼的味道飘进鼻翼,晏照回眸,目光一凛,当机立断挥袖灭火,好在火苗不大,在桌案上按几下便灭了,可挥起的袖尖将油灯扫落在地,房内瞬间漆黑一片。
江挽缨被晏照一扫一扫带得左右摆动,屋内烛火一灭,她本就晃动不稳的身体,彻底没了定心轴,整个人往晏照身上倒去。
晏照措手不及,本想伸手抱住江挽缨,却不想身后就是床榻,江挽缨倒下时他受力不匀,腿弯压到床沿,连带着一起倒了下去。
晏照闷哼一声,脑袋狠狠地磕在了床上。
江挽缨也被砸地一懵,不过她砸的不是床,是晏照的胸膛。
“唔!”
前后夹击,痛得晏照又闷哼一声。
江挽缨被砸的眼冒金星,听到晏照的闷哼,下意思道歉,“不好意思……”
她揉揉脑门,试图起身,身起了一半,又被拽了回去。
江挽缨:“……”
晏照:“……”
江挽缨欲哭无泪,这下好了。
起又起不来,又不能忘旁边躺,只能趴在晏照身上,既无语又无辜地看着晏照。
烛火熄灭,只余一点微弱的月光,不偏不倚地打上床帐。
晏照摇摇头,脑中的晕眩感才散了开去。他支起身子往上仰,依稀只看到江挽缨里衣的系带和自己的玉佩缠在一起。
这本没有什么,用力些将玉佩拽下,就能解开当下的困境。
可皇室对于腰间挂饰都有独特的系法,他的乃是缠龙系,顾名思义是将丝绦穿过玉佩在颤几道方可安稳,拽是拽不下的,若论蛮力只能拽江挽缨的系带。
江挽缨着的是里衣,若是就这么拽断,里衣就成了开衫,若成了开衫,那他就得被迫成为登徒子了。
虽然江挽缨可能不在意,但哪怕有一点会让阿勉误会的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晏照想了想,开口,“阿勉,我这玉佩缠法,拽是不行的。里衣的系带是棉麻的,用点力是可以拽断的。”
晏照意思如此明显,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他觉得只要不是自己拽断的,倘使最后不得已看到里衣之下,也不是故意的。
可惜江挽缨没听懂。
黑暗中她眨巴着眼睛问,“什么意思啊?你能不能别墨迹,说清楚点行不行!”
晏照:“……”
或许他多虑了,江挽缨这语气像是下一秒就要和他拜把子。
唉。
晏照内心哀叹一声,秉承着正直的理念,他还是解释了一番,“里衣系带脆,你用力拽断,我们就能起来了。虽然我也能帮你,但倘若我帮你,必然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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