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某样柔软的东西,如云般从祝成薇的脸颊轻轻拂过,待她回过神时,相风朝早已撤手。
他很有分寸地后退,将两人的距离拉开,继而才开口解释他出现于此的理由:“希真本想托我传话于你,但如今看来,似乎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那件事了。”
祝成薇知道舅舅每次回京都会提前写好书信,再差人送到祝府,然后得知消息的哥哥便会提醒她在哪几日,尽量不要出门,往年都是如此。
只是今年哥哥或许手头事务多,暂将此忘了,等想起来要提醒,已经迟了。
祝成薇叹了口气,不再在此事上纠结,转而看着相风朝手中的帕子,开口道:“弄脏了相佥事的锦帕,我实在过意不去,要不我重买个新——”
“不必,”相风朝说:“我不在乎这些。”
闻言,祝成薇多看了他两眼,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反而是相风朝主动开口:“是希真跟你说了什么?还是叶权?”
祝成薇垂着眼:“......他们没跟我说什么。”
每个人多少有些奇怪的癖好,这很常见,但她跟哥哥背后议论相风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她还是别承认好。
“是吗?”相风朝挑了挑眉:“但你的表情怎么像在说,‘他这么爱干净的人,怎么能容忍别人弄脏他的东西’一样。”
祝成薇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脸。
她分明就是往常的表情,哪里露出破绽了?
相风朝笑了:“承认啊?”
祝成薇反应过来,抬眼看他:“相佥事把审犯人那套用在我身上?”
她听哥哥提起过,锦衣卫在诏狱审问犯人,不是非要得到确切答案的,有时光靠看犯人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一切。
相风朝否认:“我审犯人时可不笑。”
祝成薇更不解了:“那您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问题问下去,刚刚还立马接话的相风朝,不开口了。
两人间一时只有静默,而就在祝成薇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相风朝却像故弄玄虚一样来了句:“以后告诉你。”
祝成薇对着这个不算答案的答案,除了接受,似也没有别的选择。
相风朝又回到了方才的话题:“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弄乱我的东西,至于桌面......叶权擦桌子的时候会安静些。”
祝成薇下意识道:“那还是让他多擦桌子为好。”
就在这时,小婉犹犹豫豫地说道:“小姐,天快黑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祝成薇看了看昏沉的天,平时这个时候,她确实该回家了,但今日......她觉得再在外头待会儿也不坏。
就在她想借口时,一旁的相风朝倏然道:“我想买样送人的东西,不知道祝姑娘能不能给我点意见?”
瞌睡遇上送枕头的,祝成薇自然乐意之至,问说:“是什么样的东西?”
“未曾想好,暂且看吧。”
祝成薇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东西不知道挑什么,那送礼的人选总该有,相佥事是想给什么样的人送礼,同僚、上级、还是家中长辈?”
“都不是。”相风朝回得简洁。
听到这句,祝成薇霎时明白了,他就像方才看穿她说谎一样,也看穿了她不想回家的念头,所以才刻意地说他想要送人礼物,借此让她留下。
一时间,她都不知是该向他道谢好,还是该为她轻易被人看穿的内心感到羞愧。
祝成薇有些迷惘。
她的表情多年来一直如此,爹爹跟哥哥与她相处多年都不曾看穿,怎么相风朝仅仅与她见了几面,就能这样肯定?
不对,如今算来,他们二人之间见面的次数,已经不能用区区几面来形容,但也远称不上多。
难道相风朝仅凭这些,就了解了她的为人?
她怎么做不到呢?
想到这儿,祝成薇不由得看向走在身侧的人,相风朝身量很高,她看他都需抬头,但不管看了几次,她都不得不承认,他的皮相当真十足优越,哪怕是董芳菲,都及不他十之一二。
而今正巧街边点了灯,在那点濛濛的光影下,他纤长的眼睫便如蝶翼般翩然,如玉的侧颜更是轮廓鲜明,处处都流畅得恰到好处。
祝成薇已数不清有多少人在偷摸看相风朝了,只是迫于那身飞鱼服的压迫,他们都只敢看一眼,就匆匆收回视线,如她这样紧盯着不放的,实是没有。
“我很好看?”相风朝突然回眸。
对上他那双清冽的眼,祝成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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