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暗夜中心跳
初秋北城的夜风拂过脸颊，不同于小镇带着青草香的气息，这里的风更干爽，也更陌生。
止夏戴着耳机，闭眼沉浸在音乐的旋律里，脚尖无意识地轻点着地面。
正沉醉时，一侧耳机忽然被轻轻摘走。她睁眼，只夏已坐在身旁，将那只耳机塞进自己的耳朵。
“让我来听听止哥的歌单。”他笑的那样好看。
两人肩挨着肩，只夏学她的样子，脚尖也轻轻打起拍子。
一曲终了，只夏将耳机递还。“如果不嫌弃，你可以先去我家待着。”
“不嫌弃。”她答得飞快，生怕他下一秒反悔。
只夏起身时，眼睛瞟到她脚上的拖鞋。“你先别动，等我一下。”
他快步走向车尾，打开后备箱，拿出一双崭新的篮球鞋。
他回到她面前，蹲下身。温热的手小心地帮她脱下拖鞋，又轻柔地将那双大大的篮球鞋套在她脚上，仔细系紧鞋带。
“夜里凉，寒气会从脚入，这个暖和。”只夏抬头解释，“新的，还没上过场。”
她站起身，脚趾在宽大的鞋腔里悄悄舒展。一股暖意从脚底蔓上来，心尖儿也跟着轻轻一颤，嘴角也是不受控的弯了上去。
他们又重新回到了只夏家里。
她环顾四周，“江白呢？”
“哦，他回去了。”只夏应着，快步走进卧室，捧出一套叠得整齐的睡衣，“干净的，就是可能大了点，先凑合穿。”
她看着他手上的真丝睡衣，羞涩的接过。“谢谢，那我先去洗澡。”
“嗯，洗手台上有一次性牙刷，吹风机就在前臂上挂着，还有浴巾在置物架上。”只夏一件一件，事无巨细地交代清楚。
趁她在洗澡，他利落地收拾出主卧，抱起枕头和薄被，走向次卧。那是江白偶尔留宿的地方，为了她能睡得舒服些，也为了她的身上不沾染其他异性的气息。
洗好后，止夏走到客厅，看到他正低头搅动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蜂蜜水。
“我洗好了，你可以去洗了。”
只夏闻声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宽大的睡衣罩着她，裤脚软软地堆叠在脚边。
“我给你冲了热的蜂蜜水，喝了暖和些，不会感冒。”
他端着杯子走近，轻轻将温热的杯壁放入她掌心。然后，他极其自然地蹲下身，仔细的将那过长的裤脚一层层挽起，露出她纤细的脚踝。她的脚趾在棉拖里害羞的蜷了蜷。
“好了，这样走路的时候就不会被绊倒。”
一股酸胀的暖意毫无预兆地堵上喉咙。从小到大，外婆也未曾这样细致地顾过她。脸颊腾地烧起来，她慌忙低头，把脸埋进甜香的水汽里。
“慢点，小心烫。”只夏起身，揉了揉她蓬松的发顶，“喝完早点休息。你睡主卧，我睡次卧。”说完，便转身走进了浴室。
这一天的情绪转折也太突然了。她坐在客厅，用手不停的煽动，给自己的脸颊降温。
好不容易等脸上的热度褪去，她才从包里摸出手机。十几通未接来电的红色标记，像针一样扎眼，全是林老师打来的。
心底堵着一口气，但终究怕她担心。止夏抿紧嘴唇，指尖飞快敲下一行字：
【不用担心我，有地方住。】
信息几乎是刚发出去就“嗡”地一震：
【在哪儿睡的？是不是那个男生？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
后面的字眼刺得她眼睛生疼，她猛地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沙发上。
又是这样。窒息感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喉咙。她第一次真正怀疑，难道所有的母爱，都长着这样尖锐的刺？
只夏擦着头发走出浴室，见客厅的灯还亮着。走近一看，她竟在沙发上蜷坐着，眉心拧成了结。
“怎么了，还没睡？”他声音放得很轻。
她往里挪了挪身子，“睡不着。”
只夏坐下来，没有追问，只是安静地陪在一旁，像一道无声的影子。
“你怎么都不问我，今晚发生了什么？”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发涩。
“那是你的隐私，”他侧过头看她，眼神温和，“你想说，自然会说。”这是他对她的边界感。
她深吸一口气，抬眼迎上他的目光，眼底似蒙了一层薄薄的雾，“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妈妈’，就是这次来北城。”她扯了扯嘴角，笑意苦涩，“可笑吧？”
只夏微微一怔，呼吸都轻了，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开场。
“她生下我就走了，十几年，像人间蒸发一样。直到我高考结束，突然出现，逼我改志愿，现在又想重新塞进我的生活里…管我穿什么，管我几点回家，甚至…”她看着他，带着一丝难堪，“连我交什么朋友，关系到了哪一步，都要插一手。这样的她让我很窒息。”
“如果我说，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还是因为撞见自己的老公跟小三在房间亲热，患了抑郁症自杀的。你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止夏先是瞪大眼睛看着他，随后又蹙眉心疼。他怎么能说得这样轻飘飘？那平静之下，该是经历过多少无声的惊涛骇浪。
“你···”
只夏怕她担心，反过来安慰他。立刻岔开话题，“你如果是我的女儿，我可能会比你妈妈还疯，恨不得24小时贴身保护，谁都别想觊觎我的宝贝。”
她被他夸张的比喻逗得“噗嗤”笑出声，忙用手掩住嘴，“哪……哪有你这样的爸爸。”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有多好。”
话一出口，空气骤然凝固。这念头在他心底盘桓已久，此刻竟毫无防备地溜了出来。
四目相对，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就在这胶着的寂静里，客厅的灯忽然熄灭，陷入一片黑暗。
“是停电了吗？”她下意识问。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121xs.x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