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冷冽
夜间,李庭聿来了兴致为姜蔓枝篦起了头发,蔓枝坐在铜镜前,李庭聿望向铜镜中好看的眉眼,蔓枝冲他笑笑。
“你是怎么知道,朕有意想让上官喆致仕?”李庭聿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她的秀发。
蔓枝抿了抿唇,佯装不知的昂起头看向身后的人:“臣妾不知道啊。”
李庭聿“啧”了一声,笑她假模假样的演技太差。
姜蔓枝低下头像只小鼹鼠一样偷笑,而后又露出一副老实人的模样道:“皇上,后宫不能干政啊。”
李庭聿想起前些日他自己给自己挖的坑,对上姜蔓枝无辜的眼睛颇有些无奈,转而又想,这姜蔓枝是老实人吗?自己不让她干什么,她就不干什么吗?
“你别以为朕看不穿你的诡计,你送给上官喆的那杯茶不就是在暗示他早日告老还乡吗?”还什么王者香,隐者香,故弄玄虚,李庭聿哼出声表示不屑。
姜蔓枝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起身道:“皇上说是,那就是吧,臣妾困了,要去睡觉了。”
姜蔓枝刚迈出那么一步,就被李庭聿一只手环住腰,半抱着扔上了床。
待一事毕了,姜蔓枝迷迷糊糊的在李庭聿耳边道:“臣妾也是想为皇上分忧。”
说罢此话,就像完成任务一般沉沉睡去,李庭聿这几日本就是像是浸在糖罐子里,一听此话更是柔情无限的吻了吻姜蔓枝的额头。
次日,李庭聿去上朝,姜蔓枝在偏殿作画,她拨开镇纸,将宣纸举起欣赏片刻。
琉璃掀开帘子进屋,通报道:“娘娘,皇上又来赏赐东西了。”
姜蔓枝懒得出去,道:“让他们放下吧,待会皇上来了我亲自谢恩。”
琉璃憋笑道:“这次您还是亲自看一眼比较好。”
待看清楚赏赐的物件,却是让她大吃一惊,“这······这是什么?”
宫人们捧着的漆盒依次打开,玄色的劲装、皮革制的护腕、红棕的马鞍、一把长弓,数支箭矢,还有一柄短剑,整齐的摆放着。
我这是要跟人上战场打仗了?姜蔓枝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出来。
一直骨节分明,手背青筋凸显的手掀开帘帷,戏谑道:“还没学会骑马就想着上战场,贪功冒进。”
蔓枝转身反驳道:“那也得主子给机会啊,臣妾瞧皇上就是这个意思。”
李庭聿向前逼近,直到最后在蔓枝身前半步远的地方停下,奴才们看眼色行事退出殿内。
姜蔓枝别过头躲开他的眼睛,李庭聿掰正脑袋,弯着唇角道:“三月初五,你随朕一同去木兰围场春猎,知道了吗?”
姜蔓枝点头如捣蒜。
“只带我吗?”姜蔓枝问道。
李庭聿向她挑眉,姜蔓枝眸光微动,道:“皇上,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李庭聿眉心处微微打了个结。
“您平日里只来长信宫,已经够给臣妾招仇恨了,若是秋猎也只带臣妾一人,不仅是后宫,前朝怕是也要说陛下昏庸。”姜蔓枝淡淡道。
李庭聿喉头滚动,终是憋出一口气,不悦道:“那就再带上皇后。”
姜蔓枝接着道:“皇上,那后宫其他妃嫔呢?何不趁此机会让后宫的娘娘们跟自己的家人见上一面。”
李庭聿的目光颤了颤,冷冷的看着她,那目光令姜蔓枝脊骨发寒:“你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他这是生气了?姜蔓枝不明白,李庭聿为什么要用这种目光看她,她应该介意吗?可是李庭聿不是寻常男子,他是一国之主,后宫妃嫔各个出自名门闺秀,却被关在紫禁城这座鸟笼了,她们也曾是家人的掌上明珠,但因为君王薄情,明珠蒙上了尘埃。
姜蔓抵挡不住这冷冽又炙热的眼神,垂下眼眸:“皇上,后宫妃嫔没有做错任何事。”
李庭聿转过身跟姜蔓枝拉开距离,微微侧头道:“既然如此,舜嫔就把自己的位置腾出来给别的妃嫔吧。”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只留下眉头深深的姜蔓枝。
屋内的主子吵了架,奴才们也跟着心惊胆战,李庭聿带着自己的侍从浩浩汤汤的离开了长信宫,琉璃赶忙进屋去看姜蔓枝。
“蔓枝,这······这是怎么回事啊?皇上怎么突然走了?”琉璃神色比姜蔓枝要慌张,桌子上留着赏赐,人却提前离开这是第一次。
“这些东西怕是用不上了。”姜蔓枝不禁流露出几分落寞。
乾清宫内,李庭聿拨弄手中的佛串,心中烦乱无处发泄,便直接随手丢在了地上。
曹吉祥看了内心翻江倒海,面上却不敢显露,这陛下发怒,作践佛祖,他无意看见,没有冒犯之意,万请佛祖不要迁怒于他。
李庭聿把手上的奏折搁在一旁,从摞起来的那堆又抽出一本,然后又搁下。
曹吉祥眼睛眯了又圆,时刻关注主子的动态,李庭聿冲他道:“有没有人来过乾清宫?”
“回皇上,有后宫娘娘来过,但奴才按您的吩咐,坚决不让见。”曹吉祥试谈道。
一双隐含着怒气的狭长凤目瞪着曹吉祥:“谁准你这么做的?”
曹吉祥赶忙解释道:“您啊!那余才人三天两头往乾清宫跑,不是皇上您说跑多少回都不见吗?”
李庭聿听后,显得有些颓败,片刻他舒展脊背,喉间滚出轻笑:“好,很好,把齐昀给朕叫过来。”
齐昀自从入了内阁,便常侍宫中,不过多时就到大殿了,两人先是各怀心事的聊了一会家国大事,齐昀渐入佳境,就要提前把还未准备好的计划告诉李庭聿了,谁知李庭聿突然终结了政事。
“朕听说,你与朕的舜嫔同出一乡。”李庭聿转了话头。
齐昀心下一紧,低着头不敢面圣,心中苦痛又起,纵使万分不愿,他也决不能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去连累蔓枝。
“臣与舜嫔只是同出一乡,再无旁的关系。”齐昀艰涩道。
“你觉得朕会信吗?你们相识多年,怎会不了解彼此?”李庭聿道。
齐昀哑然无语,他终究还是李庭聿心头的一根刺,随便吧,大不了就拔除掉自己,只要他能好好对蔓枝。
“姜蔓枝可有什么喜好?”李庭聿猝不及防的问道。
齐昀目光呆滞一瞬,李庭聿对他的愣神很是不满:“或者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喜欢吃什么?”
齐昀暗暗吁口气。
琉璃看着自己主子悠哉的荡着秋千,压根对皇上整整一日没来长信宫的事情没表示任何难过或不满。
“蔓枝,你就真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失宠啊。”琉璃道。
姜蔓枝停下摇晃的秋千,冲琉璃微微一笑道:“不担心。”
她要得宠,是为了激起敌人的愤怒和恐惧,从而让对方主动出击泄露马脚,但姜蔓枝没有预料到,李庭聿的过度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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