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幻境是什么,就是你明知是假的,可依旧不能堪破。
雾气缭绕,山洞的周围依旧是数不清的魔物,那些残肢落在地上血腥无比。
破军出现在孟极身后,“你输了。”
话音落下,他蓦地伸手捅进孟极的胸膛,出乎意料的,这次格外的顺畅,想象中的恶战并没有发生,破军的手便如幻境里摇金那样一般无二抓住了那枚溯原镜,只不过破军却更狠,一并拽住了胸膛里那颗柔软的心脏。
“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你还在幻想什么?”
“想不到溯原镜真在你的体内,哈哈哈哈哈。”
血一滴滴落下,落在地面逐渐蜿蜒成溪。与血一同落地的是孟极跪地的膝。
这场赌约实在是突兀,以及说不出的荒诞。它来临之时,只有破军对他的诱惑一样的话——“我知道溯原镜在哪里,你有兴趣打个赌吗?”
此次秘境不过是领了门派之令,护住仙门小辈。但能寻到溯原镜的消息却属于意外。
孟极看着对方,“我如何相信你。”
“你若不信我,你夫人身上的咒术便解不开了。”破军假惺惺叹口气,旋即猛的将一双利爪掏出。破空声呼啸,只是他眼前一花,便被人单手扼制住了喉骨。
破军脸色铁青,“放,放开。”
孟极冷漠的看他,“你威胁我?”
一个人存心不存心让别人死,对方是能感受到的。说话间,破军脚尖便已离地,他气力不接,看起来很是狼狈,“看,看来名门正派不过不过如此。”
分明是赤手空刃,可破军无论如何也挣不脱这锁链一般的桎梏,他喘着气,感觉下一秒就会死掉,“艹,你问,问都不问我下了何咒,就要置我于死地……可你却不知我和摇金在百年前就被魔王绑定了共生咒,我死她死……难,难道这样仙君也无所谓吗?!”
破军恨不得将此刻记录下来,让摇金看看她选的夫君是多么冷漠,听到她被下咒也无动于衷。
只是眼下他根本没有心力去施法,破军伸手捂住咽喉上的手,试图给自己一点喘息的空间,方才还死死禁锢的囚牢不知为何松了些。
破军一口气吐出话,“她死了,魔王一定会复活,仙君不管你的夫人难道也不怕魔王会卷土重来,将仙界屠个干净吗?”
既然一个筹码不够,他就用整个修仙界作为筹码,如此就不怕这个冷情的道士无动于衷!
闻言,孟极没有说话,只用一种看死物的眼神看他。
破军觉得喉咙似乎有所松动,不知是否存在错觉,连忙挥掌震开那只手。那种被锁喉的感觉生不如死,但甫一松开,他便将想剧烈咳嗽的感觉都强压下去,直接扭身朝山洞外冲了出去。
只听砰地一声!破军被一束金光弹飞在地上。
结界笼罩住整个山洞,与此同时,一道覆有金光的绳索将破军捆了个严严实实。
“说,什么咒。”孟极轻飘飘的收回手,他走到破军身边,用脚踩住他的手,碾着,“为什么你死了,摇金会死。”
顿了顿,“为何魔王又会复活。”
数百年虽一战成名,可魔王死的太过轻易反而让人有种荒谬之感,或许早就预料有这一天,孟极并无多少震惊之感。
只是他自认阅书无数,并没有听过这样奇特的咒术。
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画面,破军有些失望,可他深知若此刻说的不好死的就是他了,没想到几百年的日夜苦修,竟连逃脱的生机都没有。
破军深吸了口气,忍着手指几乎快被碾碎的疼,恨声说道:“百年前魔王正处于渡劫期,可迟迟突破不了关卡,便将魔气并着一缕魔魂注入到摇金的身体里,相信你也能感觉出来摇金并不是人,而是魔,她也不是普通的魔,等同于魔王的分身。”
人修有境界划分,魔同样也有。
魔王渡劫便可成为天魔,世上再无对手。可魔王卡在渡劫期实在太久,心法早无突破之法,便想起了一个流传过的故事——浴火重生。
魔王真身是只凤凰,不过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此法当然可行。可人有茶凉,魔王不确定自己的手下能够百分之百的忠诚于他,于是便从自己身体里分出一骨,化作魔物。
此魔物便是摇金。
从自己身体里分出来的骨肉,自然对魔王有着无与伦比的忠诚,也就不怕自己死后,摇金会不复活自己。可此法说出去又实在难听,魔王是男人却做了女人“生儿育女”这样的事情,因此魔王便从未对摇金说过她的身世,更是将摇金捏造了被遗弃的记忆。
但摇金不知,破军却知道,这也是破军跟着楚风流两魔一直奉摇金为首的理由。
可话音落下,破军却没有看到一张震惊的脸,“你不吃惊?你一直知道摇金是魔,你存的什么心思?”
正邪势不两立,这下换破军心惊了。将魔物放在自己的身边,难不成是……
破军双眼一转,心中惦量开来。
“与你何干?你只要说明为何摇金会与你共生死即可。”孟极冷眼看他。
观此,破军心下有了几分确定,他半真半假道,“这魔魂是魔王为自己留的一线生机。魔魂在摇金体内潜伏百年,一直在修养生息,只要魔魂从宿主身体内出来,便可重新生长不过数年魔王便会重新降临于世。”
“那有和咒术有什么关系?”孟极眉眼低垂,蹲下身去看他,他从怀中掏出一柄弯月似的刀,一点点的沿着破军的脸往下划,“说,我要实话。”
“我虽不能杀你,可令你生不如死我却有一百种方法。”他神色实在平和,却能精准的找到破军身上最疼的部位刺捅,贯穿。
几句话,破军身上便血洞淋淋。
孟极长睫微动,那张脸还是那张脸,可莫名透出一丝诡谲,他轻抬手指,一道金光划过,破军身上已经没了伤口。
可那种痛感还在,孟极沿着方才一般无二的位置又用小刀在上面割着,“人有两百零八根骨头,最多能受三千六百刀,魔有几根骨头我不知,但我觉得万刀应当也是极限。”
他杀死生父时,数过,一共三千六百刀,将其骨头剔除喂狗,全县一共两百零八条狗,都饱餐了一顿。
血不停的流淌,孟极避开那些脏污不堪的东西,“不过我不会让你承受一万刀,在九千九百九十九刀时,我会为你疗伤。”
“但你可想好了,你能承受几次这样的遭数。”
周而复始,一直重复极刑无疑是场噩梦。
破军的神志无比清醒,身体的疼痛也就越发明显,根本没有麻木可言,每刀割下去都是肉尖尖,伤口两边的肉芽组织都翻了出来。
可最令破军绝望的是少年的神情,面无表情,就跟杀鸡似的。
可人不会是鸡,魔也不会,但血从喉咙管子喷射出来时,破军羞愧的觉得自己和过年被宰的鸡并没什么两样。
“我说,我说……”破军望着对方洁净的衣袍,觉得自己败的太过狼狈,他心中恨毒了,可面上却并未流露出一丝一毫,“当然有关系,魔王怕自己身死后有魔独大,便施咒将我和摇金捆绑,我死她死,她死我亦死。我不想死,便不希望魔王复活。可摇金偏要寻溯原镜复活魔王,若溯原镜被她找到了,魔王复活时,她体内的魔魂便会出来,到时候她就活不了。”
孟极低眉看他,忽而道,“说的很好,但溯原镜找到了你直接毁了它便是了,同我打什么赌呢?”
破军瞬间心悬一线,他实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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