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哈哈哈哈…”她大笑出声,直笑得咳嗽起来才停下,慕元澄始终未曾回头。
到了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些年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慕照临对他的亲情本就淡薄,她索性起身死死盯住他的背影:“你这是屈打成招,这份供词我不认。”
说完便将供词撕碎洒出去,碎纸落在地上立刻被血侵染,再看不出方才的模样。
慕元澄却并未生气,只淡淡道:“进来吧。”
话音未落,两个侍卫各端着一盆盐水入内,没有犹豫便向地上两人劈头盖脸泼去,屋中顿时惨叫一片。
常心和檀香醒来后便强撑着身子爬起跪直,可却因为疼痛而颤颤巍巍。
慕元澄回过身厉声喝道:“你们到底是受谁指使?”
常心连忙趴下身,伸出手指指向慕照临:“是公主,公主让小人在牛乳糕中下砒霜,毒药也是公主亲自给小人的。”
“你撒谎!”不解,心痛,生气,在种种情绪的交织下慕照临倒多了分冷静,她冷冷道,“这些日子你我二人从未相见,我如何能亲自给你毒药?”
常心一顿,旋即不停地磕起头,求饶道:“陛下,小人一时糊涂说错了话,可这毒药确是公主身边人给我的,难道不算公主亲自给的吗?”
身边人。
慕照临眉心一跳,追问道:“那你倒是说究竟是谁给你的?”
“是、是、是…”
“嘭!”一阵巨响从几人身后传来,打断她未尽的话。
下一刻青柳虚弱的嗓音响起:“是小人,公主让小人把砒毒给了常心。”
“青柳!”慕照临十分不解,“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陷害于我?”
跪在地上的青柳低着头闷闷道:“公主,皇后娘娘也对小人极好。”
“那你更不该在这里污蔑我!你这样做只会使伤害皇后的真凶逍遥法外!”
青柳一言不发。
人证物证俱在,不对,物证刚才被慕照临撕了,不过这不要紧,慕元澄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份一模一样的。
他盯着慕照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认吗?”
“不认!”她答得很坚决。
见状慕元澄甩袖离开,怒气冲冲道:“来人,把这屋中的人全押到刑部的大牢,待明日最后一人的证词出来后再做决断。”
这是慕照临第二次来刑部的大牢,上次匆匆一见不清楚牢中除了稻草竟然还有张凉席,可她并不想睡觉。
她无力地靠墙而坐,一回头便能看到背后那间牢房中的青柳。
“青柳。”慕照临轻轻唤她,“你到底为什么要那样说?”
牢中十分安静冷清,除了“呼呼”的风声再无其他。
青柳仍是不开口,她像个死尸躺在地上般一动不动。就在慕照临以为她不会再说话时,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人没有选择。”
慕照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知是在讥讽谁。
谁知下一刻青柳猛地起身扑到她身后,握紧栏杆声嘶力竭地吼道:“求公主救救灵芝,她现在还忍受酷刑。”
“什么?”慕照临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方才他说的那人是灵芝?”
“是。”青柳已带上哭腔,“小人真的是没有办法。”
她说罢便起身冲向牢中唯一的一堵墙。
慕照临此刻心急如焚没有注意她的动作,等听到声音望去时青柳已经瘫倒在地,鲜血从她额头的伤口不停涌出,逼得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慕照临忙来到栏杆前想去扶她,可她的手臂却始终碰不到青柳,只能着急喊道:“青柳,你撑住,我这就喊人来救…”
“不用了。”青柳轻轻打断,她的声音十分微弱,只有这两人能听清,“公主,小人的家人都在他的手上,真的对不起。”
她说完这句话便咽了气,再没了动作。
从被严刑拷打到现在她流得血实在太多,慕照临只感觉到满目的红。
“公主、公主!”
一声声轻呼将慕照临从愣神中喊醒,她不敢置信地望向走廊,却见胡舞与苏寒织正站在那里。
见她发现自己胡舞忙道:“公主,这里监视的人已被我们解决,不用担心,快过来吧。”
慕照临拖着僵硬的身体来到两人面前:“你们怎么来了?”
“公主,我一听你出事了便马上去找苏公子,是他带我进来的。”
慕照临看向苏寒织,他忙摆摆手道:“不是什么大事,刑部有我师父的门生。”
胡舞忙接道:“别说这些了,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照临长叹口气:“我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我都在琼州,宫中发生的事情我都不清楚,身边人也全被抓走。”说到这她突然想起灵芝,一把拉住胡舞的衣袖,“你快去救灵芝,慕元澄想对她屈打成招,快去救她。”
“是,我这就去找她。”说完胡舞便立刻离开。
坐得太久突然起身让慕照临眼前发黑,见胡舞消失她才脱力地顺着栏杆再次坐下。方才她已经想明白事情的大概,此时若不是灵芝慕照临也会将胡舞支开。
“苏公子,你既来此便是觉得下毒一事并非我所为。”在地上把玩着稻草的慕照临淡淡开口,却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一月前公主再次对外称病,我便去探望几次,可却从未见到公主,心中便明白公主并不在宫中。”
“这些日子京中有发生大事吗?”
苏寒织回想半晌方点点头:“有,公主对外称病没多久朝中众臣工便集体上书劝陛下早立太子。明明是老生常谈的旧事可陛下这次却格外生气,甚至还免了杨尚书七日早朝,师父也一连几日宿在宫中。”
“我就知道。”慕照临停下手上动作,抬起头望向他,“苏公子如此聪慧还没猜到此事是谁手笔吗?”
苏寒织抿抿嘴不答。
见他不敢慕照临冷哼一声:“苏公子不说那就我来说,从二殿下回京以来城中便流言满天,人人都在猜测陛下到底会立哪位皇子为太子。一位中宫嫡出,名正言顺,可却因陛下一句话在外受苦十六年,另一位是则是陪在身边的长子,但他并非嫡子,如果是苏公子会怎么选?”
虽说此时牢中没有外人,可这到底也算大庭广众,苏寒织没想到她竟大如此大胆,一时没反应过来。
慕照临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自道:“如果是我,我谁都不选。立大皇子众臣工必然不愿,往后只会日日上奏没有安宁,二皇子亦会心生怨恨,兄弟反目成仇。立二皇子虽合乎礼法,但只怕他下了诏书后便再也睡不好觉,十六年骨肉分离之痛不可能轻而易举盖过,更别说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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