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上午,霜叶特地来找贺兰悠,行礼后不肯起身,着意解释关于荷花的事:“怪奴婢和枫林,当时陪着两位殿下去了御膳房,竟没觉出什么不对,一早已仔细查问过。
“当日,两位殿下先前问御膳房的几个小太监,怎么能让桃花在秋日开,怎么能让柳树四季常青,几个小太监实在不知道,便慌了。
“等两位殿下又问荷花能否在秋日开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怕被当场责罚,便说了引水到荷花池,只是隐约听说过,记不分明,别人索性听都没听说过,也怕两位殿下不高兴,便跟着附和了。
“这几个人,先前仔细查过,也一直有人盯着,并无异常。是以,只是奴婢与枫林的过错,娘娘只管责罚。枫林眼下陪着两位殿下荡秋千,实在走不开,并不是畏罪不敢来。”
贺兰悠拎了她一把,“赶紧起来。我当什么事儿呢,昨日的事怎么能怪旁人?俩兔崽子出的幺蛾子是不少,可哪一桩能是别人哄着他们干的?谁要是真有心,会只让他们做让人啼笑皆非的事儿?”
只说引水到荷花池这一节就不对,荷花池又不是过完夏日就干了,一听就知道是谁的敷衍之词,而若是有心人,岂会敷衍?
霜叶这才放松下来,站直身形,逸出璀璨的笑容,“奴婢倒是没想旁的,昨日瞧着娘娘不悦了,便觉得是自身之过。”
“就算生完孩子傻三年,我不也过完三年了?不会不想不看青红皂白。”贺兰悠笑着拍拍她手臂,“孩崽子这才三岁,日后更淘气,你和枫林只会更累。最辛苦的是你们,我晓得。”
霜叶心暖得几乎哽咽,“伴着两位殿下,是无双的福分,哪里有辛苦可言。”这是真心话,两个漂亮至极可爱至极的孩子,谁守着不会软了一颗心,全心全意要他们好?
贺兰悠携了她的手,“来,今儿先犒劳你,我们一起尝尝好茶,用几样御膳房最拿手的点心。迟一些你多带一些回去,还有些财帛料子首饰,跟枫林一起用。记住,别让兔崽子们看到,看到就会抢。怎么跟我以前有几年似的?整个儿俩小土匪。”
霜叶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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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的人赶早送来了皇后的两幅画作,装裱得无一丝疏忽之处。
萧灼命宫人将万里江山图悬挂在书房,八骏图悬挂于书房内殿,来来回回、反反复复赏看。
江山图是水墨,八骏图则是水墨与工笔的巧妙融合。
宁王今日进宫来,本想做场面功夫给太后请安,结果太后仍如昨日,不肯见,他只好把省下的功夫用到两仪殿。毕竟,中秋当日,帝后没计较他起哄逼着皇后献艺的事,明面上不好显得不知好歹。
皇帝平时对手足都是淡淡的态度,懒得拉拢谁,也不屑于给谁脸色。
宁王行礼后便发现了书房里的变化,目光在江山图上凝了凝,“一看就知道是皇后的手笔,真正的恢弘大气。”那狼崽子辨无可辨的过人之处,他从不会拿腔作调,鸡蛋里头挑骨头。
萧灼听着顺耳,难得的和颜悦色,“里面还有一幅八骏图,你也算得善画,一起瞧瞧。”
“这可有眼福了。”
见到八骏图,宁王眼睛亮了亮,“好,好啊。”
萧灼笑微微的,再次鉴赏。
“都说字如其人,画又何尝不是。”宁王道,“这些骏马俊美非凡,真正生龙活虎,且带着兵气,只这兵气,恐怕画马名家也不及。”
萧灼默认了他的评价。兰悠的独一无二就在这里,容色也好,才华也罢,都是最出众亦带着兵气的,你只要认可,便再瞧不上别人的。
宁王见皇帝心情难得的好,趁机道:“臣至今不曾娶妻,皇上皇后也不管,难不成要臣一辈子孑然一身?”
萧灼睨他一眼,示意他坐,“你怎么总说不对良心的话?你与老七的婚事,太后揽下了,不为此,选秀期间朕便会找你们商量,琢磨着赐婚。”
“太后揽下这事儿能有什么好心……”宁王小声嘀咕。
“罢了,朕记下了,你自己也上心些。”
宁王笑了,“多谢皇上!”
帝后虽然也特不是东西,却不会把主意打到他的后院儿,太后却最擅长玩儿那一套。
想一想,太后被皇后收拾了也是活该,好比只玩儿得了绣花针,偏想跟玩儿刀枪剑戟的比试,她不倒霉谁倒霉?
随后,宁王请示萧灼能不能去给皇后请个安。
萧灼无所谓。
等见到贺兰悠,宁王自然还要说婚事,请皇后费心帮他物色。
贺兰悠没好气,“本宫连亲哥哥的婚事都安排不来,怎么安排你的?”
宁王想想也是,不由一乐,“近来听说过几次,贺夫人相看闺秀,合着都没成?”
“成了才怪。本宫那个哥哥不肯相看,害得长辈一次次白忙活,数他不省心。”
宁王有点儿同情贺夫人了,“要不然,臣帮帮贺夫人?办个宴请,将出挑的女子全请到府中,押也将世子押过去,好歹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贺兰悠瞧他一眼,又气又笑,“这事儿不好办,你请不到几个适合的女子。也不想想,京城里官宦之家的女孩子,有几个适龄的不曾参加选秀?只要参加过,贺家就得避开。就算皇上与贺家心无挂碍,也架不住外人胡说八道。”
宁王牙疼似的吸进一口气,“皇后不提点,臣是真没想到这一节。那臣跟贺临不就完了?这还娶什么媳妇儿?”
贺兰悠扔给他一个大红苹果,“你才完了呢。”
宁王哈哈地笑,咬一大口接住的苹果。贺兰悠就是这点儿好,不论有多大的过节,坐在一处也不会找后账,豁达得很,这一点,多少建功立业的男子也望尘莫及。
“方才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将要及笄、赶不上选秀的闺秀其实也有一些,家中姐妹多的也不少。”贺兰悠说,“你要是真想成婚了,不妨找家母询问,横竖家兄一个都不肯见,也不让人见。真是没辙,好像做了多大亏心事儿似的。”
宁王又笑起来,继而真诚地道谢。
当日黄昏,萧灼自然又回了昭阳宫。
歇下之后,贺兰悠不免问道:“今日不是初二了么?皇上怎么又来了?”
初一十五逢年过节,皇帝自然要留在皇后宫中,就算不留宿,也不会叫嫔妃侍寝,而如今,他该忙活嫔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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