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黑暗中,一片光怪陆离,郁观月走在黑暗中,感觉自己回到了十年前那场大战中。
师门弟子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目之所及一片狼藉。
他看到了自己早已坐化的师父,看到了掌门,看到了师兄临死前无畏无惧的模样,紧接着画面一转,他看到了薛厌争。
当年他和薛厌争意外遇到,便一起待了一段时间。
那时仙魔大战已接近尾声,随行的弟子高兴,便喝了些酒。郁观月没有推脱,也跟着喝了一杯。
跟现在一样房间不多,薛厌争和他挤在一间屋子里。
郁观月只记得自己醉了,醒来的时候,薛厌争已经被师门喊走了。
再听到的便是他重伤沉睡的消息,至此,他们十年未曾见过。
郁观月胸口烧的难受,他猛的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客栈床上的帷幔。
他想抬手按一下额头,察觉到手被人握住。
偏头看去,薛厌争坐在地上闭着眼,胳膊撑在床上托着脑袋。
外面天很亮,郁观月一偏头,看到一只麻雀停在窗沿,察觉到郁观月的视线,一歪头,扑棱飞走了。
这时他才发现,这间屋子并不是他们原先住的那间。
薛厌争握着他的手,力道不小,手也被他捂得暖乎乎的,郁观月轻轻挣了一下没挣开,反而吵醒了薛厌争。
见他醒来,薛厌争面上一喜:“你醒了?可还有什么不适?”
郁观月抽出手,把手放进被子里,把自己捂得严实,只露出一颗脑袋。
“没事,我现在很好。”郁观月闷声道。
话音落下,郁观月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他轻轻握了握手,又翻了个身,身上确实没什么感觉。
和先前不同。
先前他一犯病,疼晕之后又疼醒,如此循环往复个好几天才慢慢好起来,但这一阶段之后,四肢百骸也松松软软的,提不起什么力气。
但现在,除了心口还有些难受外,便没有其他感觉了。
“没有就好。”薛厌争看郁观月将手抽走,表情没什么变化,只轻轻摩挲了下手指。
郁观月想撑着身子起来,薛厌争见状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郁观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问道:“我睡了多久?”
薛厌争松开手回他:“睡了两天。”
“郁观月,你吓死我了。”薛厌争说着,起身给他倒了杯水,紧接着神色凝重道:“郁观月,你老实回答我,你身体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听这话,郁观月顿了一下,紧接着若无其事的喝完水开口道:“你不是知道吗?身子有些弱罢了。”
那天,薛厌争赶到的时候,刚好看到郁观月马上倒在地上。
他捂着心口,皱着眉脸色苍白,脆弱的仿佛一个棉絮,风一吹就飞走了。
郁观月看着薛厌争的表情,大有一种不依不饶的架势,他叹了口气妥协道:“薛厌争,你知道吧,犯了错被赶下师门会受到刑罚,这是刑罚的后遗症罢了。”
他说罢弯下腰轻咳出声,细长洁白的手捂着嘴,头发从肩头散落。
薛厌争信了他的话,弯下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试图让他好受些。
但他太瘦了,薛厌争抚摸着他背后的凸起,轻轻垂下眼睛。
郁观月缓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所以薛厌争,在我昏迷这两天你做了什么?”
薛厌争将脸转开,似乎没听清他说的话。
“薛厌争,我不相信能有药压制我的后遗症,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郁观月又重复了一遍,他盯着薛厌争,让他无处可逃。
薛厌争理了理头发,突然拍手:“你不说我都忘了,还给你熬了药,阿若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慢?”
他说着不断往后退,直至退到门边:“你等着,我去看看。”
郁观月张嘴想喊住他,但奈何薛厌争的腿更快,一溜烟便不见人影了。
他感受着身体里残存着的暖流,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阿若刚将药盛了出来,刚打算送上去便听到薛厌争“噔噔”跑过来的声音。
阿若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么这么着急?”随即反应过来:“郁大哥醒了?!”
说罢就要端着药上去。
薛厌争见状,挡在她身前:“你先别急!”
看他这样,阿若疑惑道:“为何?”
薛厌争伸手从阿若手里接过药道:“我去,没准他看我这么辛苦的份上,不生气呢。”
听到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阿若更不明白了:“你惹郁大哥生气了?”
“没有没有。”薛厌争说罢便端着药上去了。
徒留阿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沉思。
等薛厌争回屋的时候,便看到郁观月手里提着凤凰琉璃的绳子在眼前晃。
薛厌争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刚打算把药端起,便听到郁观月开口。
“薛厌争,你是不是往我身体里输送法力了?”
薛厌争手一抖,差点没端稳药碗。
但他转身过来的时候,脸上又是一派冷静自若。
郁观月盯着他,似乎想把他脸上盯出个窟窿来。
“你别看我,你看药。”薛厌争有些受不了了,开口劝他。
他说罢,用勺子盛出来轻轻吹了吹:“喝药,你喝完药我再说。”
郁观月垂眼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皱着眉一脸嫌弃,但紧接着还是老实开口喝了。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郁观月说罢伸出手想把药从薛厌争手里拿过来:“我自己喝。”
薛厌争往旁边一躲,满脸不赞同:“你是病号,我喂你喝。”
谁料,郁观月抿着嘴,眼睛附上一层水雾,一脸难受:“薛厌争,太苦了,我不想这么喝,你让我一口闷了。”
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药的苦味确实有些大。他索性施法让药凉到适宜的温度递给了他。
郁观月闭着眼,仰着头一口闷了。
苦味在嘴里蔓延,他的脸皱成一团,一脸难受。
薛厌争伸手转过郁观月的脸,将一块糖塞进了他嘴里。
“幸好我早有准备,提前给你准备了松子糖。”薛厌争说罢松开了手,看着他舒缓眉头。
郁观月用舌头把糖在嘴里滚了一圈,这才消下苦味。
“薛厌争,你以后不必用法术替我缓解不适了。”郁观月开口道,他说罢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薛厌争不是医修,更不会什么治病救人的术法。
所以他替自己压制疼痛,只能源源不断的输送法力。他这病严重的多,估摸着薛厌争也往他身体里输送了不少法力。
恐怕一时半会也恢复不了。
郁观月突然觉得,这糖也是苦的。
意识到郁观月心情低落,薛厌争手放在他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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