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一定要想我
猜测得到了证实,萧汝嫣心中只觉不安,沉默半晌看向一旁已经靠在车壁假寐的宗政岳,“青萝在宫里都帮你做些什么?”
宗政岳没有睁眼,“她只是我放在宫里的一只眼睛,能做的就如今日一般带你离开。”顿了顿,睁眼看着她,又把脸凑到她面前,“莫不是连她都要醋?”
萧汝嫣被他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抬手便把他推了回去,宗政岳不防险些摔了个倒仰。
“谁醋了,我跟你说正经的,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让她离开吧!”萧汝嫣正色道,“如果陛下是那样精于算计的人,我从宫里凭空消失,他势必要清查内宫,届时无论是谁放进宫的细作,他都可以借机清除。”
“嗯,放心吧,她有脱身的法子。”宗政岳理了理衣袍坐回靠窗的位置。
“那姚仲呢?他要怎么解释?”萧汝嫣接着问他。
“金吾卫是属于陛下的,他不需要旁人来为他解释什么。”
青萝和姚仲都有自保的办法,萧汝嫣也不再追问了。
宗政岳把手摊到她的面前,“给我吧。”
萧汝嫣看了看他,又看了眼在她面前摊开的手掌,“什么?”
“订亲的信物。”宗政岳顿了顿,“不是要退亲,我来帮你退。”
“你?凭什么?”萧汝嫣翻了个白眼,把头转向一边不理他了。
宗政岳不死心的把她的脸掰过来,“我们刚刚还那么亲密,你还想留着那桩婚约?”
萧汝嫣有些心虚道:“那也用不着你来退。”
“岭南传来消息,顾相之不仅没有拿到段其峰,还遇刺,如今生死不明,我得亲自去一趟。”
“他,失踪了?”萧汝嫣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你能找到他吗?”
“你希望我找到他吗?”宗政岳问道。
“我希望你能找到他。”萧汝嫣没有半点犹豫,“我也不希望是因为他失踪或是死了,来让这门亲事作废,而是要明明白折的与他退亲。”
她就是这样的人,祖母在世时为她和顾相之定了亲,她此行来郢都也是为了祖母定下来的这桩亲事,如果没有宗政岳,只要她瞧得上顾相之,嫁给他也不是不行。
宗政岳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她从来都是敢爱敢恨的姑娘,没有郢都那些贵女的扭捏。
“我既要与他争这门亲事,便一定会找到他,当面与他说清楚,哪有让你自己站出来退亲的道理。”
“王爷,还有两条街就到帅府了。”
长风的声音从车外传进来。
萧汝嫣从荷包里拿出了一枚单鱼佩递给宗政岳,“你要收好它,这是顾老夫人心爱之物。”
宗政岳翻看了一番,这单鱼佩原是一对,分则是两个半月形的单鱼佩,可合在一起便是满月形的双鱼佩,作工精细,玉质极好,这世间也仅此一对,这顾老夫人当真是舍得。
“你既已知晓陛下的打算,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保护好自己,就像今天一样,有什么事我自会护着你。”
“别忘了你身后还有北境。”
“我知道。”
两人都不再说话,直到马车停在帅府后巷的小门处。
“王爷,帅府到了。”
“我走了。”
萧汝嫣正要推门时,宗政岳一手环上她的腰间,将她带到怀中,轻啄着她绯色唇瓣,不舍道:“一定要想我。”
他的衣袍尚未穿好,她一手抵在他没光裸的胸口,只觉得他的肌肤烫手的很,眼神慌乱也不知该看向何处。
宗政岳偏要等她的回答,手臂紧箍着她的腰身。
“好。”萧汝嫣见挣脱不开,又觉他怀中炙热,便随口应付了他一句。
得到他想要的回答,他也不再强留她,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便放她走了。
宣政殿内。
宗政显端坐在桌案后,眼神冰冷的看着殿中跪着的男子。
“好端端一个人,就这样在宫中凭空消失了?”
随着宗政显的声音传来,那人原本跪伏的身子沉得更低了。
原本殿中伺候的宫在早已被景监屏退,如今的宣政殿内只余景监一人陪侍在宗政显身旁,而殿中跪着的人便是宗政显身边的暗卫当中的一人。
平日负责监视后宫,是以,宗政显哪怕多日不进宫,后宫每个人的动向他亦是了如指掌,只是今日,却让萧汝嫣在宫中凭空消失了。
“陛下,墨星平日行事从未出过错,萧二姑娘从小长在北境,生在武将之家,应是有些身手在身上的,想避开暗卫的视线应该也不难。”景监适时的开口,“若再有细作接应,想悄无声息的离开皇宫并不是什么难事。”
宗政显敲击桌案的手指顿了顿,想起近日宗政岳对萧汝嫣的态度,“会是祁王吗?”
景监见宗政显直接将矛头指向如今朝堂中如日中天的祁王,立时将头垂下,“奴婢不敢妄自揣测。”
宗政显睨了他一眼,这宫里谁的细作没有,自然也不差他祁王一个,但他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精心培养的细作暴露吗?他不确定,但也不失为一个在后宫清除异己的机会。
宗政显看向殿前的暗卫,语气已有缓和,“墨星。”
“在。”
墨星知道宗政显另有任务要交给他,便将脊背挺直跪于殿前。
“后宫里的人也该清一清了,行为有异的,你可直接处置,不必来报。”宗政显沉眸温声说道。
“是。”墨星得了宗政显的命令便转身离去。
他不需要问为什么,就像他任务失败,在他的世界里唯一要做的就是宗政显交给他的任务,结果也只有两种,成功和失败,得到的也只有生或者死,从来没有第三种选择的可能。
姚仲进宫便直接去了宣政殿见宗政显,这一路他想了很多可能性,他进凤宸宫的偏殿时,催情香尚未燃尽,他一进去就发现了端倪,便萧汝嫣让他不要碰房间里的任何东西,只将李乘风带走。
陛下身边暗卫一直盯着后宫的一举一动,他要如何才能将他暗中闯入凤宸宫带走李乘风的事说清楚。
姚仲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时不察迎面撞到一个宫婢,那琉璃茶盏被打碎了散落一地。
他忙蹲下帮忙捡起茶盏碎片,只听那宫婢说道:“二姑娘已然出宫,有事尽可推到她的身上,她身后有北境,无人能奈何她,但姚家没有。”
姚仲还在愣神,景监听到声响走了出来,“怎么回事?”
那宫婢见到景监立时跪一下去,把头重重的磕到地上,“奴婢是珍宝司的,正要去东阁送琉璃茶盏,不想撞到了姚统领。”
“既然是去东阁,为何又来了宣政殿?”景监看了地上摔碎的茶盏问道。
“奴婢,是想抄近路。”那宫婢抽噎着,“奴婢,奴婢不是有意打碎茶盏的。”
姚仲看着她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变脸,着实惊着了,是不是女子都有这样的本事,姚清鸿是,萧汝嫣亦是,这宫婢更是。
但她方才与他说的话,他听得清楚,今日凤宸宫这一局本就是为萧汝嫣做的,把一切推给她也算说得过去,但他心知她无辜,哪怕于她无伤,他亦心中有愧,只求来日,一并还了她罢。
知她是为他而来,心中有了成算,便也不好让她受过太多,“景监,是在下心中着急,未曾注意脚下撞到了这位姑娘,才致她摔碎了茶盏,在下愿赔,还请景监莫要责怪她了。”
景监看向姚仲,“也罢,她摔碎茶盏本也不是咱家管的事,自有珍宝司的规矩责罚。”说完转身朝着那宫婢说道:“你自回珍宝司领罚去。”
“是,奴婢这就去领罚。”那宫婢听景监叫她回珍宝司领罚如蒙大赦,收拾好地上的碎片便快步消失在宣政殿前的宫道。
“姚统领,请吧!陛下正等着呢。”
姚仲看着空荡荡的宫道,理了理思绪,跟着景监进了宣政殿。
“臣姚仲,参加陛下。”姚仲跪在殿中,良声请安。
“姚爱卿,起来吧。”
姚仲没有动,“臣来请罪。”
“姚爱卿有何罪啊?”宗政显看着姚仲,眼中带着笑意。
“臣,臣私闯凤宸宫。”
“哦。”宗政显略显意外,“姚爱卿不知凤宸宫已然落了锁?”
“臣昨夜与小公爷饮酒时,意外得知他今日奉皇后娘娘之命进宫,说是要帮皇后娘娘扮一份差事。”姚仲顿了顿,见宗政显没有要他停下的意思,便接着说道:“他还提到萧二姑娘今日也会进宫,说什么他日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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