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攻打元朝
古决让矜怜善待张周,他骤然浑身冰冷,妖骨刺痛,像是相识的回头箭,硬生生刺穿他的皮肉卡在骨缝。
张周,元朝人士,误闯妖国,初见,他对张周有对玄雪一样的感觉,新奇,新奇除了矜怜,还能有人类闯入妖国,进入他的视线。
张周此人除了贪生怕死,剩下的全是真才实学。
铸造只属于妖的国家,是张周的提议,他才可以自省,他此生的目光,只为元朝的日子停留驻足,虽未亲身体会过,却异常向往,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推着他向前走,走向地上这个富裕的国度。
是张周绞尽脑汁提点他,让他明白,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尤其土地,是会被吞噬的,至于吞噬什么,失去什么,张周没有说,只说他也搞不懂,但他知晓,妖与人天生便是两个物种,让妖太子认识自己,认识他是妖不是人。
故而,他妖太子,停下了脚步,变得越来越懒散,不是对元朝失去了兴趣,而是接纳了张周的说辞。
记得有一回,他第一回尝试酒酿,是张家独门手艺,张周给酿了出来,兴冲冲来寻他,却被他打伤,实在是张周没有眼色,他当时头痛欲绝,受够了这该死的阴湿地界,想要不管不顾前往元朝挥霍一番,却被张周拦住,非要让他尝一尝桂花酿。
他一直记得,那日的张周与以往皆不同,他不再卑躬屈膝,而是挺直了腰背,告诉他:“控制不住欲望的为妖,可以控制欲望的则是人。”
他被张周此言又一次定住了脚步,忘记了斥责,忘记了是如何从张周手中接过这杯看似清新却烧心的烈酒。
这一晚,张周说,他听,说什么,说妖,说人,说欲望。
还有他身处的妖地,他的来路,他的故乡。
“主人。”在矜怜带有哭腔孜孜不倦的叫喊中,他听出来,原来张周渡的不是他一人。
竟然还有矜怜。
“埋在那里?”
他听见矜怜问,古决却突然想到玄雪,张周与玄雪他们二人有一瞬间在他脑海里重合,一样的腰背挺得直直的,像是松,像是竹,像是他无论如何都握不住的流沙。
张周是为了救赫尘,还是玄雪?
“玄雪,孤要亲自去捉你归笼。”
古决离开了,徒留矜怜还在问,这下彻底哭了出来,“埋在那里。”
他听到了,所以回矜怜,“放入冰棺。”
找到玄雪,杀了赫尘,他方可亲自送张周回他的家乡,他日思夜想的家乡。
玄雪早已穿过狭小昏暗的甬道,抱着赫尘蜷缩成一团,灰头土脸,因着害怕,灰尘随着汗珠流淌而下,脏了满面。
在不知第几回抬手擦汗时,玄雪依旧未能想出彻底逃出妖国的办法。
此前为了应付妖太子,已然消耗太多精力,此刻突然想出逃走办法,简直痴人做梦。
可是不逃,便没有生机。
张周为何救她,她可以肯定,张周救的是她,而不是赫尘。
排除张周与赫尘相识,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张周与母亲相识,结合张周离开时,特意提及母亲,让她代替他问候母亲,方知她因着母亲的缘故,被张周出手搭救,有了一线生机。
“张周是母亲专门留在妖国的探子吗?”
她的呢喃被赶来的古决听的清楚,只见他身躯一震,片刻后笑了。
古决的笑声独一无二,太过独特,让隐在黑暗中的玄雪,浑身霎时僵住,不敢动一下。
脑海里浮现出太多死法,但大多都是先辱再杀,无一例外,死状凄惨。
“出来。”古决不给她胡思乱想的时间,一声令下,她不得不梗着脖颈出来。
玄雪窸窸窣窣,古决立马猜到她在干什么,并不打算戳破她,只要她不开口让他救赫尘,这个该死的人类男子便会在此处自生自灭。
“走吧。”他嗓音平静,在空旷之地甚至还有回声,寂静之下藏着什么,玄雪一看,不懂,二看,不知,三看,头痛欲裂。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飞沫可有?她忍不住脸红,生死在羞耻面前不知所踪。
她的身份是什么,她怕她忘了,又一次在心中告诫自己,她是皇女,她是母亲最得意的孩子。
“有。”仿佛知晓她在想什么,古决毫不留情地将她钉在自己给自己铸造的耻辱柱上。
“胡说,你在骗我。”怎么可能,她从来都不会在外人面前打喷嚏,她学过最好的礼仪,就算实在忍不住在外人面前丢了仪态,也会将羞耻最小化,她此刻回想,再用双眸丈量一番距离远近,便知他在说谎,他好生生的,一点影响都没有。
见古决不说话,只是阴沉沉看着他,那眼神里的悲怆她看不懂,也不想懂,便把视线移开,心系赫尘,她早前给他上了药,不知药效何时起,怕他突然醒了,出声让古决听了去,他们俩的小命还能保住?
“张周死了。”
古决实在看不得她这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她没有一点考虑到张周会不会被他发现,会不会得到惩罚,他就是要赤裸告知她,盯着她看她会不会自责,会不会如矜怜一样,为张周,她的同类哭一哭。
可她没有,她怎么这般心硬,仿佛张周是个陌生人,并未救过她。
玄雪确实没哭,她只是觉得意外,后又温怒,质问他:“你杀了张周?”
“你知道了?”
不给古决开口的机会,她接着开口:“你明知道他是为了救我,而我才是救赫尘的人,你为何如此行事,张周不是对你还有用吗,有用之人你就是这般对待的?”
说到最后,玄雪已经有些撕心裂肺。
“哦,原来你也会痛啊。”古决打断她的咆哮。
“张周就是因为你和你要护着的人类男子而死,你还满意吗?”
“我杀了你。”玄雪突然扑了过去,她从未杀过人,她虽未皇女,手里握着元朝权利的半壁江山,却从未主动伤害过无辜之人。
可面前的妖太子,字字诛心,可他忘了吗?他才是罪魁祸首。
古决不知他为何会这般了解玄雪,她的动机,他立马猜到。
“他是自杀,我想原因你比谁都清楚。”
古决话落,行至古决面前的玄雪,扬起的巴掌再也落不下去。
她失落垂下手臂,随之而来的是低下的头颅,还有扑面而来的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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