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齐王要探听皇上的心意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关注秦王?难道他真的被嫉恨冲昏了头脑?他知道了皇上的态度会作何反应?皇上又为什么近期一直多思多虑?真是一团乱麻,今天的传话风险极大,一旦被人发现我恐怕就要被处以极刑。院外的太阳明晃晃地,酷暑天气,我却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日我正在尚药局研读医书,听到张司医和刘医佐在议论,听说今日上朝魏国公向皇上进言,“文静多权诡,而性猜险,忿不顾难,丑言怪节已暴验,今天下未靖,恐为后忧”,皇上沉默了许久,而后就下令处死并抄没其家,罪名是“蓄养妖人,诅咒君主,图谋不轨”一代功臣就这样陨落了,实在可叹。
刘医佐,“刘文静当时在府里曾说来日一定要杀了魏国公,不料被小妾告密,这才有了今日的结果。你说他这个小妾,竟然置他家大人于死地,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我心里一慌,手中的医书掉在地上,张司医过来,“叶尚药,你的脸色怎么差?”我强颜欢笑,“没什么,或许是着了风寒。多谢司医关怀。”“那你下午回去休息吧。”我没有推辞,“深谢司医。”
走回住处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的传话到底在这件事里起到了什么作用?按理说裴寂是皇上的近臣,平日可以随意进出皇上寝殿,极为周密,应该不会跟齐王有什么关系。陈奉御从诊脉到开药就是最近三天的事情,而十天前正是刘文静被告发的时间。皇上一直在考虑怎么处理,显然是颇为踌躇。
秦王!我突然意识到,皇上是在借杀死刘文静敲打秦王。秦王当时为刘文静求情,如今看来反而加速了他的死亡。当时齐王生辰的挑拨确有其事,秦王的军功和声望日益增长,刘文静是秦王亲信,若秦王成功求情让他戴罪立功,秦王的势力将进一步巩固。而皇上需要通过打压刘文静来削弱秦王的影响力。
皇上对秦王已有猜忌,而秦王激愤的求情更是触碰了他敏感的神经。裴寂是皇上的心腹,与刘文静长期不和,他正是揣摩准了皇上的意图,所以趁机进言,将政治斗争上升到国家隐患,从而推动皇上下了杀心。而此举无疑也是在扶持以裴寂为代表的老臣势力,用他们抗衡秦王的新兴功臣势力。果然天家无父子,好一个制衡之术。狡兔死,走狗烹,刘文静也不过是他们父子权力博弈的牺牲品罢了。
我回到住处,脑海里一直不停地想着,难道这是皇上和裴寂给慎王设的局?慎王若求情,会被解读为结党营私,加速刘文静的死,若沉默,就会寒了追随者的心,削弱他的威信,所以不管他怎么做,结果都是注定的。那么晋王要探听这些恐怕既是为了了解局势,也是为了试探我的忠诚。而我传达的信息也因为刘文静被杀而证实了它的准确性。晋王会更加信任她,也会更加看重我,她只会更加无路可逃。
他们也曾有过一些或许温馨的相处时刻。叶知秋来慎王府请脉。她有些忐忑地看着正在看书的慎王,轻轻把药箱放下。
“微臣此次没有得到皇上的授命,不能随侍慎王,为慎王备了一些药物,但希望慎王用不到。”
他抬起头看她,“叶奉御如今贵为尚药局最高长官,哪能再去随军呢?”
叶知秋没想到他会这样回复,只得大着胆子,“还未谢过慎王请功之恩,若非慎王,哪有微臣的今天呢?还请慎王不要生气,微臣给慎王带了新制的梅子,酸甜可口还能生津健脾,慎王要不要尝尝?”
慎王:“谁说我生气了?”
叶知秋把梅子拿到他手边。
慎王拿起一颗,“你可知我为什么讨厌苦味喜爱甜食?”
她沉默了一会儿:“大约是吃了许多苦,便再也不想尝这个味道了。”
“何以见得?”
“慎王的每一分功名都是自己打拼来的,旁人只知道你风光无限,可是微臣见过你誓死拼杀宵衣旰食的的模样。微臣斗胆揣测,慎王最想让先夫人见到你如今的成就,可惜……”
他顿了顿,“因为我母亲经常喂我吃甜食。”
她温柔地说,“微臣的母亲跟先夫人相反,从小让微臣尝苦药,这样才能精进医术,以后能够养活自己。”
慎王垂眼看着她。
“都说慈母严父,可是很小父亲就抛弃了我们母女,母亲就既慈爱又严厉地养大了我,如今我能当上奉御,离不开母亲从小的教导。她已经病重在床,经常昏迷不醒,但是当我靠近她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像泡进了温泉,每一处身体都被滋养抚慰。所以慎王不必难过,即使先夫人已经不在了,但她对你的爱是不会变的,能够长长久久地滋养你。”
慎王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只是点点头。
她为他搭脉,而后起身告别,“慎王身体康健,等你出征归来,微臣再来请安,还请慎王多多珍重。”按照惯例,明日就是去慎王府上请脉的日子,他刚被陷害夺权,而她是促成此局的帮手,不知是刚才的事让她对晋王有了一些怨怪,还是慎王就算怀疑她还是为她请功,她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刚回家,她便惊喜地发现母亲竟然坐在桌边看书。她一把抱住母亲,“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母亲宠溺地拍拍她的肩膀,“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淘气。”
“母亲今日感觉如何?”“老样子罢了,现在清醒的时候越发少了。我看你今天像是有什么心事。”
“只是尚药局的一些小事,有一个奉御对我有恩,但是他跟另一个奉御要争一个官位,我若要报恩便只能站在他这边……”
“人和人的愿望总是相互抵牾,满足这个,就意味着背叛那个。只要你没有故意伤害他人,便心存善意,放开自己就好。”
“若是要伤害呢?”
母亲看着她,“这个恩一定要如此才能报吗?”
“是,也没得选。”
“既如此,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要再来回摇摆,这样两边都会容不下你。何况你就算回头,对方就能放过你吗?”
她释然地一笑,这些她又何尝不懂得,只是当局者迷,总要别人来点醒她。
母亲有些担忧得看着她,“若是报完了恩,就离开尚药局吧,你医术这么好,大可开个医馆,我存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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