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夜遇生祸
此言一出,二人皆愣了一瞬,着实是没遇见过这般大胆无礼之人。
正思索着是否要再与这人打一场,身后的追兵却快到了。
“走。”
谢芷拉着温辞筠转身就跑,从雪堆里爬起身的人也往前追,朝着谢芷的背影喊道:“你是谁家的?也是温家吗?”
见谢芷不理人,言以枫将手中的枪飞掷出,拦住她的路。
“阁下为何纠缠?”温辞筠抢先出言,“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借道。”
“嗯?”言以枫疑惑着,却看向谢芷,“大小姐当真是傲慢,不过没关系,她是谁?你的随从?谁家的?”
“有病!”
谢芷“咂”了一声,拉着温辞筠绕了道,顺带掷了个雪弹子,将藏在暗处的追兵打出来。
瞧见被打出来的黑衣人,言以枫亦是警惕提枪,帮着谢芷将人击退,一回头想问出了何事,却见两人已借着雪道,快滑到半山腰了。
“喂!你到底谁家的?”言以枫朝着谢芷吼道,“你叫蛮蛮吗?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家的?我好让我爹去提亲呀!”
半迷糊地听清“提亲”,温辞筠“噗嗤”笑出了声。
“今夜还是有好事发生,我让人查查他是谁家的?”
不理会温辞筠的玩笑,谢芷拉着人边跑边道:“他手中提的是言峯特意改过的枪,枪头有细微不着人注意的倒刺,枪法灵动多变,应当与言家有关。”
“言以枫?他怎么会在那里?”温辞筠接着谢芷的话道。
“或许云秦军中当真生变。”
烽火台上,眼瞧着山脚的小人没了踪迹,言以枫持枪转身看着与他对峙的黑衣人,正欲再战一场,却见大营之处有人策马而来,声势不算小。
看清了领头之人,言以枫下跪拜道:“见过父帅。”
一旁的黑衣人见言峯来了,非但不惧,甚至走上前,只是俯首客气道:“言帅可不能只顾教导好了女儿,而忘了儿子。”
“阁首是要插足本帅家事?”
言峯瞪向领头的黑衣人,又看了眼适才谢芷与温辞筠滑下山的雪道。
“阁首不必追了,适才王上新令,务必在冬月初三殿下去见她前,杀了她。”
在场众人,除却一头雾水的言以枫,皆是神色凝重。
此刻便要杀了温辞筠吗?
在边境处接应的人,天光破晓时才见谢芷背着温辞筠出现在道上。
林啸见状翻身下马,命人将马车赶上前来,走近谢芷,将罩在温辞筠头上的披风掀开,看了眼面色通红,喘着重气似在昏睡的温辞筠。
“怎么搞成这样?”林啸忙接过温辞筠,抱在怀中道,“快去请大夫。”
“不必。”谢芷制止道,“已为郡主用过药,醒来便无事了。”
“回彭城?”林啸将人放进马车问道。
“嗯。”谢芷坐进车内道,“林伯伯,郡主昏迷前曾怀疑云秦军中有变,可有线索?”
“算不得,但近日对岸的戒备要比往日更严,许是真有变故。”林啸扶着车帘道,“以及最近有不少江湖人混入彭城,郡主此前说静观其变,还不收网?”
“先监视着,其余的事等郡主醒来再行定夺。”
冬月初三午后,病得迷糊了三四日的温辞筠及时清醒过来,理清了这数日的事务,在黄昏前马不停蹄地召见了数人。
端看着坐在案上,披头散发沉思的少女,像是又睡着了般松懈着。
“狩猎吧。”
温辞筠突然开口,又将彭城尉小吓了一阵。
“彭城是我的猎场。”
温辞筠睁开眼,先看了眼神色凝重的谢芷,随后移向正闭目养神的长旗营统帅林啸,最后看向正悄悄擦拭额间薄汗的彭城尉。
“今夜杀了季卿砚,在他来见我之前,或者在来见我的时候。”
暂居彭城的私邸前身是温辞筠父亲当年守边时的宅邸,只是在温辞筠来后扩建了一部分,与彭城府衙连通了条小道,方便温辞筠起居来往。
还未叩响大门请人通报,朱漆大门便自己开了,仿佛已等候他多时。
推门而入,一具尸身赫然扑倒在季卿砚的必经之路上,心中警惕着却蹲身打量,瞧见被丢在一旁的横刀,捡起来一看,他便晓得这是式燕阁的人。
比他先一步来了吗?
更是加快脚步往内院去,决不允许温辞筠此刻就被杀了!
越往里,便也越血腥,清扫在树下的雪被浸成暗红的冰坨,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翻越过隔墙,季卿砚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坐在枯枝下正摸着琴的少女,瞧她手生,似乎不会弹琴。
园中寂静得不似寻常,季卿砚警惕着握刀朝着少女而去:“温辞筠?”
少女微微抬头,看了眼季卿砚道:“她叫我来杀你。”
话未罢,谢芷从琴匣中抽出一把长剑,起身朝季卿砚刺去。
横刀挡下一刺,想要脱身却发现院墙站满了驽卫,蓄势待发。
“不给个解释?”季卿砚从容地接下谢芷的杀招问。
谢芷挑过季卿砚的左肩道:“殿下一路没看见?是你云秦先下杀手!”
“不是我,我来此是想问郡主一些事情,并无恶意。”
“那你去问吧。”
“那姑娘可否告诉我郡主在何处?”
谢芷突然停了手笑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听她的令,今夜杀了你。”
话罢,万箭齐发。
红烛帐暖,正悠闲地泡在温泉暖池里暖着身子,温辞筠听着外边传来急促带着怒气的脚步声,还有股子弥漫着腥味的寒气,方才悠悠起身穿了衣衫离开了温泉暖池。
“没得手?”
温辞筠从果盘中捡了颗橘子,亲自用手剥开。
“跑了。”
眼瞧着侍婢都退了下去,谢芷抬头看着正坐在岸上剥橘子的温辞筠问,“你干嘛要杀他?”
吃了瓣橘子,温辞筠道:“他爹干嘛要杀我?”
“对啊,他爹干嘛要杀你。”谢芷闻言转过身看着温辞筠,张口接了瓣橘子,“不该生擒你?”
“想去云秦玩玩吗?”温辞筠突然一转话峰,“明日就去。”
“要杀你的风头正盛。”
“也有人正为你相思呢。”
听罢温辞筠的阴阳,谢芷微皱了下眉头:“你说他们云秦人是不是都有病啊,他都不知道我是谁就嚷嚷要娶我,还有霍舒,为了兰槿,家国都不要也就罢了,连名声都不要了,跑来做你的裙下……还有他们的王,就更别说了,抢了个二婚的王后还就只生一个儿子,活该朝政不稳……你说季卿砚该不会也在外边藏了女人,才拖着不娶言以歌?”
敷衍着点点头,温辞筠将最后一瓣橘子塞给谢芷道:“依你所言,全天下的女子谁不希望嫁个云秦的郎君,这般忠贞不渝地一生一世,不如你就从了言家那小子,赶明儿我让你林伯伯给你提亲去?”
“温辞筠你想嫁人想疯了?”
“我想嫁的人不想娶我,我不想嫁的人也不想娶我,我是想嫁人想疯了,可也得有人娶我才是。”温辞筠将橘子皮丢向谢芷,似在埋怨她提起这事。
轻巧接住橘子皮,谢芷抬手抛进果篮中道:“你明儿在城门口喊一口,说你要招个夫婿,我保证那人能排到平县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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