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失忆
思绪回笼。
姬长卿心中哀叹,自己的出身虽然不好,但却碰上了向笙怜这样一个师傅。
向笙怜是一位奇人,他从始至终坚持一个本心,——推翻修仙资源垄断,可是太难实现了。
没过多久,向笙怜就死了,那时他还没三十岁。
可姬长卿他不信天,于是他创立了散修盟,招揽天下寒门修士,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
他也死了。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未能成功,这不仅仅是失败,而是修仙阶级无法跨越的鸿沟。
阶级固化,民愤陡生。
任由其发展下去,修真界又有几天太平?
事到如今,修士们都有了自己钻研的本事,却忽略了,修仙并非易事。
*
如意楼内。
控场的小厮对入座的各位官老爷介绍道:“多谢各位爷,来咱如意楼。正巧!咱这儿的金凤娘子今日出阁,自愿献舞一曲,给老爷们暖暖场,如何呀!”
“好!”不知是谁兴奋的喝道。
姬长卿对富公子道:“不知公子觉得,那琉珠如何?”
“本公子才不稀惜!倒是那金凤娘子长得标致”。他道。
一会儿说为了美娇娘,上了马车又说为了来思草,现如今倒又要娘子了,姬长卿心领神会,抿了口茶,对其传音道:“公子不妨听我一计。”
那公子露出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传盲道:“请讲。”
“我此番前来乃为了那第六件拍品,您又想拍第二件,可来思草珍贵,拍取恐会遭人追杀,不如让我为公子拍得如啊?”姬长卿道。
“你来替本公子引人耳目?你若是想独吞呢?”
“我是您带来的,都登记造册了,一个人出不去。”
如意楼为防止客人逃单,安排了许多修士把守,无帖不得入,无册不得出。
“好。不就是一面破铜镜吗?拍了就是。”
太虚幻镜为相对封闭,蔺淮书原本与姬长卿神经相通,到了这也被迫切断,不得已,只能识海联通,可此过程相当损耗灵力,于是在告知具体位置后,长卿便挂断了。
现在,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之内方可回去了。
*
“来思草,底金二百灵石。”
有一人举牌:“二百。”
“二百五”
姬长卿举牌喝道:“二百七”
“三百七”那人好像故意和他对着干。
他今日带的灵石足够他在这生存个五十余年了,接着叫价:“三百七十一”
“四百”
你来我往的叫了几次价,姬长卿也看出来了,这人成心抬价,怕不是楼里请的托,他快速在空间戒指中翻找,发现了一株双生来思草,这还是自己十五岁那年,锦瑟仙尊送的,当初他还感动了好一阵。
现今,将这株予他也未尝不可,姬长卿幽幽一眼,对他笑着道:“公子好魄力,姬某甘罢下风!这草,您的了。”
此时价已经叫到四百两,这个价格拍下,不值当。他看都不用看,必定脸色铁青!
他不动生色的控制住富公子,传言道:“不必忧心,看,这株还是双生的呢!”他把草递给了他。
富公子这才作罢,安稳地等到铜镜落手,散场时,富公子对他道:“哎,不如与我畅饮几杯?”
姬长卿婉拒道:“多谢公子美意,只是在下身有重任,不便久留。”
那公子哀叹道:“好不容易寻得个伴,这伴却要走,可惜可惜,既如此,小酌一杯为公子送行。”
一侍从端来一小蛊酒。
应没那么不胜酒力,喝吧。
姬长卿笑着饮了一干二净,才走出来没多远,正庆幸这酒中无毒时。
嘭!
晕倒在地上。
*
一个时辰前。
一黑斗篷的男子狠狠拍打着桌子,对着面前跪着的女子不可置信道:“你说谁是!谁!你再说一遍?”
采薇跪伏在他脚边,一字一顿道:“太子殿下流落在外的孩子,是他,就是他。”
男子极尽悲痛,卸了力,凄然道:“呵,怎么会…怎么会呢…哈哈哈,我最恨的人怎么会是我最想见的人呢?”
他站起身,望向楼底下那道身影,喃喃自语:“疯了…这个修真界疯了,哈哈哈。”
由于没有进去的邀请,那男子只得在外等了又等,趁其不备弄晕了两个侍卫闯了进去。
等他闯进那间屋子,姬长卿已经倒在地上,旁边还站着那富公子。
富公子觍着圆润的肚子,对他笑嘻嘻的讨好:“大人,毒我已经下了,还有一个时辰,这人估计就没了。”
那人神色一凛,道:“解药。”
富公子一愣,问道:“可是小人办的不妥?”
“不是,解药。”
那富公子只好把解药给他,道:“服用两粒即可。”
那男子神情复杂的看着姬长卿,将药丸喂下,然后把他抱到床上,取出铜镜,掖好被角,将那富公子拽出去。
给了些封口费又嘱咐了几句之后,再回到屋里,人已不知所踪。
“艹,别让我抓到是谁。”
*
再醒来,他身处一隅竹舍,猛地坐起,头痛欲裂。视线模糊不清,一尺开外,众生皆一。
脑子里快速回放了自己儿时与一位哥哥在青楼嬉戏的画面,多的也想不起来了。
“这哪啊?”他痛苦地捶了捶头,低喃道。
吱呀——
竹舍的门被打开,姬长卿问道:“你为何人?”
那人脚步停顿了一瞬,反问道:“不记得了?”
“嗯。”他迟疑点头。
姬长卿能感觉到,那人很兴奋,他道:“你夫君。”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他惊讶道:“我是女子?”又摸了把自己的胸,平的。
他更不可思议了,道:“我是断袖?!”
一睡醒来,头晕不说,还莫名与一男子成亲,听听这熟识的语气,怕不是成亲多年?
“我…我们,成亲过?”
“是。”
“汝何名?”
“淮南。”
“予何名?”
“姬长卿。”
“好吧,我姑且信了。”他不得已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他又道:“淮…南,我乃天生眼疾还是后天迫成?”
“后天迫成,不必担心,会恢复的。”淮南安慰道。
“多谢夫…淮南。”虽说成亲多年,但现在这种情况,这么称呼不太好吧。
淮南低笑一声,道:“无事,想叫便叫吧,为夫听着。”
姬长卿脸一红,心想这男子也太…算了,毕竟是夫君,若是以前干了什么事…
嘶!不想了!
他极其不自然的道:“哦。”
“长卿,我带了你爱吃的条头糕,可要用一些?”说着,将食盒放置在桌案上。
“啊?我爱吃条头糕吗?”
“啊——你不爱吃啊…”
“……”他真的是我夫君吗?
他手抓紧食盒,尴尬道:“呃,看你之前吃的挺开心的,以为你爱吃的…”
姬长卿毕竟和他不熟,于是对他很客气,他不自然的摆摆手,道:“啊,啧,这…没事没事,应该挺好吃的,我尝尝。”
虽说眼睛不大好,但他还是感觉面前之人眼明显亮了,压抑着激动,边说边拿出来,道:“好,我…我喂娘子吧。”
“!!别叫我娘子!”为防止他多想,补充道:“我是男的,不太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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